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坐了四个汉子,天黑看不清长相,只看到身着黑衣,细腰猿臂,个个孔武不凡。
一个汉子单手提了一支长枪,枪尖在火把下闪着寒光。
另两个提的是单刀,还有一个双手执刀。
提枪的汉子冷笑一声喝道:“兀那汉子,留下钱财衣物,人可滚蛋。”
袁重觉得这几个人不太像土匪,马匹高大,装备整齐。
人也一拉溜地板正,还有这样高素质的土匪吗?
但人家就是冲着钱财来的,并不要人命。
老子管你是个啥,既然敢抢老子的钱,那就得跟你拼命。
他往后退着,从官道边退到野草地里。
四匹马也呈四个面兜住了他,各持武器警惕地紧盯着中间的袁重。
这几个人在来前也都说明白了,此人身手不错,能徒手打翻四个壮汉。
好在从外表上看,此人没有携带武器,那危险性就大大降低了。
长枪汉子用枪一指袁重,再次喝道:“怎么,想死不成?”
“我没有钱,你们也看到了。”袁重放下手里包着食物的纸包,摊开手说道。
的确,从火把的光亮中可以看出,袁重除了一身剪裁得体的淡青长衫外,别无长物。
四个人进一步确定了此人没有武器。
便不再啰嗦,一个持刀汉子从马上跃起,抡刀砍向袁重的后颈。
袁重虽然失去一身恐怖的力量和意念,但战斗经验仍在,一听声音有异,便知不好。
身子往前一窜,躲过背后的砍刀,身体一侧,又让过迎面长枪的攒刺,探左手抓住枪杆,用力往下一拉。
持枪汉子不妨他动作如此之快,身体跟着往前倾。
袁重跃起,右手一记重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那汉子鼻骨折断,脸型凹陷,大叫一声撒了长枪,身体伏在马背上。
袁重顾不得查看战果,左手长枪往后一刺,将跟着冲过来的持刀汉子戳倒在地。
另外两个汉子大惊失色,这还刚开始呢,就弄倒了俩?
急忙拍马抡刀冲了过来。
袁重抢过汉子的单刀,身体往斜刺里跑去。
两个汉子圈马转向,想继续追击。
袁重等马匹追到身后,一矮身,向一旁翻滚着,同时抡刀砍中了身后的马腿。
马匹往前倾去,将马上的汉子掀了下来。
他也不简单,单手撑地,一个前翻站了起来。
可他低估了袁重的战斗意识,还没站稳,袁重的刀已经砍了过来。
急忙抬刀挡住砍向自己脖子的一刀,不防
闷哼一声,摔了出去。
另一个持双刀的汉子,纵马冲过去后,早已发现,四个人就剩了自己,也不再圈马回头,直接催马向前,一直奔进了黑暗中。
那个脸上中拳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发现事情不妙,也催马跟着跑了。
时间很短,一场战斗结束。
袁重一脚把刚想爬起来的汉子踹倒,踩住了对方的脖子。
手中单刀顶在他的脸上。
“跟老子说说,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汉子被踩的不能动弹,求饶道:“好汉饶命,小的是无敌武馆的教头。”
“无敌武馆?”
“就是郑营县黑爷的武馆。”
“黑爷又是何人?”
“黑爷是县太爷的小舅爷,在郑营县无人不知啊。”
“是他派你们过来的?”
“是...是黑爷,您抢了他的赌坊,所以派我们来追回银子的。”
“草,老子那是抢吗?还讲不讲理了!”
黑衣人不敢接茬,只能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袁重琢磨了一阵,放开了他。
“回去跟你们那个黑爷说,别再惹老子,不然弄死他全家!”
“是是是,好汉放心,小的一定带到。”
黑衣人没想到还能活命,现在是人家说啥就是啥了,哪敢反驳。
他爬起来,还不忘去搀扶那个被枪戳到肋骨的家伙。
两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黑夜里。
袁重也回到官道上,手里仍旧提了那把单刀,左手捡回了食物包。
“大哥哥,没事了吧?”
黑暗里,响起了勤娃的声音。
“走吧,你没事就好。”
这会儿,袁重还得搀扶着一个虚弱的儿童。
已经被拉稀折磨得没了力气,连走路都轻飘飘的,直打颤。
两人回到家已经过了半夜,
袁重也累得不行,体力这玩意儿经常跟不上节奏。
钻进草堆里,草草睡下。
第二天,袁重被一阵欢笑声惊醒。
勤娃还悄悄跑到柴房里,用一根草屑拨弄着袁重耳朵眼。
见袁重醒了,一脸兴奋地说:“大哥哥,快起来啊,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袁重捏了捏她的脸蛋,起身出门,拂掉粘在身上的草屑,跟着勤娃进了正屋。
一个小矮桌上摆了昨晚带回来的食物,除了勤娃的奶奶,其余人都坐在桌子边上,等着袁重。
勤娃的娘穿了件破棉袄,据说是勤娃奶奶的。
而勤娃奶奶没衣裳穿,腿脚也不行,只能待在被窝里。
大家高兴地吃着饭,听袁重说着打算。
当听到袁重在县城了买了房,准备把他们一家都迁过去时。
两个大人的手抖的都不能拿东西。
勤娃坐在袁重身边,也不吃,只是看着他。
她爷爷和她娘激动过后,开始低头抹眼泪。
这两天他们度日如年,勤娃的爷爷都不敢出门抓鱼。
村子里确实一天也待不下去,勤娃娘成天以泪洗面,如果不是担心勤娃,也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袁重看到他们激动的面孔,又听到屋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心情也很不平静。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每天都在死亡线上挣扎,他们仍然顽强地生活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