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有些生意是急单,我大哥天没亮就去船行了。爷爷,你找大哥有事吗?”兆农编起理由简直是信手拈来。
老太爷听后点点头:“没什么要紧事,看来船行在兆海的努力下经营得还不错,如今的时局能有生意做就是祖宗保佑了!”
兆海房里,云庭摒退了屋子里的佣人,自己亲自照看兆海的伤势。当她看到伤痕累累的丈夫,泪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兆海原本躺在床上,瞧见云庭伤心,他半坐起身伸手捧住云庭的脸庞,细心地为她拭去眼泪,哄道:“别哭啦,你只是哭,把我的心都哭乱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云庭红着眼睛为他上药,道:“你可要小心,他们得有多恨你,竟然有人下这么狠得手。兆海,我很担心,这段时间你别出门了,我怕有人盯上你。”
“不出门不现实,四叔还等着救命呢……我会小心的,出门身边带个人,不单独行动,没事的,你放心以后万事小心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兆海宽慰道。
云庭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坐在旁边不说话了。
兆海半坐在她身边,谦卑地陪着小心,云庭只是不答。
三天后,兆海终于凑齐了三万块的罚金,亲自送到驻军司令部舒参谋手中。舒参谋打电话给南沙监狱,他们答应今天午后放人。兆海听闻十分感激道:“多谢静怀兄鼎力相救,我们一家必定铭感于心,以思后报。”
“哈哈哈,兆海兄,你太客气了,咱们多年同窗之谊,怎能坐视不理呢。”
“是是……还是静怀兄古道热肠!不忘同学之谊!”
舒静怀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拍着自己的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兆海,我们长官想认识一下兆海兄,听闻兆海兄为人仗义勤谨,经营船行生意亦是秉承诚实守信,此乃君子之风呀。”
兆海一惊,听这舒静怀的的夸奖溢于言表,兆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静怀兄,兆海实在愧不敢当,多谢长官和静怀兄的提点,还请静怀兄帮我引荐,兆海前去拜访长官,不知会不会冒昧?”
“明日吧,明日上午九点钟你还在这里找我,我带你一起去。”说完舒静怀施礼告辞。
兆海就在南沙监狱门外一直等到午后时分,监狱大门“呼啦啦”地从里面打开,四爷黎祖启瑟缩着身躯走了出来。
“四叔——”兆海赶紧迎上前去,兆海搀着上了篷车。
“家里人不知道吧?”四爷担忧道。
“都没有告诉家里人,只交待您有外事要忙,四婶也没有多问。只有秦伯和兆农知道,因为这事也需要人里外照应着。”兆海道。
“嗯”四爷点点头,他半歪在车上长舒了口气,气晏晏地道:“大侄子,你叫车把我拉到辉煌浴场,我要在那里好好洗洗晦气,舒展舒展筋骨,你别打扰我”四爷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像是睡着了。
兆海喊了两声“四叔”,他也佯作不答。兆海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眼死气沉沉的四爷,他叫住车夫阿金:“阿金,拉我们去辉煌浴场。”
“好嘞——大少爷。”阿金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