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阳国一家知名茶室待着,秦石最后是用钞能力堵住何薏楠那张不依不饶的嘴。
下面的人进来通报,“老大,人到了。”
秦石抬手,站在身旁的阿上会意出去把人带进来。
此时的何薏楠正站在榻榻米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樱花树。
没一会儿,阿上回来了,“老大,人带到了。”
“给小南瓜拿点小吃进来。”
“是。”
秦石把茶放在对面的空位上,抬手指着对面,“坐。”
心里有些忐忑的女人带着孩子落座,她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榻榻米那边的少女,这会儿也偷瞄着那个纤细的背影。
何薏楠的一边耳朵上别着蓝牙,她抱着双臂细细听着耳机里播放的内容。
秦石把一份糕点推到孩子面前,“多大了?”
孩子是个混血,能听得懂国语,怯生生地回了句,“四岁。”
时间对得上,这个孩子是林夕同母异父的弟弟。
“比我儿子还大一岁。”秦石不经意提了一嘴。
一眨眼秦也都要三岁了。
女人沉不住气,“找我有什么事儿?”
秦石示意她喝茶,女人这会儿戒备心很高,她不允许孩子吃糕点,自己自然也不会喝一口茶水。
秦石垂下眉头自己品了口茶。
阿上端着小吃进来,“老大,放哪儿?”
“放桌上,让人把外面守住了。”
“是。”
女人越坐心越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问你点儿问题。”秦石掀起薄凉的眼皮,“你有几个孩子?”
女人变得心虚,她一直用余光去看何薏楠的方向。何薏楠是背对着她的,她看不清她的脸。
13岁时的何薏楠和林夕两人的体型十分相似,女人不敢确认,面前的少女是谁。
但她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两个。”
秦石看着胆怯的孩子,“除了这个还有一个?”
“还有个女儿。”
秦石点点头,轻唤了声,“小南瓜。”
听到声音,何薏楠摘掉蓝牙,转过身和女人对视。女人看到了和面前男人相似薄凉的眼,心头不禁颤了颤。
何薏楠走到秦石身旁的位置上,那放着一个背包。
她把里面的文件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笔和印泥桌上有。
女人看清何薏楠的脸,她变得惶恐,“你…”
“高阿姨,不记得我了吗?”少女的声音褪去了稚嫩,清冷的嗓音更让人有压迫感。
“你…是小楠?”女人不太确定。
“得亏您还记得我呢。”这话说着像在开玩笑,实则一点温度都没有。
秦石沏了茶给她。
何薏楠把文件推到女人面前,“看看吧。”
女人狐疑地接过文件翻开看,看到第一面就呆住了,何薏楠喝了杯茶压了心头那股气。
“遗产…是什么意思?”
何薏楠从相册里找了张照片给她看,上面是林夕的死亡证明。
女人瞪大双眼,手上反复扩大照片,确认死者姓名,她开始变得失态,“不可能…不可能的…”
“文件看完如果没问题,把字签了。”何薏楠没心思跟她耗。
女人捂着嘴不停地摇头,“不可能…”
见她油盐不进,何薏楠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怎么不可能?她也从来不信她的生母会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抛弃她。她也不信她的家没了,可最后呢?她被逼死了,被她的亲生父亲逼死了。为了她的亲生母亲成天郁郁寡欢。有什么不可能的?”
女人的面色慌张,站起身抓着何薏楠的的手,低声乞求,“不会的不会的…她是不是想让我回去看她?你告诉她我马上去,你…她…”
听到她口不择言,何薏楠嫌恶甩开女人的手,怒喝道,“闭嘴!人在的时候你置若罔闻,现在人死了你又在这儿装什么慈母?装给谁看?啊?”
何薏楠不信她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按林振东的性格肯定是会好好地给她宣扬一番,告诉她,她的女儿在替她受罪。
女人捂着嘴落泪,“林振东呢?我要给他打电话。”
何薏楠想起那个植物人,轻蔑地笑着,“他都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你指望他?”
简直痴人说梦。
小男孩一直瑟缩在在椅子上,他甚至不敢去触碰他的母亲。
“我告诉你,林夕的死,你们都脱不开关系,林振东扼杀了她最后的希望,而你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你知道她为什么会不想活了吗?”
何薏楠抬手指着那个孩子,“因为她看到了你和他的照片,地点就在国内。”
就在国内,她没有去看林夕一眼,反而带了儿子去了国内最大的游乐园玩。
何薏楠越想越气,抬脚把女人踹倒在地。孩子在后面立即哭了起来,何薏楠冷冷地扫了过去,“闭嘴!”
秦石用桌上的抹布把孩子的嘴捂上,因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