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淮茹啊,为了这个家,你真是受委屈了。”
见秦淮茹哭得厉害,贾张氏抱着儿媳妇,连忙安慰了几句。
现在这个家全靠她撑着,可不能出一点事,老太太还指望着她养老呢。
“呜呜……”
秦淮茹脸上泪水直流,她不忿地控诉道:
“妈,厂里的人都骂我,骂我是吸血鬼,骂咱贾家是吸血鬼,咱被骂惨了。”
“特别是食堂里的马华,他以前都叫我师母,叫得多恭敬啊,可他现在往我打的饭菜里吐口水,他可太坏了,我今儿中午气得都没吃饭。”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饿得不行,她可太委屈了,所有人都欺负她。
关键这事,她找厂领导都没用,那食堂的人全都是一伙的,互相都不承认往菜里吐口水。
“哎呦,我可怜的淮茹啊,咱不跟他们计较。”
贾张氏心有戚戚,她现在整天待在屋里,都不敢去胡同里乘凉,就怕有人拿傻柱这事说她。
唉,胡同里的人她都管不了,轧钢厂的事就更甭说了,这只能忍了。
“棒梗他可怎么办啊?他过几天要回厂食堂上班,他们万一又欺负棒梗?”
贾张氏想到了自己的大孙子,她心中一惊。
当初棒梗打了傻柱,就被厂食堂的人收拾了一顿,这次秦淮茹和傻柱离婚了,恐怕棒梗还得被他们收拾。
一想到这,贾张氏的眼泪也下来了。
“淮茹,要不算了吧,别让棒梗去上班了,反正有唐艳玲的工资在,棒梗也饿不死。”
“妈,可……可棒梗不去上班,他又能做什么?难道整天在家里待着?”
秦淮茹伏在老太太腿上,悲从心来。
她是个女人,在轧钢厂忍忍就过去了,棒梗要是去上班,就他的脾气,肯定还得闹矛盾。
“哎哟,我怎么这么苦啊。”
秦淮茹忍不住叫唤了起来,苦,她的人生太苦了。
跟傻柱离婚,真不是简单的事,早知道她宁愿拖着,也不去离婚了。
“呜呜,妈,我饿了,我都快饿死了。”
“你等着,我这就做饭。”
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泪,低头拿起盆里的四季豆,她又摘了起来。
“啊?又吃这个啊,呜呜,我的命太苦了。”
一看到盆里的四季豆,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
这几天不是土豆就是四季豆,她都瘦了一大截了,再不补补身子,她非得累病了不可。
“淮茹,要不你给我点钱,我去割点肉?咱今儿吃顿好的?”
贾张氏咽了咽唾沫。
她也不想整天吃青菜,可没办法,她手里的养老钱,都给了棒梗娶媳妇,可没钱去买肉。
“妈,我工资都没发,哪还有钱呀?”
秦淮茹又哭了起来,之前每个月,她都是领双份的工资,每个月差不多有一百块钱。
傻柱每天还能从食堂带点东西回来,根本就不缺吃的。
现在她跟傻柱离婚了,工资直接没了一大半,吃的就更甭想了,光靠她那点,真是连肉都吃不上了。
“咳咳……”
贾张氏咂摸一下嘴,只好又默默地摘起了菜。
扭头看了看北房,老太太心里突然来了主意。
“淮茹,伱不是说北房,被何大清那个老不死的卖了六千块钱吗?他肯定都给了傻柱。”
“妈,您想说什么呀?”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着老太太。
“咳咳,那个,淮茹,要不你再去找找傻柱,把他接回来吧。”贾张氏讪讪地说道。
老太太现在脑子里,全是傻柱的好,她还真想儿媳妇能重新跟傻柱好上。
说起来,老太太觉得自己真还挺贱的,傻柱在的时候,整天想着他能跟儿媳妇离婚,可一旦傻柱走了,这心里又想起了傻柱的好。
“这……”
秦淮茹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她坐在马扎上,自己个思索了起来。
“淮茹,其实傻柱挺好的,你们要是能重新在一起,我肯定支持,而且有他在,棒梗去厂食堂也没人欺负他,以后厂里也没人说你的怪话了。”
贾张氏又劝了几句,她可不是全为了自己。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还是默默的思索着,说实话,她心里有些意动。
北房卖了六千块钱,这可是何晓亲口跟她说的,应该假不了。
六千块钱,有了这六千块钱,她们一家可就不用再受苦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妈,傻柱还能回来吗?他说不定都跟娄晓娥好上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不自信,她拿什么去跟娄晓娥争?
“哎呦,淮茹,你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再跟傻柱好好说说,他肯定愿意回来。”
贾张氏往前凑了凑,她小声说道:“我跟你说,那傻柱现在就睡在鲜鱼胡同口,他可没去找娄晓娥。”
“鲜鱼胡同口?妈,他睡在那干嘛?”
秦淮茹心里有些疑惑,他还以为傻柱,早就去找娄晓娥了呢。
“嗐,肯定是想咱们,淮茹,我跟你说,咱胡同里有人看到他手里拿着存折,那肯定是卖房子的钱。”
贾张氏继续劝着儿媳妇。
“……”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贾张氏,感觉有些荒谬。
老太太这会就跟拉皮条的似的,这要是让东旭的在天之灵看到,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唉,不过真要是像老太太说的,说不定还真能把傻柱哄回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咬了咬牙,为了傻柱她豁出去了,等明天买件新衣服,她好好打扮一下,就去鲜鱼胡同瞧瞧。
……
后院。
何晓可不知道贾家俩寡妇的想法,他还独自乐着呢。
等棒梗被抓的消息传回来,肯定还有一场好戏看。
想着从许大茂手里买下的欠条,他心里有些激动,等过两天,他就拿着房本去找秦淮茹,这聋老太留下的后罩房,也该回到他手里了。
“嗯?”
停下摩托车,何晓抬头看了看后罩房,他发现门上没有挂锁。
心中一动,他起身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他隔着玻璃往屋里看了看,发现唐艳玲趴在床上,正写着什么。
咽了咽唾沫,他心中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