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
此时烈日当空,然,城墙上下正在发生着惨烈的攻城战,不断有进攻的军士攀爬上木梯爬上城墙与守城的马家军军士厮杀在一起,也不时有军士从城墙和木梯上摔下来死去。
城墙上下喊杀声传出老远,而城外韩遂军的鼓声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军士们只能不停的进攻。
这次攻城战已经连续打了八天, 城内的马家军已经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守城物资几乎已经消耗殆尽,军士们的伤亡非常大。
城外韩遂军的情况也不太好,尽管他们是进攻方,掌握着主动权,但自古以来打攻城战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八天来, 韩遂麾下的兵马伤亡超过了一万人,每天都要挖很多大坑才能把尸体埋掉。
“加把劲,让将士们加把进,马翼已经招架不住了!”在观察战斗时,韩遂下达了命令。
于是,攻城大军的进攻又猛烈了一些,守军们的防守摇摇欲坠,可他们依然咬牙坚持着。
一直到黄昏,韩遂军还是没有能够突破城墙防线,韩遂只能下令撤回回营,明日再战。
大军徐徐退去,最后一缕阳光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韩遂军营地。
一个不起眼的营帐内,皇甫郦正拿着书在看,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抱拳道:“皇甫先生!”
皇甫郦抬头问道:“何事?”
中年男人立即上前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皇甫郦听后一惊,急忙问道:“当真?”
“就在刚才收到的消息,韩遂肯定还不知道!”中年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皇甫郦站起来在营帐内踱步,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皇甫郦立即低声对中年男人说道:“收拾一下细软,准备撤离!”
中年男子立即说:“明白, 只要出了营,外面有人接应, 小人这就去准备!”
“好,一刻之后来此处汇合!”
皇甫郦等中年男子走后,立即回到书案前磨墨,磨好墨,他提笔沾上墨汁沉思一下就开始奋笔疾书,没过一会儿就写下一封书信,写完之后用镇纸压住,然后他起身披上一件铠甲,再在腰间配上长剑。
“先生,可以走了!”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低声道。
“把这套铠甲披上!”
“诺!”
两人披上铠甲走出营帐,装作西凉军甲士在营中行走,巡逻的西凉军军士看见他们也不盘问。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营寨边缘的一面寨墙下,这里有一道排水渠,两人一前一后从排水渠钻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来到一座土丘旁,中年男人吹响了一声口哨,四个壮汉牵着六匹马走了出来。
“见过兄长!”一个壮汉向中年人抱拳。
中年人当即说:“事不宜迟, 赶紧上马走,若是迟了,恐被追上!”
于是六人上马,一路向东方飞驰而去。
韩遂军中军大帐内,韩遂眉头紧锁。
阎行走进来抱拳道:“主公,这些天攻城我军伤亡太大了,是否暂缓两天,让将士们休整之后再攻?”
“不,必须一鼓作气攻下金城!”
韩遂说着就转身看阎行说:“如今也不知秦风与马腾的战事如何了,因此我当要加紧时间攻破金城,只有拿下金城,无论马腾是胜还是败,他都必将成为丧家之犬,再想跟老夫斗,他都失去了资格!”
阎行说道:“
这也是事实,并不是阎行胡说,韩遂也深知这一点,他这时想起了皇甫郦,心想此人颇有轨迹,说不定会有什么好计策,于是下令:“来人,去请皇甫先生!”
“诺!”
没过多久,亲兵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禀报:“主公,皇甫先生和他随从都不在帐内,小人找遍了营地都没找到,在他的书案之上发现了给主公的书信!”
“哦?”韩遂颇感意外,却有发现有些不妙,立即说道:“快拿过来!”
亲兵把书信递上。
韩遂接过立即看起来,皇甫郦在书信中留言说刚收到了消息,秦风与马腾已经休兵罢战,马腾在三日前已率军返回金城,按照行军速度应该还有两天就能抵达。
看到这里,韩遂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中了皇甫郦的计谋,被皇甫郦挑拨了他和马腾的关系,此时再一想起来,他出兵攻打金城都是皇甫郦在怂恿。
想到这里,韩遂立即对阎行下令:“皇甫郦跑了,但应该还没跑远,速速带人去追,把他给追回来!”
“诺!”阎行抱拳答应,立即转身出点起人马就出营向东方追去。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外面漆黑一片,看都看不清,能不能追上还两说。
阎行走后,韩遂立即百~万\小!说信后半段,看望之后,他若有所思,皇甫郦在书信的后半部分给他支了一个招来应对接下来马腾率军返回的局面。
阎行带人追出了二三十里依然不见皇甫郦的影子,只能率军返回。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追上皇甫郦一行!”
韩遂摆了摆手:“皇甫郦此人有些计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老夫是惜才,才叫你去追他回来,既然他有心离开,想必是追不上的!既然追不上就算了,你过来,待会儿你如此这般······”
阎行听得目瞪口袋,心想这样也行?
“记住否?”
“记住了!”
“去准备吧!”
“诺!”
半夜,正在金城城墙上呼呼大睡的马家军军士们被城外呼天喊地的厮杀声惊醒了,众人一个个站起来伸长脖子向韩遂军军营方向张望。
只见韩遂军军营四处燃起大火,似乎有一支人马在营中横冲直撞,无数韩遂军四处乱窜。
“韩遂军营地遭到袭营,快去禀报将军!”一个校尉大喊道。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不必了,某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