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汉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脸不屑地往袁重身前凑过来。
他们都是那种身体壮硕,身高马大的男人,往前一压,气势逼人。
袁重心里没底,但是眼力还在,不等他们站好,便突然发动。
一晃身,最近的一个汉子脸上便挨了他一拳。
力量不是很大,但架不住拳头硬。
就像一个普通人拿了把铁锤,打在人脸上一般。
那汉子被打得一脸懵逼,眼泪鼻涕混合着鲜血,糊了一脸。
其他人一愣,没想到这个文弱的青年,竟然敢先动手。
就在一愣之间,第二个汉子又被袁重一拳打翻。
当第三个汉子冲过来,被袁重一个过肩摔,砸在了地上。
第四个汉子想抱住袁重的腰,不妨袁重侧身一肘捣在他脸上,翻身做了滚地葫芦。
袁重拍了拍手,觉得战果还不错,干净利落地弄翻了四个大汉。
估计是下手没以前重了,其中有三个汉子,还能翻身坐起来,正往起站呢。
袁重毫不客气,赶过去就是几脚,全部往脸上踹。
受到第二次残酷打击,汉子们都老实地躺在地上,不再妄想站起来。
几个汉子也纳闷,他们在这个小县城里,都是横着走的人物。
从哪蹦出这么个愣货,身手好到惊人,兄弟几个被揍的这么痛快?
袁重信心大增,就凭老子这身钢筋铁骨,一般武者也得挡者披靡吧。
这还是没用刀呢,老子的刀法那可是神仙般的人物教的,谁人能挡?
他也不急着走了,站在院子里等主事的人出现。
躺在地上的汉子见他不走,那也不起来,等老板过来再说,不然银子没抢回来,不好交代。
很快,赌坊的掌柜的出现了,一个中农男子,瘦瘦的,留着长须。
一派斯文。
见躺了一院子,脸上肌肉抖动了两下,立刻换上了笑脸。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兄弟得罪得罪。”
说着话,过来冲袁重一拱手。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咱这是不打不相识啊,老朽龚传祥这里有礼了。”
“袁五,老板怎么说?”
“补偿,一定得补偿才行。”
回身冲一个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家伙喊道:“小三,去拿一百两银子过来。”
时间不大,那个小三捧了两大锭银子过来。
龚传祥双手往袁重眼前一奉:“请袁兄弟笑纳,就当老朽赔礼了。”
袁重也不客气,接过银子,点头道:“好说好说,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带着勤娃转身往院子门走去。
那老板看到袁重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老八,怎么弄的?”
那个最高大的汉子立刻爬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
“掌柜的,这家伙是个硬茬子,哥几个都栽了。”
“你觉得咱们老大弄得了他吗?”
“老大没问题啊,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也不是老大的对手。”
“行了,别吹了,派人跟着他,等我消息。”
大汉躬身称是,转身跑了出去。
袁重带着勤娃先去一人买了身衣服,洗净了头脸。
再出现,可就不是一般人物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两人衣衫光鲜,头面干净,往酒肆中一坐,立刻就是上等人两枚。
勤娃盯着坐在对面的袁重,上下看了又看。
“看啥呢,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大哥哥真好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呢。”
“会不会夸人?这得叫帅,不是俊。”
“嗯,是衰?”
“算了,别夸了,你也很可爱嘛,小姑娘很软萌哦。”
勤娃听不懂他说的话,就当他在夸奖自己了。
便很专心地等待伙计上菜。
两人吃得那叫一个爽,久违的烈酒,也让袁重精神一振。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啊!
两百多两银子啊,在如此一个县城,能购买几所房地产了。
袁重吃饱喝足,一琢磨,干脆,把勤娃一家子弄县城来算了,再弄个营生,应该不难生存。
吃完饭已经是过午了,两人在城里转悠,想找家牙行,打听一下房产价格。
赌坊掌柜的正在他东家那里汇报工作呢。
东家名叫黑胡,是郑营县一霸,知县的小舅子。
听说有人从他的赌坊里赢了钱,还打人,立刻暴跳如雷,就想立刻找回场子。
在掌柜的力劝下,才稍稍冷静下来,琢磨着该如何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弄死。
黑胡在城里开了赌坊、青楼还有武馆,生意挺红火。
手里有钱还黑白通吃,哪里会忍得下这口恶气。
让掌柜的去通知县衙的劳捕头过来,又让人去叫武馆的柳师父。
老子黑的白的一齐上,还弄不死一个外来的小年轻?
劳捕头和柳师父听他说完后,沉思半晌。
还是劳捕头稳妥一些,斟酌地道:“既然此人身手不错,咱也别把动静弄大了,等他出城后再动手比较好,神不知鬼不觉,这样黑爷在知县大人面前也好说话。”
黑胡本来也没当个大事,就一个毛头小子嘛。
一挥手道:“你俩去办吧,定有重赏。”
两人出了门,一商量,各自找了一个好手,凑齐了四个人,静等袁重出城。
袁重带着勤娃找了牙行,看了几处房屋。
当即选好了一所两进的住宅,一共不到八十两,交了定金后,又买了些食物,才出城往回走。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加快了脚步。
谁知勤娃闹肚子,本来是个成天吃草的胃,突然大鱼大肉的,肯定受不了。
刚出城门,还没走出几里地,就拉了两回。
等来到一处荒野地,勤娃又不行了,捂着肚子往黑影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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