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画屏出了公主府, 就看见自己公主府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其中元池最为显眼,和一个穿着斗牛服的人并排在最前面,太阳打在元池脸上, 元池的脸白的都有些反光。
她看了看,觉得彩月说的不错,元池这样子, 又是威风又是好看。
陈画屏将这一幕默默的记在心里。
元池看见公主府里面有有人出来。
她和庄惕守一样翻身下马。
元池穿的并不是飞鱼服。
飞鱼服是二品赐服,一般人穿不上, 彩月没有见过, 只是听人家说过,所以误以为元池穿的是飞鱼服。
元池穿的是内官服饰, 和飞鱼服极其相似, 看起也是十分的好看威风。
元池和庄惕守翻身下马朝着公主请安。
陈画屏点头,然后被人护送着上了马车。
元池他们接到人,然后又和三皇子会和, 了。
一行人出了京城, 出了京城, 庄惕守就忍不住说:“我是第一次看见康平公主, 怪不得人家说想要俏, 一身孝。真是好看,比那些世家小姐,还有让人争着追捧的花魁还要好看。”
本朝外祖父母去世守小丧,服五个月, 也就是五个月内,公主不得穿华服, 不得沾荤腥。
所以今日出来以后也是一身素装。
元池听见庄惕守在背后议论公主的时候, 就忍不住抓紧了马鞍, 侧目看着庄惕守。
元池看着庄惕守,庄惕守看见元池看见她看着自己,还以为元池想要赞同自己的话,他冲着元池挤眉弄眼。
元池眼神不变,嘴角微勾,说道:“庄提司说的对,只是这话还是藏到心里的好,我听说公主脾气不好,听见有人背后说她,就要将这个人舌头□□。”
元池面上笑嘻嘻,但是声音里面还有这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两个人关系一向不错,庄惕守不觉得元池是故意吓自己,只是以为公主确实是脾气不好。
他回头看了看公主的马车,然后声音更小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我还听说这位公主心性仁善,从来不打骂奴才呢!”
元池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你是外差,不在宫内,传到你耳朵里的都是宫内故意传出来的。我在宫内就不同了,还亲眼见过公主拔人舌头呢,一下子一根,那么长,就全出来了,拔完了之后那人还哇哇的吐血呢。”
庄惕守因为元池的形容,浑身抖了下,不仅觉得后背发麻,还觉得舌头根发酸。
庄惕守监察院出身,平时也在牢狱里面审讯人,但是大多数都是鞭子,抽舌头的少之又少,他也只见过几次,现下听见元池描述,只觉得这是真的。
因为他们监察院审讯的犯人,拔过舌头之后也是这样的,哇哇吐血,舌头那么老长。
他立马也不说公主好不好看什么的了,搓了搓手说道:“那什么,元大人,这一路上这公主就劳烦你了,我一个粗人,比不上你细心。”
元池假装看不出来他的推脱,笑着点头说:“我在宫内伺候人习惯了,知道庄大人弄不来这些,交给我就好。”
元池和伺候人的内侍交代了,公主要是有什么不妥,或者有什么交代就告诉她。
公主这次出宫不只是带了宫女太监,还有着御厨,婆子。
至于侍卫什么的,全是监察院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虽然赶时间,但是也要顾忌着公主舒服不舒服。
行路到晚间,众人沿着官路找了家驿站。
庄惕守财大气粗
连马厩里的马都让人看着喂食,不能出什么差错。
庄惕守看着目瞪口呆,说道:“到也不至于吧,这里是官道的驿站,怎么可能有人在马草里做手脚。”
元池心里想这也不一定,宫里的时候更安全,她还在宫内的马厩里做手脚呢。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毕竟是公主的马队。
元池说:“我这不是小心一点吗?要不然被公主拔舌头怎办?”
庄惕守闻言立马不出声了,他又觉得自己舌头根发酸。
公主在上房休息,元池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在磨刀,出门在外,总要有点防身的。
元池磨完之后试了试,觉得还算顺手,就随手将东西塞到靴子里。
监察院出行都穿靴子,十分的威风,元池看了看,觉得插了刀的靴子让自己十分的满意。
元池正在欣赏自己靴子,就听见有人敲门,她出门去看,就看见一个面容老实的小太监。
元池问:“你是?”
那人低着头,说:“奴才是公主身边服侍的,公主那里没有热水了,想问问公公怎么办?”
元池说:“告诉公主,我一会过去。”
时安点头。
元池以为公主是叫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但是没有想到过去之后。
彩月一脸惊讶的问:“元池公公,热水来了吗?公主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元池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聪明。
她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我现在就叫人去。”
元池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彩月叫了两声,都没有喊住人。
陈画屏听见门口的动静,出来看,然后就听见彩月在说:“元池公公怎么这般的毛毛躁躁。”
元池去让人拿了热水送上去。
驿站的人都被清空了,小二都回家了。
进出伺候的人都是监察院的,怪不得公主没有问别人要热水。
元池不知道哪里拽了根狗尾巴草,然后在后厨指挥厨子烧水。
厨子是驿站的,他们的厨子太少,还是专门给公主用的,要是将驿站的厨子全部赶出去,就没有人给监察院的人准备吃食了。
元池去的时候,伺候公主的厨子不在,只有驿站的厨子。
驿站的人知道这些人是贵人,不敢怠慢,元池让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元池拿着狗尾巴草指挥,狗尾巴草被元池拿到手里指挥的时候,有狗尾巴的那头还晃了晃。
“这个水,能不能快点烧,公主还急用着。”
“等等,你们不要朝着锅那里说话,万一吐沫喷到锅里怎么办?”
“等等不用驿站的木桶,我们有专用的人木桶,我去让人拿。”
......
元池一句接着一句,厨房内的师傅让她说的心里直恼火,但是看在对方的服饰,知道怕是大小是个管事的,又只能压着火气。
在元池的一句一句催促之中,这水终于送到了公主放里面。
元池这次又跟着去的,主要是怕监察院的人唐突了公主。
公主金尊玉贵,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大老粗,万一冲撞了公主怎么办?
庄惕守一句话将这些事情交给了元池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元池就在这忙着公主的事情。
水烧多了,监察院的
侍卫头头拐弯抹角的说道。
他们也想洗漱一下,就是不像公主一样沐浴,但是好歹用热水泡个脚什么的也行啊。
元池看着他们,然后说道:“送我屋里去。”
众人一脸失落,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
三皇子那里过了一个时辰有人要水,去厨房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水了。
只能现去打水,打完水又烧水,厨子不在了就只能自己去烧,折腾到半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三皇子眼眶都是黑的。
元池不知道这些,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会当做不知道。
陈画屏没有下马车,三皇子又不好凑过去。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对自己突然冷淡了,但是心里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对方舟车劳顿,打不起精神。
马车第二日又继续走路。
中午日头正好的时候,庄惕守在前头开路,元池坐在最后的马车上啃着肉干。
两个人也有马车,不过比起皇子公主的是比不上,只能是临时休息。
元池第一次骑马,虽然学了挺长时间,理论知识不错,但是没有骑过。第一次骑马就骑了那么长时间,因为腿皮子实在是嫩,第二天就不行了,磨的疼不说了,还有点血印。
伤的不重,但是面积太大,让人觉得丝丝的疼。
她昨晚上洗漱的时候就上了药,但是今早上依旧红肿,磨破了皮。
庄惕守看她走路姿势不对,问了问,元池实话实说,主要是没什么可遮掩的。
庄惕守听了之后哈哈哈笑了半天,然后让她去马车休息。
元池没有逞强,她是当太监的,又不是当将军。自然不会学着那些武夫,为了骑马将腿皮都磨破了,最后结了茧子才摆休。
元池去了马车上待着,没有人叫她,她就不出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叫人问了公主的午膳,知道没有问题之后,就开始啃自己的肉干。
她才啃了一口,就有人来说公主叫她。
元池看着来人,还是昨晚上来让她送热水的小太监。
她木着脸说道:“公主真的叫我了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