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嘴不要了就捐出去。”
傅严词等人听了就吃吃的笑。
时屿白也不恼,很快就撂下这边,朝着池欢走过去。
夏纱见到时屿白过来,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一溜烟的从池欢身边离开了。
“嫂子,我一会再来见你哦。”
池欢正纳闷她干嘛跑的那么快,结果一转身就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时屿白站在她的身后,在她脚后跟急撤的时候,伸手搂住她的腰身,稳住了她。
“又在偷摸商量什么?”
他挑起了眉尖儿,眼眸中的兴味深浓,碎成了大片的星光。
“不告诉你。”
“嗯?”
见他面色不虞,池欢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腰肢,凑近他的耳朵,在他配合弯腰的时候,拧着他微红的耳朵,小声,气音。
“……秘密。”
水眸狡黠星光,快速的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时屿白眯了眯眼。
鼻尖还弥漫着她身上的香气,那低弱的气音撩拨耳廓,让汗毛根根压扁,脊背泛起一阵战栗。
“你别这样看着我,看着我也不会告诉你。”
池欢说完,瞥下他就去找夏纱。
时屿白睨着她纤细的背影,缓缓收回了目光。
山路崎岖,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两道身影蓦地让众人沉寂下来。
夏纱一个劲的拽池欢的手臂,小声的提醒,“快看!”
池欢好奇的抬头,撞入眼帘的是白雪那张复杂仇视的脸,她身边站着一个面貌清俊的男子,男子穿着一身休闲的夹克,嘴巴叼着一支烟,眼睛很亮,透出一种类野狼般的锐利来,站在台阶上,俯瞰着这一群人,嗤了声。
“挺巧。”
“遇到熟人了。”
池欢不认识这个人,但这个人通身的桀骜和邪气让人很不舒服。
尤其是那种肆无忌惮打量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当众剥开的错觉。
在池欢戒备的紧绷住身体的时候,他散漫的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身侧的白雪身上,打趣了句,“还不去打个招呼?”
“这里面可都是你的熟人。”
池欢忍不住低声询问。
“他是谁?”
夏纱,“南嘉则。”
池欢皱眉。
夏纱又道:“他父亲和时伯父不怎么对付,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池欢瞬间明白了。
原来如此。
白雪家被时以复打压,所以主动和南嘉则搭上了。
“嫂子,你和屿白哥哥得小心一点。”
“怎么了?”
池欢追问。
“南嘉则一直喜欢白雪,现在白雪跟了他,不论是公是私,一定会报复回来。”
“你们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小心点。”
池欢:“……”
她倒是没想到,白家的事情居然还有这样的曲折。
她忍不住靠到时屿白的身边,小心的拽住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掌。
时屿白目光向下,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眉骨挑了挑。
“没什么,突然想牵牵手,不可以?”
池欢抗议他的揶揄。
时屿白不说话了。
攥着他的手,池欢激烈跳动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那边的白雪听到南嘉则的话,冷淡的瞥开了目光,“没什么好招呼的。”
南嘉则下了一节台阶,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白雪的下颌,不顾她的挣扎,低头一字一字,将青白的烟雾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如果我要你打招呼呢?”
白雪咬着牙,眼眶沁出屈辱的泪来。
夏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池欢,小声的道:“现在他们的关系逆转了,以前的南嘉则恨不得天天跟在白雪后面耍赖。”
“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对她。”
“看来他对白雪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夏纱的口吻甚至有些嫌弃。
池欢看出来了,虽然夏纱和白雪明面上是死敌,但有人羞辱白雪,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的性格真的好暖。
“南嘉则,够了。”
开口的人是傅严词,他的眼尾迸出犀利。
“我们没空看你演戏,收敛点。”
南嘉则慢条斯理的把目光斜过来,敌意分明的扫了眼时屿白,才落在傅严词的身上。
“这话是怎么说的。”
“言词哥,我也不过是和女朋友调情而已。”
“你们看不惯,就离远点。”
他称呼恭敬,但是语调毫不客气。
建国建军和彪子瞬间就怒了,“怎么说话呢!”
“南嘉则,你别给脸不要脸!”
南嘉则“啧”了一声,挑起眉毛,“这是要以多欺少?”
“我也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拿捏的?当我是被吓大的?”
他眉毛震了震,用力一拍手,自上面的台阶呼啦啦涌出了一群人。
这些人俨然是混社会的,五大三粗,骨骼粗悍,手上拎着登山棍,拍在掌心,一副震慑睥睨的姿态。
傅严词瞥了眼时屿白,目光短暂的交汇了下。
“有段时间不见,南嘉则你这是皮紧了,需要哥几个给你松松?”
话落,傅严词身上的夹克凌空丢了夏纱满抱。
“拿着。”
外套离开,他的肩胛骨左边右边灵活的扭了扭,双手交握,指节卡吧声清脆。
他俊逸的脸庞挂着闲散的笑,扭头瞥了时屿白一眼。
“时屿白,一块玩玩?”
时屿白眼眸转深,唇角弧度一闪而逝。
“我得问老婆的意见。”
“问她。”
话音落下,池欢就感觉众人的目光“刷刷”的落在自己脸上。
被这么多目光洗礼,她脊背都忍不住僵了僵。
下一秒,就见傅严词嗤笑了声,“出息!”
而后冲到池欢面前,一把攥住了时屿白的手腕,对池欢丢下一句。
“弟妹,借时屿白一用。”
“你应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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