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天不对劲。
孩子都过了半岁了,他还不肯搬回主卧来。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他这个身体,他这个频率……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可如今不管柳绡绡怎么暗示,徐江天就是充耳不闻。
她甚至越发觉得,徐江天看自己的眼神都陌生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两人就要从夫妻变成合租室友了!
「诶,你跟程知邈……回到从前了没有?」柳绡绡再怕羞,也不由得问出了口。
「回到从前?什么回到从前?」
「就是……就是……」
在柳绡绡的支支吾吾和满面通红中,徐盛蕤好像似有所悟:「哦!你说那个?我们早就正常了啊……你和我大哥不会还?」
柳绡绡点点头。
「啊?」徐盛蕤咂咂嘴,「那个……你当初,没受什么伤吧?」
「没有。」
「那康复也有好好做吧?」
「做了呀!」
「跟他独处试过了吗?」
「嗯。」
「我大哥他……什么反应?」
「他……他看都没看我,走了。」
「走了?」盛蕤不能理解。想当初她出了月子,她们家老程简直看着她都两眼冒绿光。像大哥这样坐怀不乱的,不是不想就是不行。
徐盛蕤打量了一眼柳绡绡——已为人母的柳绡绡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周身被一种温柔的光泽包围着,像颗莹润的珍珠,满满都是风韵雅致的女人味。更别说她那双似有所求的双眼,对着大哥的时候还不一定是怎么个楚楚可怜法呢。
这要是看了还不想,除非不是男人!于是她很快下定了结论:她大哥出了问题!
但这个问题吧……徐盛蕤不能明说。虽然不能明说,旁敲侧击还是可以的。所以她回家立刻给她家程医生打了个电话:「程知邈,你现在马上给我大哥打电话,让他有病赶紧看病!」
程知邈刚下手术,这一句话听得他云里雾里:「嗯?他什么病,有什么症状?」.
「什么病……让让让、让他去看男科!」自家大哥出了这种问题,徐盛蕤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结结巴巴地,总算把意思表达到了。
程知邈是医生,他当然明白了。
「天哥。」趁着午休,他给徐江天打了个电话,「盛蕤说你在夫妻生活这方面遇到点困难?」
徐江天的笔尖一顿:「谁说的?」
「盛蕤啊,她刚打来电话,说让我督促你尽早去男科看看。」
「我没事。」
「这可不能讳疾忌医,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早就医,养病如养虎啊。」
徐江天越听,心里越烦躁:「我说了,我没事!叫徐盛蕤别瞎嚼舌头!」
「这怎么是我们盛蕤嚼舌头?她肯定是从你家绡绡嘴里听来的……你看你最近这心情好像不太好啊,你不会是这个,产后抑郁导致的吧?」
徐江天捏捏突突跳动的眉心,「啪」地一声挂了电话——这姑嫂两个,天天在背后都说了些什么!
「阿承。」对讲一按,徐江天吩咐,「下午的行程取消,让老刘现在就到门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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