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娘也瞬间被怒气冲了心眼儿,怒目圆瞪,“江晚!你要不要脸?!我的芊芊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她可是要嫁给林家少爷的!以后可是状元郎的夫人,是你这种贱人可以比的?”
“你要是再坏她的名声,老娘撕烂你的嘴!”
路人们原本还觉得江晚不知好歹,可听完了李二娘和江芊芊极尽恶毒贬低的话,就算再傻也知道孰是孰非了。
“我还当真是为了自家闺女着想呢,原来是两个扒皮鬼!”
“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家,原来是又老又丑又残的,简直不是人呐!”
“我看这怕是后娘吧。”
“我估计这姑娘的后娘和妹妹是收了那老爷不少银子,这是卖女儿啊!”
“呸!枉费我刚才还帮他们说话!”
……
可李二娘还在气头上,不管其他人怎么讨伐她,她还是继续骂:“你这样的,人家王员外还嫌弃呢,带着个小拖油瓶,要不是……啊!”
李二娘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晚掐住了脖子,她面容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有那双慑人的漂亮眼眸染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意。
李二娘脸都涨红了,眼睛也翻出了眼白。
江芊芊被吓得脸色苍白。
路人们看到这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嘶……没想到这姑娘还有几分血性!”
“哎哟,这……这怎么掐脖子,万一掐死了咋办?”
“呸!这种不要脸的后娘,掐死了才好!”
“可不是,真不要脸,卖女儿的后娘通通去死!”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每一句话都扎进李二娘心窝,生怕江晚真的弄死她。
正当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而亡时,江晚眼睛微眯,猛然松手。
“咳咳咳……”
垂眸看着摊在地上,咳嗽着的李二娘,她抬脚无情地碾在她的胸骨间,声音低冷,“我告诉你们,我江晚已经不是从前了,不会任你们揉捏,以后休想在我身上讨到一分好。”
她脚尖微动,将李二娘的下巴抬起来,“你要是再来骚扰我,你的宝贝女儿说不定哪天就真被我弄去给什么残疾老爷做填房了,黄花大闺女,确实讨人喜欢呢。”
众人听着她的话,不由得拍手叫绝,“好!”
“你就得硬气起来!”
霍辞忧仰着小脑袋看着江晚,他嘴巴张大,只觉得此刻的娘亲似乎比女将军还英姿飒爽。
出了口气,江晚一手拉着推车,一手牵着对她一脸崇拜的霍辞忧走出人群。
行走间,身上的青灰色衣裙在秋风中飘荡,身姿纤细,仿若一缕孤冷的清烟。
然而手里牵着的小童却又让她周身多了几分温暖的柔色。
李二娘摸着脖子,剧烈咳嗽着,看着江晚的背影,只觉后背发凉。
这江晚刚才真的是想掐死她啊。
江芊芊低着头,嘴唇泛白,眼神还呆愣着,只是很快,她便捏紧了拳头,眼底露出一抹癫狂的嫉恨。
而看热闹的路人却只觉得江晚的做法简直大快人心!心中都是欣赏。
拉着推车,带着霍辞忧走着走着,江晚脚步停了下来,带着小家伙进了布庄。
虽然原主花钱大手大脚,可是每个月霍父都给她那么多银子,倒也存了点。
所以今天赚的几百文钱,江晚都用来买布料给小家伙做衣服了。
江晚没回家,直接带着孩子回了霍父霍母这边。
“怎么样?有人买吗?”
一看他们母子俩回来,霍母就连忙凑了上来。
“卖完啦!!好多人喜欢娘亲做的豆豆!”霍辞忧奶声奶气道。
江晚笑着点头,“都卖完了,生意不错。”
“那赚了多少钱?”霍父问。
江晚:“三百三十文。”
霍父霍母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天赚那么多,那一个月就有……九两……
以前霍父一年也就赚那么多了。
江晚抿着笑,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最后将一块用粗纸包裹着的布料递给霍母,“娘,这是我买了给小辞做新衣服的布,今天赚的钱就买了这个。”
霍母嘴角扯了扯,那么多钱!就买了块布?!
她连忙接过来,这一看,惊了。
这是一匹浅绿色,还绣着竹子暗纹的锦缎。
“这……怎么买这么好的布啊?小孩子哪里用穿这么好的?这得是地主老爷家的小公子穿的吧?!”霍母皱着眉,心疼得不得了。
江晚揉揉霍辞忧的小脑袋,“我们小辞以后就是家里的小宝贝,小公子,穿得。”
霍母霍父:……
霍辞忧有点懵,他都不知道这是给他买的,还以为是娘亲自己买的。
以前娘亲只要有钱了,就会买漂亮衣服。
不过,他小脸儿却控制不住地扬起一抹笑。
忙活了一天,江晚饿得慌。
霍父:“你们饿了吧,今天长风去河里捞鱼,给家里送了一条,我这就去收拾。”
长风是霍父弟弟的儿子,才十六岁。
江晚一听,绑着袖子,“爹,鱼我来弄吧。”
说着她就进了厨房。
这两天,江晚带着霍辞忧都是在这边吃饭的,她在厨房里补了很多调料。
厨房里,一条三四斤的大鱼在木桶里扑腾。
江晚利落地提着鱼来到院子里就开始收拾起来。
霍父霍母看着她,都有些怔忡。
仅仅只过了半个时辰,堂屋的桌上就放上了满满一大砂锅的酸菜鱼片。
热气腾腾,鲜香四溢。
“开饭吧。”
霍父霍母和霍辞忧一听,立刻端起了碗。
是酸菜鱼里加了新鲜的青花椒,用油烹过,香味直冲鼻腔。
霍父夹起一块鱼片塞进嘴里,鱼片嫩滑,酸酸辣辣,带着浓郁的青花椒味。
一入口就是极致的享受。
“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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