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的空气袭来,打散了池欢和夏纱之间温馨的氛围。
夏纱瞬间回过神来,敬畏的瞥了眼时屿白,顿时安静如鸡。
时屿白眼眸深深,“你们两个相谈甚欢啊。”
池欢觉得语调有点不对劲。
倒是夏纱很快反应过来,推着池欢就往时屿白的身边凑,“屿白哥哥,你别生气,我把嫂子还给你。”
“嫂子,你快跟屿白哥哥去老房子看看吧。”
“那里有更多的属于屿白哥哥的痕迹哦。”
这对池欢来说的确是个莫大的诱惑。
不过,时屿白的脸色那么不对劲,是因为不满夏纱缠着她吗?
池欢心里存了个不大不小的疑问。
表面却应了,好奇的看向时屿白,“我可以去你们的老房子看看吗?”
“你想看什么?”
时屿白挑起眼皮。
夏纱一个劲给池欢使眼色。
池欢这会明白了,上前一步,亲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娇嗔的看着他,“我能看什么,你们老房子里面能勾起我兴趣的,也就只有你的东西啦。”
她哄着他,就跟哄个闹脾气的小姑娘似的,“时屿白,我没能参与的,你所有的过去,都是我迫不及待想要了解的。”
这句话落下,池欢就敏锐的察觉时屿白唇角有了一抹弧度,顿时她就成就感十足。
很好,原来时屿白是要这么哄的呀。
她开开心心和夏纱摆手,挽着时屿白就去了老房子。
夏纱旁观这一幕,看的是震惊连连。
还得是嫂子呀。
居然能这么撼动时屿白的情绪。
佩服,佩服。
就这样深厚的感情,白雪到底是怎么自大到觉得可以插入其中的?
果真不是一般愚蠢。
“吱呀”声,陈旧的门把打开,池欢和时屿白双双踏入房间。
池欢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房间内,门扉上有被小刀雕刻的痕迹,划下了一道道凌厉的刀痕,看得出应该是小孩子调皮捣蛋的时候画的。
门板两侧的春联褪去红色,泛着风吹日晒的白,胶带束缚却仍旧被风切割破碎,轻轻的扑棱着。
常年没住人,房间弥漫着一股潮湿冰冷的气味。
浮尘在门口的阳光下晃动摇曳,家具和地板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土。
“这里太脏了,太久没过来打扫,你要是想看,我找人打扫一下,改日再过来。”
池欢看他一眼,“来都来了,入宝山空手而归好想有点亏哦。”
她玩笑了句。
“宝山?”
时屿白眼眸碎着浅浅的光。
“对啊。”
池欢眼眸晶亮,“一座可以更了解时屿白的宝山哦。”
“你说还能有哪里比这更像宝山?”
“既然你想看,那就给你个机会。”
他的语调明明是倨傲的,可眼角眉梢却似流淌着挥不去的愉悦。
屋子的格局是四室两厅,时屿白和时静娴各自一间卧室,李珍娅和时以复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房。
时屿白的房间靠东,打开房门扑面而来就是一大片灿烂的阳光,以及窗外那一颗茂盛金黄的银杏树。
因为吹着凉风,所以窗台下已经覆了一层厚厚的落叶。
西边墙壁有一面大大的书架墙壁,书架上陈列着一架吉他,池欢瞬间被吸引了。
她忍不住要去拿,奈何长得太矮,垫着脚都够不到。
还是时屿白递给了她。
“拿这个干什么,上面一层土。”
时屿白早有准备,从门口带来了一条毛巾细细的擦拭掉了上面的浮尘。
“你会弹吉他?”
池欢掩饰不住惊讶。
前世今生从未见过时屿白弹吉他呀。
首先跃入脑海的就是电视上那些在阳光下弹奏吉他的少年。
时屿白挑了挑眉毛,“这很奇怪?”
“我很惊讶呀。”
池欢忍不住好奇的拨弄了下琴弦,尽管搁置了很长时间,琴弦也没哑掉,发出的声音清越悠扬,一下子穿透了空气飘出老远。
她吓了一跳,生怕会引来别人注意,下意识瞥了眼窗户。
“好响。”
“我不会。”
她一股脑把吉他递给时屿白。
“你要不要给我弹奏一曲?”
时屿白不置可否。
“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自己开口要的,算什么奖励?”
“你弹了,我就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
池欢已经想到了要怎么给他制造惊喜。
“没有诚意。”
时屿白轻嗤了声,却从她怀里接过了吉他。
池欢瞬间兴奋了,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跟个小迷妹一样盯着他。
好听的音乐从他跳跃的指尖儿流淌到空气中,阳光从窗口毫不吝啬的铺展进来,大片金黄的银杏叶,偶有一两片在空中打旋。
一个被抛弃在旧时光里的旧房子。
一对看似甜蜜实则关系涌动的夫妻。
池欢重生以后,困顿紧绷愧疚痛苦忙碌奔波的心,仿佛在顷刻间慢了下来。
这样好的时光,真该就此停住。
因为房间里灰尘太多,时屿白害怕呆太长时间对她的身体不好,很快就把她带了出来。
次日。
通知到的一行人准备去香山玩。
池欢前世曾经在电视上和书上介绍过香山,知道这边的枫树很出名。
她来的很是时候,抵达山脚的时候,仰着头往上看去,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红枫色。
“屿白哥,嫂子怀孕了,你多照顾一点,要是累了就换我。”
夏纱招呼着。
来的人很多,彪子,傅严词,夏纱,夏凌天,建军,建国,还有几个池欢不认识的姑娘,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
时屿白在和傅严词说话的时候,夏纱见缝插针的凑过来,对着她就挤眉弄眼,“一切都准备好了。”
“嫂子,您就擎好吧。”
池欢就笑。
时屿白从傅严词那边抽空一瞥,就见到这两个女人凑在一块鬼鬼祟祟的。
他眯了眯眼阔。
“你媳妇和夏纱捣鼓什么呢?”
傅严词瞄了眼时屿白通身不虞之色,颇有点震惊,“你不是吧,连小纱的醋你都吃?”
“就你这样的,不用弟妹管就天然妻管严吧。”
“当初是哪儿来的胆儿离婚的?”
傅严词叼着一根烟,不遗余力的耻笑,“你别是一离婚就后悔了吧?”
时屿白眼锋刀子一样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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