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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刘刺史府上回来,叶欢到了大帐便请来张辽高顺典韦三人,将此战详情尽皆告知。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乐浪之战到底该怎么打,他心中的确还没有完全的规划。
抢指挥权是必须的,反正他和刘刺史说的也是“可胜则求,不可胜则善保己身”。现在的定边军兵强马壮,叶大公子也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人。
“敌军四至五万,熟悉地形,我军只有万余?”张辽第一个皱起了眉头,怎么看此战胜算并不高,来前文远可没有想到面对的会是这种情形。
“我看也未必不能打,无论鲜卑乌桓,我定边军都没少以弱胜强,以寡击众。”典韦想了一会儿言道,一军来七军防不是吹的,定边军的确有此战力。
“校尉,我军眼下实在缺乏军情,难以妄下定论,谁也不知百济与高句丽士卒战力如何?况且文远言之有理,我军远去,地利始终在敌军一方。”高顺言道。
“文远,敬方,公义,以眼下局势,我定边军不出不行。乐浪虽是飞地,但亦是我大汉属领,倘若生了叛乱不予征讨,一个畏战之罪跑不掉。”
回营的路上,叶欢对刘焉是心存埋怨的。你明知此事为何还要本公子来趟这滩浑水?轻军而去,劳师袭远,以寡击众,不是摆明坑人嘛?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因为埋怨也没有用啊?木已成舟了。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好好权衡如何能将坏事变成好事,或者说为自己和定边军谋取最大的利益。
刘基和刘焉一定要叶欢站边,大公子只能选择后者。且换位处之,他要调兵也只会找来相对亲近的故人之子。既来之,则安之,兵家之事没有必胜或必败的说法。
“校尉之言是也,倒是辽失之计较了。”张辽闻言颔首道,在边军中打仗,向来只会从纯粹的军事角度考虑问题,但眼下叶欢一言,定边军的处境的确是不得不出。
“文远不必如此,欢与文远所虑一致,此战与我定边军确是不利。但形势逼人,我军既然到了幽州,刘别驾那里绝不会有什么好话,唯有相助刘刺史这一条路。”叶欢笑道。
“若是如此,我军就需兵贵神速,依仗骑军之利速战速决。”张辽看着地图缓缓言道。
“速战速决?文远且细细说之。”叶欢心中一动。
“校尉,以你之见,我军动向敌军会不会提前知之?”张辽反问道,叶欢对三人没有隐瞒,将刘基和刘焉的矛盾和盘托出,也是要一见三将的分析能力。
“文远问得好,我不敢做定论,但为军计,必须虑之。”叶欢欣然道。
“若如此,他虽知我军动向,但对我定边军行军之速却未必了解。”张辽接道。
“文远莫不是想以定边军主力全速突袭,打敌军一个迅雷不及掩耳?”高顺一旁道。
“迅雷不及掩耳?啥意思?”典韦问道,如今的公义可是虚心好学。
“就是利用我军的速度,快的让他们来不及准备,我们已经到了。”高顺显然对典韦很是了解,当下为他详细解释一番。
“哦……那校尉跟我说过,兵家之道,虚虚实实,我们是不是要做点样子?”恶来闻言连连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道。
“哈哈哈,那公义你准备如何做样子?”叶欢笑道。
“老规矩,昼伏夜出呗,夜间行军,乃是我定边军拿手好戏。”典韦答道,与鲜卑作战时定边军没少用此道,而说起夜间行军的功夫,就离不开“远程拉练”。
“文远,敬方,觉得公义此言如何?”叶欢不置可否却对张高二人问道。
“校尉,此次乃是远征,校尉该没少问刘幽州要向导吧。”张辽一笑反问,以他对叶欢的了解,每次大战之前,他总是会把所有的细节做到极处的。
“至少三十个。”叶欢伸出三根手指。
“那就甚好,校尉你看,我军可正常行军直至襄平,由此而到乐浪,必经西安平。以辽之想,可让那单经校尉率军进驻西安平,定边军则走这里……”张辽手指地图侃侃而谈。
“文远说的是,只是这条小路能不能走人马?”高顺先是颔首,随即又问。
“据向导所言,此道最窄之处也能容三马并行,以我军骑术应当无碍。”叶欢接道。
“校尉如此说,莫非想的也是这里?”张辽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
“校尉,文远,按你们所说就是那明修什么,暗度什么来着?”典韦拍了下脑袋。
“公义说的是,正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趁敌军不备给他个措手不及!倘若见机精准,我军可一举擒贼擒王!”高顺说着面上有了兴奋之色。
“好,那就干!”典韦右拳左掌相击言道。
“公义,单单如此还不够,我军真要擒贼擒王,还需有准确军情。”叶欢一旁道。
“刘刺史处可能提供准确?”张辽颔首问道,这一点极为关键。
“辽东之处还有千余郡国,不过欢不会将全军安危放在别人身上。我拟让斥候营精选十五人先行出发,刘奎和张周原本就是襄平人,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