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顺激动的抓住牢房的栅栏,还想伸手出来撕烂了施琅,嘴里不断的咒骂:“牛吉,你不得好死。”
施琅像是没看到他那副想要生撕了人的模样,在他面前玩起了指甲淡淡的说:“你说我将你卖给什么地方好点?男风馆还是白鸭馆?看你白白净净的,卖给男风馆价钱会高点,但我又想让你尝尝在白鸭馆的日子,好难抉择啊。”
牛顺对于施琅给出的两个地方都不想去不由得噤声,他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看着施琅,最终还是忍不住向施琅求饶。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卖了你是你娘,我可全程都没有参与,不找她你找我干嘛?你不知道吧,你娘想你死很久了,就算你要报仇去找她啊,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兴许是见施琅只是看戏,牛顺也不再磕头了,死死的盯着施琅:“你个小兔崽子,全家人都不喜欢你,你怎么不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全是你娘干的,为什么你就要这样搞我啊,你个疯子!”
施琅等他吼完才站起身子来到栅栏边上,盯着他的眼说出牛顺的最后归属。
“我决定了,将你放到白鸭馆,希望你也能在那里出来,毕竟不能奖励你是不是?”
对于牛顺喜男风这件事,除了赵娣尝试过勾引他才察觉,其他人还真没人知道,他掩饰的很好,为了掩饰这件事,他曾经差点毁了一个人,只不过被他爹牛奋给摆平了。
那个人不符合牛奋给他小儿子娶妻的标准,不但年龄比牛顺大一轮还是个带娃的寡妇,牛奋可不能让这个被寄予厚望的人搭进去。
在牛奋的心里,配的上他小儿子只有官家小姐,最差的也要是商家的大小姐。
牛顺听到施琅的话瞳孔一缩,这事他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的,就算往后高中,他还是会娶妻生子,从来没有表现出一点异样,并且为了掩饰他还做了那么多事。
现在就连往日长期不在家的人都能看出,他家里人是不是也看出了些什么?难道就是看出他喜男风他爹才选择他被带走的?
他心里想了很多,也停止了对施琅的咒骂,牛大壮这时候滚了过来,他手脚都断了,除了滚连爬都做不到。
牛大壮见牛顺说不动施琅,他可不想去白鸭馆,去了那个地方就算熬过流放路又怎么样,在流放之地要什么没什么,他不想去那边,要是命不好被一刀切的选上那就是死路一条。
“大侄子,救我,我没有得罪过你,往日我每次回家都还给你带糖,我以前还给你做过竹马,去抓过鱼你忘了吗?大侄子救我啊。”
牛大壮仰着头鼻涕眼泪鼻涕横流,完全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神情,他说的那些事确实有过,那也只是有求于原主的爹。
他对于原主的好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也不否认前期他是真的对原主好,毕竟他那时也才失去大宝贝没多久,还是希望老年原主给他养老的。
但他这个人也就只坚持了没两年本性就露了出来,还差点让原主在医馆学业都丢了,原主本来在医馆学医就是一个个响头磕来的,那个医馆的大夫心善,了解到原主的情况,他管了原主一顿饭。
这一顿饭可是原主的救命稻草啊,平常在家别说吃一顿饭了,就连上桌都不行,要等那些牛家人全部吃完了,他才能吃一些残羹,挨饿简直是常态。
没有医馆的那一顿饭的时候,他经常是采摘些野果,或者挖些草根来填肚子。
可是牛大壮这个人赌光身上的钱跑过去闹,让那个大夫付原主的工钱,那时原主本来跟那个大夫说好了的,每天只管他一顿饭他在那里学习怎么治病,发病了可以在那里拿些药材。
就因为牛大壮的闹事,他差点连门都进不了,最终还是那个大夫见原主实在是可怜,在家三天一颗米都没得吃晕死在医馆才再次让原主在那里学习药理知识。
而且这个家伙在原主第一世的时候可是下手挺狠的,也就是说原主被时间扫荡到的之前,那么多次的重置都是被这个大伯霸占家业赶出家门。
施琅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并没有理睬,跟赌坊的人交代好将牛顺卖去哪后,看着牛顺又再次对着牛大壮往死里打,摇了摇头离开这个牢房。
刚走出牢门就被赌坊的管事拦下,他邀请施琅去酒楼小聚,这让施琅有点诧异。
一路上施琅看着这个管事,能让他出动,不是他老板就是有权利比他还大的人吩咐,而施琅接触过最有权势的除了根本没能力出来找事的皇帝就只有胡大宝跟陆南衣。
要是胡大宝,这人不用别人过来请,出来见到的人就绝对是他,那么只能是陆南衣,看来她也涉足赌坊生意呢,不过也可以理解。
赌坊虽然每日要上缴七成利润给到当地的官府以外,剩余的三成分一半出来给那些打手,就算只剩下一成半也不是个小数目。
她能那么快速的笼络资金到跟陆家不相上下,靠的东西只有赌坊以及很多灰色产业才能做到。
“老板就在里面,你可以直接离开,亦或者进去。”
施琅跟随着管事的来到一个包间门口,他说完便直接离开,留下施琅站在原地考虑,这应该是陆南衣特别吩咐的吧,看他是选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