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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作者:青山丶远黛字数:5942更新:2023-09-01 02:58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三月底长平侯的婆子来报说骆清染产下一子, 是为长房的嫡长孙。

刘氏得此消息, 气得牙根直痒痒,吩咐丫鬟叫了许媃过来,指着鼻子一通怒骂:“不争气的家伙, 这都嫁过来两年了,肚子里头还没个响动,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

许媃也是满腹委屈,顾不得颜面掩面抽泣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夫君他不喜欢我, 我能有什么法子, 难不成要我自个儿脱了衣服凑上去吗?我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嫡女,如何能做得这样的事?”

刘氏柳眉微皱, 疑惑问道:“你是说,远儿不愿与你同房?”

许媃羞怯点点头, 压低声音道:“他一个月里也不过碰我两三回,我许媃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生的如花似玉,他怎的就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现在的日子,跟那守活寡又有什么分别。”说完又是一阵长哭。

刘氏听她说完这些话, 自觉有愧, 拉了她的手过来轻声安慰她道:“自然不是你不好, 是远儿他不识宝啊。他如此对你, 你怎的不早来同我说呢?今儿晚上他回来我就好好同他说说,叫他给你赔不是。”

许媃这才觉得心里头舒坦了一些,忙那手绢将眼泪抹了,看向刘氏哽咽道:“如此,多谢母亲了。”

刘氏轻拍她的手背,含笑继续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我该做的。今儿远儿来你房里,你可要好好表现,该主动的时候还得主动着些。”

“嗯,都听母亲的。”许媃到底对秦远还存有三分希望。

酉时二刻秦远回家,刘氏便叫人传了他过来,秦远见刘氏神情严肃,因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刘氏冷哼一声,抬眼看他正色道:“怎么了,哼,你可知道,长房有嫡长孙了?”

秦远闻言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刘氏冷声道:“今儿午间,你不在府上,又不关心府里的事,自然不知道。方才我已经找过媃儿了,她说你一月里头不过与她同房两三次,她说的可是真的?可有冤枉你?”

秦远满不在意地说道:“是,我不喜欢她,一个月里头陪她两三次,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刘氏闻言,将手往桌上重重拍了一下,厉声呵斥道:“如今怎么个情形你还不明白?老虔婆已经对我起了疑心,秦恪又得了嫡子,若你的正妻还不为你诞下嫡子,府里那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你喜欢谁我都不管,当务之急是要让媃儿怀上你的孩子,只要咱们二房也有了嫡孙,你再要从外头娶那些个莺莺燕燕回来,我都不会管着你。”

秦远见她真的动了气,又觉着她说的很有道理,一时也软了几分,敛敛神语气平平地说道:“母亲消消气,此事是我做的不好,今儿晚上我就去给媃儿赔不是。”

刘氏神色稍缓,端起茶杯徐徐喝了几口,语重心长地道:“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是母亲逼你,是不得不这样。”

秦远微微颔首,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方才往许媃的屋里去。

此时许媃正坐在梳妆台前取下发间的簪子流苏等物,秦远从后头抱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前些日子是我冷落你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媃儿替我生个小公子可好?”

许媃闻言,喜上眉梢,有些不大相信地反问他一句:“你真的想让我替你生个孩子吗?”

秦远将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轻嗯了一声,旋即将她打横抱起往罗汉床上放了,欺身而上。

意乱情迷之际,他会轻轻吐出几个字,“卿卿,你好美。”

他的声音很小,许媃听不真切,以为她是在叫自己,也没多想。

秦筝听长平侯府婆子来报说骆清染产下一子的时候原本想立刻赶过去的,倒是茗墨头脑清醒,告诉她骆清染才生了孩子未必有气力见她,不若明日一早上门拜访,也好见她养养精神。

是夜。

“阿筝,你在分心,看来是我伺候的你不满意。”卫离澈发狠弄了几下,直撞的秦筝皱眉闷哼几声。

“没,没分心,只是,突然……你轻些,呜。”秦筝只觉得那处又胀又麻,痛苦中却又有几分舒服。

“突然怎么了?嗯?”卫离澈没有片刻的放松,继续攻城略地。

“想去,唔,看恪大哥和恪大嫂的小宝宝,明儿你从军营回回来,咱们一块去,痛啊……”秦筝双手挠着卫离澈的后背,忍不住在他肩膀处咬了一口。

卫离澈便道:“今儿这都第三回了,阿筝还有力气咬我,看来这千年灵芝果然补身子,夫君还得努力替你去寻灵芝。”

难怪自个儿身子养的这样快,千年灵芝可是稀罕物。秦筝为他方才的话脸红之际,不忘问他一句,“千年灵芝?你哪儿寻来的?”

卫离澈如实答道:“圣上那儿求来的两棵。听说南安王府里头还有几棵,过些日子我去替你寻了来。”

“你莫不是答应了圣上什么条件?还是为了我低三下四的求了过来。”秦筝只是想想,就觉得有些心疼,若真是低三下四求来的,他那样高傲的人,心里肯定不好受。

“不是,你别多想,上回我凯旋而归时圣上许诺过我一个请求。”

“圣上一个的请求,你就这样用出去了?”秦筝替他感到可惜。

“还有时间想这些,今儿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云里雾里。”卫离澈说完拉着她换了一个姿势。

第二天秦筝早起泡了个热水澡,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起来处理府上事务,两腿间虽然不似从前那般酸痛,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卫离澈酉时一刻回到府中,秦筝同他用过晚膳后便邀他往长平侯府去探望骆清染。抱着她出了府上了马车,轻声问她:“可还痛?”

秦筝先是点点头,待反应过来又急忙摇摇头,只低着头不敢看他,闷声说道:“你别管我痛不痛,说好三五天一次的。”

卫离澈点点头,“你放心,说定的事情,你不愿改变,我不会逼你。我是想等会要不要扶着你进去。”

秦筝心头一暖,微红了脸埋头说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真的?”卫离澈十分怀疑地看她一眼,见她没有响动,又道:“好吧,都由着你。”

卫离澈扶着秦筝下了马车,牵起她的小手往府里缓步走去。府上丫鬟婆子见了他们都纷纷躬身行礼,秦筝便会回她们一个微笑。

“果然你还是最喜欢长平侯府,对我们府上的人,你就不会这样笑。”卫离澈不知吃的哪门子醋。

秦筝笑他道:“你该不会连这种飞醋也要吃吧?那样后我也对咱们府上的人笑,你总没话说了吧。”

卫离澈收回视线,平视前方,故作高冷地说道:“我就喜欢你对我笑。”

秦筝便道:“好,我以后天天对着你笑,只要你不厌烦。”

卫离澈听了这话,突然急了眼,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细腰,“你再敢说我会厌烦你试试?”

“痛。”秦筝轻呼一声。

卫离澈缓过神来,自责不已,忙去轻揉方才掐过的那处,同时关切问道:“是我不好,可痛的厉害?”

倒不是有多痛,秦筝只是存心唬唬他,看向他的一双眸子里染了几分湿意,可怜巴巴地问一句:“你说呢?”

“我的错,你掐我。”卫离澈无比认真地说完,伸出胳膊给她掐。

秦筝打下他的手,强忍着笑意说道:“谁要掐你,你不怕痛,我还怕我的手痛呢。”

卫离澈觉出哪里不对劲,半晌后吐出一句:“你骗我?”

秦筝没有搭话,只掩嘴笑。

“过两日再好好收拾你。”

两人进到秦恪院里,卫离澈不方便进去,便同秦恪在外间坐着,秦筝自个儿进去先看了摇篮里的婴孩,又同骆清染契阔一番。

卫离澈同秦恪相对而坐,卫离澈端着茶杯徐徐喝着茶水,秦恪思虑再三,终是开了口,“从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卫将军见谅。”

“恪大哥这话怎么说?”卫离澈剑眉微皱。

秦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从前我当你对阿筝好,是存了报复的心思,现在看来,你对阿筝的爱的确超越了一切,那段不美好的岁月,因为阿筝,你早已经逐渐忘却了吧?”

卫离澈舒展眉头,十分淡然地说道:“昨日之日不可留,现如今我希望的,只是能陪在阿筝身边而已,至于曾经对侯府的恨意,早已因为阿筝而磨的半点不剩了,报复更是无从说起。”

秦恪深深看他一眼,半点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也放下心里的戒备坦言道:“阿筝是个好女子,我相信你会好好待她,同她白头偕老的。”

卫离澈闻言浅浅一笑,道:“借恪大哥吉言。”

一时秦筝同骆清染说的也差不多了,出来叫卫离澈进去看看孩子后,两人便乘坐马车回了卫府。

因为车马劳顿,加之晚膳只用了一小碗米饭,秦筝忽的想吃些宵夜,便叫茗墨吩咐厨房做些小吃进来,自个儿则去浴房沐浴。

因着现下是四月的温暖天气,秦筝沐浴过后,只着了一件较为单薄的寝衣盘腿坐在炕上写着抒情诗。

卫离澈在园子里练完剑沐浴一番后便往屋里来,打算找秦筝说说话后就去厢房睡。

岂料一进门就见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紫色纱衣,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都显了出来。

卫离澈不由得看傻了眼。

盘腿坐在炕上的秦筝却并未察觉到他向自己投来的火热目光,仍是很认真地执笔写着东西。

茗墨端了夜宵进来,正好瞧见卫离澈傻傻站在门口看向秦筝,于是疑惑问他道:“将军怎么不进去?夫人吩咐厨房做了夜宵,将军也用一些吧。”

秦筝听到茗墨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们,起身下炕去迎他,正准备牵了他的手让他看看她新作的诗如何,卫离澈却颇为克制地后退一步,倒叫秦筝扑了个空,“我,我今日还是去厢房睡。”说罢头也不回地抽身走了。

茗墨将夜宵往桌上放好,疑惑看他背影一眼,又看秦筝一眼,走到秦筝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跟将军这是……难得闹一回脾气?”

秦筝微微皱眉,疑惑地摇摇头说道:“没有啊,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真是奇怪。”

“那就奇了怪了。”茗墨轻声念叨一句,转身退了出去。

卫离澈到了书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浑身燥热难耐,没有办法,只又泡了一个凉水澡。

秦筝这会子在屋里睡的正香,那里知道他在那边厢房里忍的这般辛苦。

转眼已是端午,百官都放了假,卫离澈便陪着秦筝去洛水河畔看龙舟比赛。前排的位置都是替洛阳权贵准备的,卫离澈扶着她往高台上的梨花木椅上坐下了,又亲自剥了葡萄送到她嘴边,看的周遭的权贵命妇一阵惊讶。

有些年纪的官员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道:“这还是朝堂上威风凛凛的卫将军吗,他现在的样子……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一众命妇的想法是:这病秧子的命还真好,遇上卫将军这样金玉一般的人物,瞧着似是身子也养的好多了,想来是不会早逝的。

卫离澈带着秦筝看完龙舟比赛,又十分耐心地带着她去洛阳有名的脂粉铺子、成衣铺、珍宝斋等地方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方才回去府中。

秦筝今日玩的十分开心,少不得又同卫离澈温存一番。

且说这一日张太医来府上替秦筝诊脉,确认再三后,惊喜异常地同卫离澈说道:“恭喜将军,将军夫人,夫人如今的身子,已经完全可以替将军孕育子嗣,往后这汤药就不必继续喝了。”

卫离澈喜出望外,生怕他弄错,又问一句:“果真?”

张太医自信满满地点点头,“老夫行医数十年,自然不会有错。”

卫离澈难掩喜色地命人送张太医出府后,高兴地直接抱起秦筝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直转的秦筝头晕目眩。

是夜,卫离澈高兴的没了章法克制,压着秦筝要了一次又一次。

卫离澈想让秦筝生个同她一样聪慧可人的小小筝,秦筝则想替他生个同他一样顶天立地的小小澈,两人有了共同的目标,小两口便没羞没臊地纵情了一月有余。

直至六月中旬,北狄因咽不下上回兵败的那口气,加之新任汗王年轻气盛,到底没按耐住,再次举兵来犯。

卫离澈奉庆和帝之命,领兵十万出征北狄。

出征前一眼,两人难得十分纯洁地牵着彼此的手睡在床上,什么都没做。

“我们成亲不足四个月,如今我又要出征北狄,你可会怪我?或者后悔嫁给我这样一个不能日日陪在你身边的武将?”卫离澈的语气里充满了歉疚。

秦筝支起身子,双手撑在他脖颈的两边,居高临下地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道:“当然不会。夫君是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阿筝骄傲还来不及,又怎会后悔?阿筝相信,夫君这回一定会打的北狄再无还手之力,叫大历边关的百姓也过上安定的日子。”

卫离澈原本没心思办那事,偏偏她要自己送上门,毫不客气地顺势抓了她手反将她压在身下,邪魅一笑:“阿筝从哪儿学的这姿势?这是迫不及待想让夫君好好疼疼你了吗?”

“我……我,跟你学的。”秦筝促狭,红着脸道:“明儿你就要出征了,你也省些力气,今晚我们早些安睡。”

卫离澈一个坏笑,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气。”

第二日两人早早起床,秦筝亲自替他披上盔甲,戴了头盔,同他说了一通话后方才给了卫离澈同她说话的机会,“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要常常给我写信,我必须知道过的究竟好不好。”

秦筝沉声道:“嗯,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尽量少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

卫离澈将她发间簪的微偏的步摇重新簪好了,故作轻松地说道:“夫人之命,不敢不从。最多明年春天,我定会平安归来。”

秦筝乖巧点头,声音清脆:“嗯,我相信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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