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在广州建厂,常驻酒店不现实,时屿白掏出几张房产证递到池欢面前。
“这里面有两套房在一栋楼,都是三室两厅,一套给哥嫂住,一套我们自己住。”
“厂房地皮的事情,我交给商砚去办。”
池欢摩挲着房产证,心中思绪万千。
“时屿白,我们多买点房吧。”
时屿白撩起眼皮,笑,“这么多房子还不够你住?”
“我觉得日后房地产一定会呈现井喷式增长,多买一些增值也是好的。”
池欢觉得自己茶茶的,开始给时屿白画饼。
“我当然知道我老公很厉害,哪怕日后老了也能让我过上幸福的日子。”
“但是我舍不得你太辛苦。”
听到这,时屿白眸光总算深了几分,波光潋滟瞅她。
“嗯?”
“靠自己能力赚钱总归是有限,不如让钱生钱,这样永无穷尽,等以后退休了,我们老头老太太,就当个最有钱的老头老太太。”
“买房子多一些,即便日后生活有起伏波澜,落魄了,靠收房租也能度日,这不好吗?”
虽然时屿白把存折给她了,终归不如自己的画起来畅快方便,总得和他打个商量。
“呐。”
池欢眉眼狡黠,纤纤手指点在他胸口,诱惑。
“你想象一下,咱们老了,一整天什么也不用干,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起晒太阳?”
“就那么懒洋洋就是一天,多幸福啊。”
时屿白唇角翘起。
透过她狡黠明亮的眸,光是想象也渡上了一层光。
和她在一起,好似有数不清的未来。
“存折在你手里,想怎么花,还用问过我同意?”
他低醇的嗓音,喑哑带沙,同他的目光一样,让她一眼沦陷,深入泥沼,再也无法自拔。
明明没喝酒,池欢却也醉了!
醉在他温柔的目光中,醉在他的绵绵情话中,醉在他低眉浅笑中。
“好。”
池欢把存折扣在胸口,唇角是ak都压不下的弧度,眼底星光散尽。
“那我就不客气的花了。”
“你这个老婆很费钱,别心疼。”
时屿白轻捏她腮帮。
……
同一时间。
商砚派出去的人正在蛊惑南嘉则。
“他们现在正在批发市场做调研,我们的人潜伏在他们的酒店当服务员,听说他们好像要买地皮建厂房。”
南嘉则拧眉。
“建厂房,开服装厂?”
他丝毫没怀疑,略略思忖,攥紧了拳,“不能让他们如愿。”
“我要抢走他们看中的地皮。”
“啊?”
“这所费不赀啊,南先生,你确定自己有这么多钱?”
南嘉则被问笑了,唇角邪起,“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你派人跟踪,看看他们看中哪一块,顺带,把地皮的价格给我。”
“我朝家里老头子要。”
“他看中哪块,我就抢哪块。”
南嘉则眼露疯狂,红丝在眼球一线线裂开,攥紧拳头,用力在桌上一砸。
“时屿白,这一次我玩死你!”
……
深夜。
粤味楼。
时屿白和商砚长身玉立,站在沙盘面前。
“这块地卖给南嘉则,台风天气,这块地势低洼很容易积水,压在手里许久了,好容易遇到冤大头,得好好敲竹杠。”
商砚的手指点在几个地点。
“这些地方都不是好地块。”
“不过想要引他上当,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付一个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他。”
“他已经失了心智,上钩是最轻易的事。”
“和他周旋,恐怕要花费一些时间,你们办厂就一点不急?”
“明面上得让他觉得自己占上风了不是?”
“我已经暗中找人建厂了。”
“进度不差,这点不需操心。”
“好家伙,你是为了家里那位,绞尽脑汁讨她欢心呀。”
“我是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时屿白白他一眼。
“一个单身汉,你懂什么?”
商砚求饶,“我是一辈子都不敢懂,怕和你一样变成妻管严。”
……
选款的任务每天都有。
和池欢想的一样,张小俏在这方面展露了非凡的天赋。
这是美人独有的能力。
大嫂和三嫂选的款式实用为主,在展览会上十分划算。
这样一比较,池欢明白了。
她看向时屿白,“让二嫂去大城市的展览会合适,她选的款式时髦漂亮,十分温和城市居民的穿衣习惯。”
“大嫂和三嫂去下乡比较好。”
时屿白点评,“各取所长,你已经初步具备老板的管理能力。”
“按你说的去做。”
池欢被夸的眉眼弯弯。
再有两天,哥嫂们就准备离开广州了。
六个笔记本经过池欢的删改之后,还到他们手中。
“大嫂和三嫂可以先下乡试试。”
“二嫂二哥你们要去城里的展览会,因为你们的选款要时髦许多。”
听到池欢这么说,大嫂和三嫂有点沮丧。
池欢赶忙宽慰,“别气馁,乡下的款式虽然不时髦,但是利润多,赚钱快。”
张小俏对池欢的安排也很满意。
她本就向往城市生活,去城里做生意,距她在城里定居的梦想更近几分。
“好,现在我放款,你们按照上面的款式和数量去进货,然后就各自出发吧。”
这一天,六个人像打仗一样,手忙脚乱的安排妥当一切,在傍晚时分,准时踏上回家的火车。
时屿白抱着小安安,池欢依偎在他们身边,依依不舍的对他们挥手。
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买地皮,建厂的问题。
地皮是要竞拍的。
竞拍当天,商砚没来,却派来了几个助手帮助池欢熟悉竞拍规则。
人头攒动,池欢两世第一次面临这种场面,紧张的手心沁出密密细汗。
小安安晶亮的眸子对准她,小手摩挲她汗涔涔的额头,“妈妈,你很紧张吗?”
时屿白温柔的目光也倾过来,关切的注视她。
“是啊。”
“人生第一次花这样大数目的钱,怎么能不紧张呢?”
话音落下,余光落到竞拍台上,正准备演练一下,一会怎么举牌,镇定自若的竞拍。
而后,一抹熟悉身影倏然撞入眼帘。
池欢的瞳仁瞬间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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