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以为自己在这里遇到的人会是南嘉则。
万万没想到,和她隔着人山人海,四目相对的人竟然是程子黔!
她的停顿换来时屿白的侧目。
然后,他也见到了。
也许是察觉到时屿白锋利的目光,程子黔身躯震了下,很快踩着慌乱步伐匆匆而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
池欢诧异看向时屿白。
时屿白眯了眯眼阔,转身放下小安安,叮嘱,“乖,不许乱跑,在这等我。”
而后看向池欢:“我去去就回。”
池欢知道他一定是去调查程子黔,遂点头。
目送时屿白高峻的背影离开,池欢笼住小家伙的肩膀,把他往这边拽拽。
“妈妈,我认识那个叔叔。”
安安的声音突然传来。
池欢的心脏不由一紧。
“哦?”
“他是说要当我后爸爸的人哦。”
盯着小家伙澄澈的眼睛,池欢的脸颊“腾”的红了。
热度久居不下,羞耻卡住她的喉咙,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是个坏人。”
“妈妈很傻很蠢,差点被他骗走。”
安安煞有介事的点头。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暴露,小心的瞄池欢一眼,意识到她没生气,才小小的松口气。
“那妈妈以后不要再被骗啦。”
“不会了。”
池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安安的这点情绪小变化没落入眼中。
“以后安安见到这个人也要绕路走。”
她小心的叮嘱。
“他居心不良,可能会针对咱们家做很多坏事,所以要发自内心的抵触他的任何接触。”
安安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
“他还想从爸爸手里把妈妈抢走吗?”
池欢语塞。
她开始正色看向儿子。
第一次觉得安安有点过分聪慧,总是这样一针见血,老母亲脸上也会没光彩的,好不好?
安安小手拍拍池欢,安抚道:“放心吧,妈妈,他抢不走的。”
自家老爹那腹黑的德行,岂会容许这种差错?
这口吻让池欢生出逗弄的心思,“你怎么知道不会?也许我突然改变主意,又被他骗了?”
“妈妈这么想,爸爸知道吗?”
池欢:“……”
行吧。
她就不该存什么逗弄小家伙的心思。
到最后,尴尬的那个只会是她。
时屿白还没回来。
身侧突然卷来一阵风,有人在她身边落座。
一扭头,南嘉则的脸近在咫尺。
他唇角勾笑,笑意阴沉。
“时太太,许久不见。”
见到这张脸,池欢就跟敏感的植物一样,瞬间缩起了触角,瞳仁收缩,戒备的看向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南嘉则本是看向竞拍台的,听出她的紧绷,笑意愉悦的跃至眼底,一脸荡漾的看着她。
“当然是和你们做对。”
蓦地,一道小奶音插入对话。
“坏蛋!”
池欢低头一看,小安安同仇敌忾的瞪着南嘉则,俨然是一个保护妈妈的小战士。
她的心脏瞬间一紧,下意识搂紧小家伙,呈现维护姿态抱住。
南嘉则目光下落。
看清安安的脸后,笑,“这就是你和时屿白的大儿子?”
“小子长得不错。”
“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没说完,但池欢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让她眉心皱紧。
“我不准你打孩子的主意!”
池欢深吸一口气。
“南嘉则,我一点也不明白你,你为什么执意针对我和时屿白。”
“你过的不幸福,源头是在白雪!”
“你恨她,应该报复她,而不是咬着我们不放!”
“谁说我恨她?”
南嘉则眉眼愠怒,似被这句激怒了。
“你就是恨她。”
“你恨她深爱她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能被你的深情打动,你恨她执着那个救命恩人,大于对你们婚约的重视,你更恨她,轻而易举的抛下你,投入傅严词的怀抱。”
“你恨她恨的写在眼里,你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局外人。”
南嘉则听着听着,喉骨突兀冷笑。
“即便我恨她又如何,我再恨她,也舍不得伤害她,但是害我们分开的始作俑者,我却无论如何要他们付出代价!”
池欢皱眉。
“时太太。”
“如果你不是嫁给时屿白的话,我或许可以和你当朋友。”
“但,你我立场不同,注定是敌人。”
“等着我送给你的风暴吧!”
说完这句话,南嘉则很快离开。
池欢看着他的背影,眉心拧的很紧。
“妈妈,别害怕,他很蠢,不是爸爸的对手。”
池欢:“……”
“但是他很疯。”
“妈妈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人狂自有天收。”
时屿白很快去而复返。
池欢焦急询问:“怎么样?”
“是程子黔,他在这个竞拍的地方应聘了服务生。”
“他到底想干什么?”
池欢总觉得他出现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清楚,不过区区一个程子黔不足为惧。”
时屿白的声音落下,安安脆生生的小奶音就随之响起。
“刚才有个怪叔叔和妈妈说话,还威胁我们。”
“谁?”
时屿白担忧的目光落下。
“南嘉则。”
池欢说完,肩膀就落入一只温暖的大掌。
“他啊。”
时屿白勾唇。
“一会竞拍的时候,我让你拍哪个,你就拍哪个,嗯?”
望入时屿白的眼底,池欢秒懂,狡黠的忽闪下眼睛,攥紧他骨节分明的手腕。
声音压低,“你和商砚准备好陷阱了?”
时屿白眼眸温柔溢出,“鬼灵精。”
……
竞拍开始。
池欢紧张的手心沁汗。
第六块土地介绍完毕,耳畔落下时屿白低醇的嗓音。
“举牌。”
池欢下意识抬起手腕。
“多少钱?”
“五十万!”
不等询问,时屿白已经报出竞拍价。
竞拍价一出,不知为何,池欢听到周遭一片倒抽凉气声。
甚至还有人开始对着他们窃窃私语。
不等她仔细分辨,下一秒,另外一道嚣张的声音横空出现。
“我出六十万!”
池欢眼底惊涛骇浪。
下一秒,耳畔落下叮嘱。
“跟他顶。”
“顶到最高价!”
是时屿白。
池欢瞬间明白了。
好家伙,原来时屿白和商砚设的圈套在这啊。
利用南嘉则的好胜心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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