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苏然心中一惊,左冷禅一直有并吞五岳的野心,莫大先生也多次在私下提起过,嵩山派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广交左道,培养死士壮大势力。
只是苏然却没有想到,嵩山派竟然连白板煞星这样的人都有勾结。闭目回忆当日在河州老店中的情形,似乎确实有一个一头乱糟糟黄发的男子坐在边缘,在自己和青海一枭开打时便悄然离开,当时自己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应该便是锦毛狮高克新了。
自大轮寺离开,一路上苏然思绪纷飞,上一次看笑傲江湖,算起来至少也有四十多年了,纵然他两次重生后记忆力大增,但这书中的内容也早已在他脑海中褪去了颜色,除了大致的剧情走向,许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楚,对左冷禅的实感,更多还是江湖传闻与之前亲身接触得来的。
在他的感受里,左冷禅志大才高,为人慷慨,风度翩翩,乃枭雄之资,就算自己心知他有五岳合一的野心,第一次见面也不免心生好感,可以说是十分有人格魅力。嵩山在他的带领下日渐兴旺,在五岳剑派之中一枝独秀,便是其余四派加起来,也不见得是嵩山派的对手。
左冷禅本人也武功极高,是江湖正道有数的顶尖高手,或许唯有少林方证大师可稍胜他一筹。数个月前苏然与他交过一次手,二人当时并未生死相搏,只是点到为止,但苏然已经深深的感受到自己与左冷禅武功仍然相去甚远。几个月后的今天,虽然苏然武功进境不小,可对上左冷禅仍然是没有半分把握。更不用说十三太保之中,除了左冷禅,剩下的各个都有江湖一流的水准,嵩山派委实是势力庞大,令人生畏。
转而又想到,似乎笑傲江湖的剧情开端便是青城派余沧海谋夺福威镖局辟邪剑谱,林家满门除了林平之外无一幸免,而后便是自己的师叔刘正风金盆洗手,同样被嵩山派灭了满门。前一件事和自己倒是关系不大,随便余沧海怎么去抢,辟邪剑法也早早就在自己手中。而后一件事嘛,却和自己、和衡山派大有干系,且不说没有没有刘师叔便没有自己的今日,当年他保举自己拜入衡山,与自己虽然并非师徒,但实有传道之恩,单说自己身为衡山弟子,便不能能坐视嵩山派如此霸道残害同门。
只是苏然回想起去年下山见到刘师叔的情形,他在刘府住了一月有余,刘师叔和传闻中一样,沉溺于音律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天都能在刘府上空听到他的箫声,只是苏然却并未见到曲洋的踪迹,也从未听到过琴箫合奏。或许是刘师叔与曲洋此时还未相识,又或许是他对这待这段交情十分谨慎,不愿泄露风声,只是却不知道嵩山派是如何知晓的。
对于这件将来要发生的大事,苏然无法确定具体的发生时间,从那日见到令狐冲时的情形来看,令狐冲应该也有二十多岁了,如此算来,也就是这两年的功夫了。
江湖中人,用剑说话,若要日后保住刘师叔全家性命,势必要和嵩山派对上,最终还是要看双方武功的高低,左冷禅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苏然头上,若多给他几年时间,他自然有信心能胜过左冷禅,只是时不我待,左冷禅的野心怕是等不了那么久了。
想到这里,苏然无心再在江湖上游历,只想抓紧回到衡山,好生将自身所学融会贯通,以应对日后的危机。
只是在这之前,他尚有两件事要做。
苏然回到兰州,在乾狮镖局找上李鼎,将密宗大手印传授与他,以配合龙象般若功的修炼,同时将高克新告密一事也告知给他,李鼎虽然愤怒,但他也深知左冷禅不是白板煞星,嵩山派也不是西宝和尚、张夫人这等乌合之众。若要报仇,还需从长计议,当下便与苏然约定,乾狮镖局与衡山派互为奥援,若嵩山派强并五岳,乾狮镖局绝不会坐视不理。.
婉拒了再住一段时日的请求,苏然一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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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再次登上了平一指医馆的大门。到藏地寻密宗无上瑜伽密乘之前,平一指曾说过,无论苏然能否得到瑜伽术,从藏地回来都要再去见他一次,他另有好处给苏然。
对平一指口中的好处,苏然虽有些好奇,却并不十分在意。他之所以再次来拜访平一指,一方面是当初的承诺,最重要的是,对三脉七轮与奇经八脉之间的共通之处,他还有些想法要与平一指这位医道圣手交流。
平一指的病人基本都是江湖人士,而且又有救一人便要杀一人的古怪规矩,因此他的医馆大门虽然整日敞开,其实少有人来,苏然进了医馆,见大堂无人,径直便到了后院,平一指果然就在那里。
只是这次再见平一指,他却不复之前一人研读医书,闲适自得的样子,而是正和一个一个高高瘦瘦,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的妇人在大声争吵,这二人一个矮胖,一个高瘦,均是相貌古怪,实乃绝配,苏然猜测这妇人定是平一指的夫人。
见二人争吵不休,短时间内难以结束,未免尴尬,苏然悄然退出后院,独自一人站在医馆外的走廊下,眼观鼻鼻观心,以瑜伽法控制呼吸,放空心灵,静静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苏然心念一动,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平一指从后院走了出来,他脸带抓痕,衣衫上也有撕扯的痕迹,脸上深沉,表情阴郁,见到苏然,讪讪地笑了一笑,其实方才他已经见到了苏然,只是正和妻子吵的不可开交,没顾得上招呼苏然,此时再见,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苏然也看出了平一指的不自在,揶揄道:「平先生家有贤妻,和夫人伉俪情深,真是令人羡慕啊。」
平一指老脸一红,嘟囔道:「哎,家有悍妻,夫纲不振,见笑,见笑了。」而后又仔细打量苏然,正色道:「看你气色较之数月前更显神采逼人,看来藏地之行大有收获,已学的密宗瑜伽术了?」
苏然也不再玩笑,说道;「多亏平先生指点,晚辈自大雪山大轮寺求得无上瑜伽密乘,此次前来,是特意请先生解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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