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国庄园
丛子在何薏楠坐着的沙发后面走来走去,试图引起注意,可何薏楠不为所动。
看到秦石抱着儿子到主楼来吃饭,丛子凑了过去问秦石,“她怎么了?”
秦石看着一言不发的何薏楠,把儿子递给丛子,“你带他去洗手。”
丛子抱着秦也目送秦石走到何薏楠身旁。
秦石缓缓蹲下,跟何薏楠面对面,“还在自责吗?”
何薏楠心情不好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在她旁边问东问西,秦石总会给她一段时间平静,再给她开导。
不得不说,秦石是何薏楠众多好友里,最懂她的一个。
何薏楠轻摇了摇头,“没事儿,饿了,能吃饭了吗?”
“往前看,不要被一件事儿绊倒了。”
“如果她不出这档子事儿,她会是国际上最出色最年轻的芭蕾舞演员。她小时候出国去参加芭蕾舞比赛的奖杯我那儿还有两个,她13岁那年收到了国际芭蕾舞协会的邀请,只要过了,她的前途无量。可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儿?”
秦石站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算是死也是她自个儿的选择。这不怪你,小南瓜。”
丛子把秦也带出来,瞅着气氛不太对,把秦也放在地上,弯腰拍了拍他的脑袋,“去听听你爸妈说啥呢,看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一听是吵架,秦也噔噔噔跑了过去推了推秦石,秦石轻皱了下眉,“你找收拾啊?”
秦也仰着小脸,凶巴巴的,“不准你骂妈妈。”
“我什么时候骂她了?”
秦石看到丛子跟看热闹似的站在一旁,顿时明白了。
何薏楠抱起秦也,“你说的我都懂,让我清静清静,再过阵子是她的忌日,特训岛那边我不能长待。”
其实她不说,秦石也没打算让她常待,那个地方就是原始时代的环境,哪儿能让她去那儿遭罪。
话是对秦石说的,秦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眨着眼看何薏楠,“妈妈?”
何薏楠捏了捏秦也逐渐有肉的脸,“我俩没吵架,你爸也没骂我,我俩说事儿呢。”
“Really?”(真的吗)
“Of course 。”(当然)
秦石觉着挺无奈的,“行了你俩,只要凑一块儿就给我演一出母慈子孝,你俩不腻啊?”
何薏楠抱着秦也往餐厅走,不忘挤兑秦石,“去一边儿去,我们要吃饭了。”
秦石知道她这是在转移注意力,没再说什么。
秦也的那只狗跟他感情很好,秦也吃饭它都在旁边蹲着等他。
吃完饭何薏楠带着狗和儿子玩,大鱼回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觉得奇怪,“小南瓜不是怕带毛的东西吗?这怎么还玩上了?”
丛子寻思着自己也没说过,“谁跟你说的她怕?”
“前两年你俩一块儿出任务的时候,你不是抓了只猫吗?把她吓得都不敢跟你一块儿出任务了。”
丛子想起这档子事觉得有点尴尬,他也没想到能把人吓成那样,猫叫一声她的脸就白一个度。
“我抓的那玩意儿是只无毛猫,光溜溜的那种,她只怕猫。”
何薏楠这个弱点,知道的人并不多。
丛子还是想知道何薏楠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他从阿上那知道了她是从阳国和秦石他们一块儿回来的,自己估摸着是见着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当晚,何薏楠找到他,丛子有些出乎意料,“你怎么来了?”
何薏楠往他屋里看了一眼,“能进去说吗?”
丛子侧身让她进,关上房门看着人靠在吧台旁边,“怎么了?”
主楼的每间房间都可以是一套房子,厅厨卫室都有,布局都差不多。
他们现在在客厅。
“你再帮我找个人。”
丛子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递给她,“你让我找的这些人,石头是不是都不知道啊?”
何薏楠嗯了声。
“你瞒了他挺多的,真的不跟他说?”
秦石对于身边人瞒他这件事深恶痛绝,他一开始的随从不是阿上,阿上是在前一个随从死了之后才提上来的。
而那个随从是秦石亲手杀了的。
“我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瞒了就瞒了呗。”
丛子拿她没办法,“那你说。”
“我要国内六商唐家小少爷唐易樂的所有资料。”
丛子下意识出声,“啊?”
何薏楠心头一紧,“啊什么?你认识?”
“不是,我之前也在石头办公室里看到过这号人的资料。”
丛子人虽然不太着调,但办事是靠谱的,秦石有些大生意有时候也会交给他去谈。
“石头?查他干嘛?”何薏楠不解。
“这我哪儿知道?要不你问问他?”
“那我来找你做什么?”何薏楠有时候觉得他这人挺无聊的,总问些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