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俊俏的郎君,用这等无赖剑法,可太是不解风情了!」东方不败嗔怒道,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斜在眼前,细看上面竟不知何时已经夹了一根打磨的光亮无比的绣花针。
注意到这根绣花针,苏然全身汗毛瞬间倒立起来,东方不败用绣花针绝不是自大或者不屑于使用其他兵刃,而是对葵花宝典这样一门速度快如鬼魅的武功来讲,绣花针便是最合适的武器。
轻便、隐蔽、锋利,还可破各类护体真气。
唯一的缺点便是,绣花针毕竟太过细小,杀伤性不足,若不被刺中要害,便是挨上一二十针,也无性命之忧。
但见方不败随手一扬,也无甚剧烈动作,整个人便如一阵轻烟一般飘忽而来,苏然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提前护住要害部位,举剑抖出几朵碗口大的剑花,在身前形成一张剑网,轸星闪着寒光,只看样子便知道锋利无比,血肉之躯只要被剑锋稍微蹭到一点,便要少上一块。
东方不败武功虽高,也是肉体凡胎,他白玉一般的手掌自然也扛不住轸星的锋芒,但无论苏然的剑花抖得多大,他持针的手指都像穿花的蝴蝶一般,险之又险却从容不迫的避开剑锋,而后势不可挡的朝苏然胸前几处要穴刺去。.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苏然明白自己想要以拙破巧,以逸待劳的想法完全破灭了,东方不败速度太快,自己一味想要防守,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反倒陷入了他的节奏。想通了这点,苏然手腕一定,纷繁漫天的剑花瞬间消失一空,他左手成掌,护在心口,右手向前一送,脚步跟进,径直与东方不败对上。
仍是以命搏命,牛毛细针对三尺长剑,苏然不信东方不败敢和自己换上这一招。
每当遇上劲敌之时,苏然总想要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三年前面对白板煞星是如此,今日面对东方不败亦是如此,而且每次都会奏效,因为他的对手没有一个像他一样清晰透彻的了解死亡,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让他无惧一切的底气。
东方不败那只势不可挡的绣花针果然停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怒意,还是闪身避开了苏然这一剑。
这一退便给了苏然喘息之机,他得势不饶人,回风落雁剑带着大片闪烁的银光,如狂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的朝东方不败刺去,每一剑都只差一分便能刺中,但这一分却如同天堑,永远都无法逾越,东方不败在剑锋之间游走,衣袖飘飘,红裙飞舞,风华绝代。此刻若有外人来看,定会觉得二人好似排演过千万遍一般配合默契,可是身在其中的苏然,心却渐渐冰冷了下来,眼前的敌人像深不见底的池水,他已用尽全力,却不能伤其分毫。
几个呼吸之间,苏然便连出了上百剑,两年多来对着铁人练习过无数次的三十六处要穴刺过了几遍,他体魄再强,也不是大罗神仙,终有一气用尽,需要喘息之时。就这这一刻,一直闪避的东方不败急趋如电,两指拈住绣花针,嗖嗖嗖嗖连点四下,招招打在轸星剑的剑脊之上。这枚绣花针长不逾寸,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可点在苏然剑上,却如同千斤巨锤打在上面,苏然正是换气之上,内力运转不畅,忽感一股股巨力从剑身上如潮水般涌来,起初三下尚能勉力支撑,待到第四下,终于支撑不住,手臂一抖,轸星便被荡开。
苏然练过辟邪剑法,对其中运气原理知之甚详,知道这门武功厉害之处全在骇人的速度之上,其实本身真气并不如何浑厚,力道也并未大到哪去。他本以为练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也是如此,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东方不败不但速度快若鬼魅,那根针上的力道也足以穿金裂石。
苏然长剑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东方不败身形一晃,欺到近前,刹那间便封住了苏然胸前几处大穴,苏然瞬间便感到气血凝滞,虽尚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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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却再也提不起真气来。
苏然回想着刚才那惊艳绝伦的四连刺,喃喃道:「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扬起脸来,「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既然敢叫这个名字,又岂是浪得虚名,你这般年纪有这等武功已算不错,但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呢。」他说这话说头扬的极高,十分的骄傲,只是手却不自觉的在衣袖之中,以免被苏然看到他那颤抖不休的手指。
苏然听到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东方教主武功盖世,苏某甘拜下风。」他却不知,东方不败能说出这段话来,已是极不寻常。
东方不败本身武功便称得上当世顶尖,修炼葵花宝典以后,更是进入了武学的新天地,世上再无几人值得他出手,更别说遇到苏然这般棘手的敌人。方才若非苏然换气,面对铺天盖地的剑锋,他也有只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苏然一气用尽,他趁势回击,本打算只出一针,却不料苏然在换气之时劲力仍旧浑厚无比,因此只能强提全身葵花真气,才连出四针打出空门,若是这一击仍不能建功,被苏然换过气来,最终二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是以他心中难得有些兴奋,忍不住便多说了两句。
「既然你认输了,那便乖乖跟我回黑木崖,只要你好生辅佐莲弟,让他得出闲来,荣华富贵你自然享之不尽,待我神功大成,与莲弟做一对神仙眷侣,整日逍遥快活,就把神教教主的位置传给你。」
苏然皱眉道:「我就算跟你回了日月神教,又岂会相信真心辅佐你们,东方教主神仙一般的人物,又何必强人所难,不如放了我吧。」
东方不败笑着道:「只要你吃了三尸脑神丹,自然会尽心竭力为神教办事,否则尸虫入脑,嚼食脑髓,你狂性大发之时,只会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死呢!」他嘴上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脸上却笑殷殷的,声音也是细声细语,好似在说些什么吃饭喝水的闲话,当真是邪气四溢。
苏然真气被封,受制于人,只能回望一下近在咫尺的泰山,无奈随东方不败朝黑木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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