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齐家, 二姐淡淡道:“老爷新纳的小妾可有过来请安?”
念夏脸色微白,低声道:“尚未!”
“如今我在这个家里越发的没地位。----更新快,无防盗上------”
念夏忙道:“姑娘,您不必在意,无论老爷纳多少妾室,您永远是府中的主母,谁也越不过您。”
二姐看着铜镜中的倒影, 拿起木梳慢慢梳着一缕青发, 冷笑道:“不怪她!谁让我这个生不出儿子的主母让人瞧不起呢?”
念春念夏脸色一白, 扑通跪下地上, 瑟瑟道:“姑娘……”
二姐放下手中的木梳,敛了敛嘴角的笑容,轻声道:“你们起来吧!”
“姑娘……”
“这些年你们跟着我没少吃苦, 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念春念夏眼眶微红, 低声道:“姑娘……”当年跟着姑娘嫁到齐家,她们心中焉能没有怨恨,可这么多年过去, 姑娘的性子越发平和,渐渐的她们忘了往昔受过的磋磨。
“既然她没来请安,待她来的时候也不必知会我。”
“奴婢明白。”
“去看看姑娘, 她可有醒来?”
念春起身,飞快道:“奴婢这就去。”
二姐轻声道:“若她醒了直接将她带来。”
念春点了点头,脚步飞快的出去。
“姑娘,可要传膳?”
“传膳吧!”
不一会儿,丫鬟们端着膳食陆续进来, 轻手轻脚将其放在桌上,二姐坐在一旁,淡淡道:“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下。
这时,念春牵着茹儿的手进来,只见二姐眼睛一喜,含笑道:“我儿来了,快坐下陪娘一同用膳。”
那年大皇子与三公主试图谋逆篡位,为了牵制刘家竟想跟远在苏州的齐家结盟,只因齐家是苏州首富,待齐耀文得知事情始末后,在动乱发生前一日迷昏她,随后带着她日夜兼程的回到苏州。
二姐一心留在京城,未料齐耀文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更是厚颜无耻道:“如今刘家朝不保夕,为了不牵连我们,为夫必须带你速速离开。”
闻言,二姐嘴角不住冷笑:“你是怕刘家牵连你还是不想留在京中,受我娘家牵制。”
齐耀文脸色一僵,冷冷道:“休要胡搅蛮缠!”
事到如今,二姐还有何不明白,冷笑道:“在苏州你是受人仰慕的齐家大少爷,可到了京城,你不过是地位最卑微的商贾,”声音一顿,讥讽道:“刘家几位女婿除了你,其余皆是官身,与之比较,你自惭形秽了吧!”
齐耀文被戳中痛处,不由脸色铁青,脖颈处青筋外露,怒声道:“是又如何?”指着她,冷笑道:“即便我自惭形秽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呢?你是被刘家厌弃的闺女,当着我的面,岳母都敢如此怠慢你,倘若你留在京中,也只会被她讥讽。”
“母亲厌恶我又如何,我终究是刘家的闺女,一旦有人欺负我,他们定会为我出头。”
齐耀文冷冷道:“如今刘家自身难保,何谈保护你?”
“所以你趁着事变之前仓惶离开,”二姐抿了抿嘴角,嗤笑道:“想不到你如此贪生怕死。”
“商人最是明白什么最重要,只要人活着,丢掉的东西都会慢慢挣回来,可若命没了,再好的东西也无福享受。”
“你走吧!我要回去!”
齐耀文讽刺道:“你觉得为夫会让你回去吗?”
二姐转身怒视他,低
“无论刘家出没出事,你都是我齐家的媳妇,为夫怎会让你孤身涉险?”
二姐脚步踉跄下,冷冷道:“少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之色,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你心底那点小心思。”
“无论你心底作何猜想,咱们已在回苏州的路上,夫人还是趁早死了回京的心。”
“你……”
齐耀文看向门口,淡淡道:“来人,伺候夫人梳洗。”待念春念夏进来,眸光阴冷的瞥了她们一眼,冷冷道:“伺候好夫人,若夫人有一丝闪失,你们不用活了!”
二人身子一颤,垂着头对其福了福身。
二姐尚在回忆中,猛地被闺女拽了拽衣袖,只听她轻声道:“娘,您身子可是不虞?”
二姐将茹儿抱在怀中,轻声道:“我儿不用担心,娘哪里都好!”此生她唯有茹儿一个闺女,那年匆匆回到苏州,婆婆得知齐家避过一难后,缓缓舒了一口气,又得知刘家要倒的消息,明里暗里使劲磋磨她,好在两个月后,婆婆得知刘家不仅未倒反而更上一层楼,对她自是一番体贴关怀,现下想想,似婆婆那般见风使舵的人,真该去官宦人家当主母。
三载后她终于身怀有孕,即便处处提放还是没逃过被人算计,害的茹儿提前出生,而她却因生下闺女险些命悬一线,导致终生不能再有身孕。---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自那日后,婆婆再不掩饰对她的厌恶,为了同她作对,给他儿子纳小妾置通房,却不知她早已不在乎他们如何想,如何做,唯一的念想便是将茹儿平安抚养大,最好能……
茹儿伸出小手点了点她的眉间,轻声道:“娘,为何您总是愁眉不展?”
话音一落,二姐神色一愣,随即对她嫣儿一笑:“为娘看到我儿再不会有任何忧愁。”
茹儿搂着她的脖颈,笑咯咯:“娘,闺女饿了,咱们用膳吧!”
二姐含笑点头,母女二人静静的用膳。
善后,二姐看向念春,轻声道:“带姑娘去院中玩,切记,不可出院!”
这些年齐耀文纳了很多妾室、通房,自是生了不少孩子,但嫡出唯有二女,一个是去世的夫人留下的大姐,令一个便是茹儿,遂二姐怕包藏祸心之人会谋害闺女,轻易不让她离开身边。
二姐看向念夏,轻声道:“信可有送出去?”
“姑娘放心,奴婢按您的吩咐,乔装打扮一番方去驿站送的信。”
“只盼大姐念在我们姐妹一场帮我一回。”她不敢给爹爹去信,只因齐家在苏州的关系盘根错节,此信件一旦到了驿站便会立即到了齐耀文手中,遂她只能辗转的向大姐求救。
“姑娘,您意欲何为?”
二姐冷笑道:“无需担忧,无论我做任何事,都会妥善安置好你跟念春。”
“姑娘……”
“这个家我是再待不下去,既如此,我便不呆了,不过……”二姐垂着头,看着手中的丝帕,低声道:“只是不知大姐收到信后可会帮我,更不知爹爹心里可会挂念我一二?”
春夏脸色惨白,神色惊恐:“姑娘……”
“我知你们不仅在苏州嫁人生子,更是故土难离,遂你们多半不会跟我走,”二姐抬头看着她,含笑道:“你们服侍我一场,我会给你们安排好退路。”
此言一出,春夏眼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姑娘……”
姑娘在齐家的日子越发艰难,即便有刘家这个靠山,可女人无子,这辈子她都会被人狠狠拿捏,遂姑娘存了离开的心。
二姐低笑道:“既他不肯和离,唯有离开这一条路……”
“姑娘,依姑爷的性子定不会遂了您的愿,届时他追去京城,您又该如何是好?”
三姐扯了扯手中的丝帕,脸色阴翳道:“只要爹爹派人来接我回京,到了京城,还有他齐家说话的份。”
如今的镇国将军府比之当年更加的荣耀辉煌,且姻亲之家皆是不可小觑之人,再看齐家,即便是苏州首富,又怎能抵得过底蕴深厚的刘家。
念夏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姑娘,奴婢舍不得您。”
“此事除了你以外不可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二姐声音一顿,又道:“这段时日我会派人给你们两家人脱了奴籍,日后出府,你们手里有了银子,也可做些小买卖。”
念夏扑通跪下,低泣道:“多谢姑娘。”
二姐轻声道:“起来吧!”
过了这么多年,二姐早已看开,更明白六妹当年跟她说过的话,庶女就该有身为庶女的本分,如今明白这个道理,悔之晚矣。
这时,齐耀文抱着闺女进来,见念夏眼眶微红,神情平静无波,淡淡道:“你惹夫人生气了?”
二姐侧头看他,淡淡道:“你怎会过来?”起身从他怀中接过茹儿,未料他侧身避过,不由皱眉:“你……”
“我抱我闺女干你何时?”
此言一出,二姐挑了挑眉,重新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酌饮。
茹儿扯着他爹的耳朵,咯咯发笑:“爹,您的耳朵好大?”
“呵呵……”齐耀文也不闪躲,任她随意玩,含笑道:“爹的茹儿真是越长越好看!”
茹儿搂着他的脖颈,嬉笑道:“因为我是您与你娘的闺女。”
齐耀文大笑着抱着茹儿坐在凳子上,温声细语的与她说话,眸光却不经意间看向二姐,淡淡道:“你给大姐去信了?”
二姐神色未变,淡笑道:“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都瞒不过你。”
“驿站里的人跟我们齐家沾亲带故。”
“瑾哥要成亲了,我写封信去恭贺姐姐。”
齐耀文玩着闺女的小手,冷冷道:“没有别的打算?”
二姐眸光一冷,猛地站起来:“齐耀文,你不要逼人太甚!”这些年不让她与娘家人联系,如今更是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为夫不过是防范于未然。”
二姐脸色一白,厉声道:“那封信在你手中?”
只见齐耀文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上面的蜡油已消失不见,只听他淡淡道:“夫人,为夫是不得已而为之。”
二姐后退两步,冷冷道:“你太可怕了!”
“若不是你想要离开齐家,为夫又怎会行如此手段。”
“你……”
话音一落,齐耀文抱起茹儿往外走,二姐脸色一白,神色惊慌:“你要作甚?”
“你要走便走!可茹儿却不能被你带走,她是我们齐家的孩子!”
“你……你拿茹儿威胁我?”
齐耀文转身,脸色冰冷:“威胁吗?如果真威胁到你,那便是威胁吧!”
“你……”
齐耀文抱着茹儿大步往外走,二姐心慌之下忙追过去,情急之下扯着他的袖子,泪雨婆娑道:“我错了!以
齐耀文身形一顿,当年她不顾岳父的反对决然嫁给他,而他对官宦人家出身的她自是一见倾心,可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为何她还是要离开!
茹儿见她娘哭,吓得不住啼哭:“娘,我要娘,爹爹,我要娘……”身子不住的往她娘的地方倾斜。
齐耀文刚将她放下,茹儿便飞快跑过去搂着她娘的脖颈,大哭道:“娘……”
二姐紧紧搂着她,哽咽道:“你放心!我再不会给刘家人递任何消息。”
齐耀文蹲下身子,眸光阴沉的盯着她的眼睛,淡漠道:“夫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二姐抱着茹儿不住后退,哽咽道:“不会了……再不会了……”
齐耀文瞥了眼院中所有人,淡淡道:“再有为夫人通风报信之人,直接杖毙!”
众人打了个冷颤,福了福身,瑟瑟道:“是。”
齐耀文上前一步,刚想扶起她,只见夫人抱着茹儿神色惊恐,不住后退,见他身形未动,抱着闺女飞快跑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见此,齐耀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们之间怕是只剩下猜忌与怨恨!
关上门的二姐抱着茹儿走进内室,而茹儿搂着她的脖子瑟瑟发抖,母女二人坐在旁边,二姐抬手抚摸她的额头,轻声道:“茹儿不怕啊,有娘在!”
“娘,闺女不想跟您分开。”
二姐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放心!再不会有人分开我们母女!”茹儿乖,只要你外祖父肯派人来接我们母女,娘就带你去京城!齐耀文以为她只有这一个后手,却不知为了能回到京城,这么多年,她暗中安插了不少人在他身边,自有为她通风送信之人,让念夏去驿站送信不过是障眼法,而真的信件早已离开苏州。
门外,念春轻声道:“姑娘……”
“进来吧!”
念春念夏进来后,神色担忧道:“姑娘,您没事吧?”
“打盆水来,我要给茹儿洗脸。”
念春躬身点头,走到一旁拿起木盆,轻手轻脚的出去。
念夏猛地跪下,脸色惨白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办砸了事。”
二姐搂着失而复得的闺女,低叹一声:“不必自责,于此事我已彻底死了心。”
“姑娘……”
“放心!适才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念春对其磕头,低泣道:“姑娘,若日后奴婢们出府,您身边再无可信之人,这偌大的齐家,您该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二姐看着怀中的闺女,轻声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他这般为难我,只因从未有人忤逆他,而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待二姐亲自给茹儿洗脸后,母女二人在内室玩了一会儿,二姐方带着她去歇午觉。
日子平淡无波的过了两月,刘家派人来苏州,来人正是宴哥祉哥,为何他们会来,自是从他们爹那里知晓事情经过,兄弟俩倒不是对二姐有多少姐弟情分,不过是想着出生至今,他们从未出过京,遂借着接二姐回家的机会,顺道领略下别处的风俗与风景。
齐耀文得知刘家派人来时,神色一愣,半响后,方缓缓道:“去通知夫人!”
贴身小厮木头躬身点头,飞快出去。
当年他趁乱带着夫人离开刘家,彼此间在无任何联系,而经过大皇子一事,他爹害怕之余更是让后辈子孙立下重誓,
齐耀文思索刘家人来此的目的,前后一合计,不由眯了眯眼,冷冷道:“好个刘氏佳婉!好手段!好能耐!”竟连他也骗过!
即便齐耀文怒火中烧,却还是一脸笑容的行至大门口,待看到大门外背手而站的两个少年郎,含笑道:“五弟,六弟。”
宴哥祉哥转身,对其拱手揖礼,轻声道:“二姐夫好。”
“多年未见,两位弟弟竟长得这么大了!”
宴哥淡淡道:“二姐夫说笑了,人总是要长大,不然怎能出来领略这大好河山。”
齐耀文含笑附和:“走!咱们进去慢慢聊!”
宴哥祉哥对其摇了摇头,低声道:“二姐夫,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替六姐夫送信与镇守在此的赵强将军,且来之前六姐夫已为我们安排好下榻之处。”送信是真,下榻之处也是真,可他们还有一句话未说,便是临来之前,爹爹再三交代他们兄弟,不得与齐家人有任何往来。
齐耀文脸色一僵,他二人如此行事,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的脸吗?
再说二姐听到木头的禀告,喜得在内室来回踱步,苍天有眼,爹爹并未忘了她,爹爹心里还是惦记她,如此一想,二姐泪水如珍珠般流个不停。
直到衣角被人扯了扯方回神儿,二姐牵着茹儿的手,又哭又笑:“茹儿,咱们可以回京了。”
茹儿见她娘流泪,心里怕得很,瑟瑟道:“娘……”
二姐牵着她的手飞快去往大门口,本是不远的一段路,却让她觉得异常漫长,直到她看到二人的身影,多年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宣泄出来,大哭道:“五弟,六弟……”
宴哥祉哥神色一愣,在他们的印象中二姐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可此番相见,她哭的这般伤心,心不由软了软,对其揖了一礼:“弟弟们见过二姐。”
二姐只是拉着他们的手不住的哭,哽咽道:“你们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宴哥祉哥低叹一声:“二姐,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闻言,二姐哭的不能自抑。
“娘,您莫要哭?”
见此,二姐扯过身边的闺女,含泪道:“这是我闺女茹儿,”低头看向闺女,哽咽道:“茹儿,这是五舅舅,六舅舅,快唤人。”
茹儿神色畏惧的躲在她娘身后,又颇为好奇的伸头看了看他二人,小声道:“五舅舅,六舅舅!”
只见祉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蜻蜓,轻声道:“这是六舅舅送你的见面礼,茹儿可喜欢?”
茹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点头,脆声道:“谢谢六舅舅。”
这时,齐耀文上前一步,搂着夫人的肩膀,亲昵道:“夫人,两位妻弟难得来苏州,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二姐眼神期盼的看着他们,轻声道:“可好?”
宴哥瞥了一眼齐耀文,淡淡道:“二姐,适才弟弟跟姐夫呈情过,我受六姐夫的委托来此给赵强将军送信,遂先要去赵家走一趟。”
二姐心一紧,一把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宴哥……”
宴哥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姐姐,明日我们梳洗后在来府中拜访。”
有了这句话,二姐提着的心总算落下,不由含泪点头。
闻言,齐耀文使劲捏着她的肩膀,二姐痛的轻皱眉头,只见宴哥猛地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含笑道:“二姐夫待二姐真是情深意切啊……”嘴角虽是带笑,手却狠狠捏住他的手腕。
齐耀文疼的痛乎一声,祉哥淡笑道:“哥哥
此话一出,宴哥猛地收手,憨厚的挠了挠头,尴尬道:“对不住,二姐夫,小弟一高兴,下手就没轻没重。”
齐耀文疼了脸色惨白,揉着手腕讪笑道:“无妨!无妨!咱们都是自家人!”
祉哥心中冷哼,淡淡道:“二姐,明日弟弟们再来府中看你,如今我们来了,定会替你找回场子。”
二姐眼里续满泪水,哽咽道:“好!好!姐姐等你!”
宴哥祉哥跟齐耀文说了一会儿话,方告辞离开,行了几步远,只见宴哥转过身看向齐耀文,淡淡道:“二姐夫,你可知赵强将军同我姐夫的关系?”
齐耀文脸色一僵,呆愣的摇了摇头。
宴哥淡笑道:“二姐夫,这苏州的天快要变了呢?”话音一落,搂着祉哥的肩膀大步离开。
再看齐耀文脸色惨白,赵强跟魏廷茂是何关系,他焉能不知?可他却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便说明他心中有鬼!而宴哥最后那一句话,岂不是说赵强要失势了!
二姐拿起丝帕擦拭脸上的泪水,随后牵着闺女往回走,只听身后传来阴沉的声音:“你到底将刘家人招来了,看样子他们势必不会罢手,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二姐脚步一顿,头也未回冷冷道:“满意?这么多年,我何尝满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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