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竹的气势让妇人一阵心虚,特别林玉竹那坦荡荡的眼神,让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心里嘀咕,难不成真的误会了?
齐修语气有些冷道:“去官府吧,这关系到你我的清白,不去官府澄清此事,指不定外面的人怎么恶意伤害你。”
妇人这一刻开始慌了,后退一步心虚道:“泼水是我不对,用不着去官府吧,我跟你道歉可以了吧。”
林玉竹冷笑一声道:“不可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泼我水,我若就这么算了,明日这事传出去会被大家说成什么样!你虽然不了解我的为人,但应该清楚齐修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这么急匆匆来应该还不知道衙门在审这次造谣案吧。”
妇人这次更懵了,难道这件事真的有猫腻?
齐修闷哼一声:“传谣的是回春堂的人,他们不满我和林大夫开的药草便宜,找不到别的地方诋毁我们,就恶意造谣毁我和林大夫的清白。”
一旁看热闹的小厮对着妇人指指点点,大家都没想到还有这么拧不清的人,自家人不相信,偏生信了外面的谣言,甚至都不求证就上门吵闹,这不是泼妇是什么!
最重要林玉竹整天都在大家眼皮子
“送去官府吧,劳请各位帮个忙把她带去官府。”林玉竹拜托着刚才帮忙的两个小厮。
妇人这下子更慌了,挣脱着道:“我道歉啊,我去和大家澄清这事。”
齐修不想看妇人,而是转头看向林玉竹:“你身上都湿了,赶紧去把衣裳换了,莫要染上了风寒,人我帮你送去官府。”
林玉竹有点担心齐修为难,张口想拒绝。
齐修又道:“我知道回去怎么和我娘子解释。”
林玉竹这才稍微安心一点,转身进了医馆中。
等换了衣裳出来,齐修一行人已经走了,林玉树担心的在外面等着道:“我们赶紧去官府。”
这边李荷儿都还没回来呢,却又见齐修带着人去了官府,时间虽然晚了点,但看热闹的人却很多。
府城衙门审案从来不会挑时间,只要不是深夜,有人状告就会开堂审理,李荷儿这边还在公堂上呢,围观的人堵住了府衙大门。
而齐修带着人来,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齐修的娘子名唤芸娘,一听齐修把她娘押去了官府,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
正巧在府衙大门看到了齐修,赶紧冲上前拉住齐修就道歉:“相公你不要送我娘上公堂啊,我听说了她做的事,这是她糊涂,你也知道她做事从来不爱动脑子。”
齐修微微皱眉不喜:“不是我要送娘来公堂,而是她无理取闹不辨真假,林大夫有什么错?她直接一盆凉水泼下,还说那些污蔑人清白的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和林大夫义诊,是因为林大夫想要接近我,众目睽睽之下,我和林大夫何曾做了那种肮脏事。”
芸娘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家夫君是什么人她还不了解么!这些年对她可以说一心一意,和林玉竹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
她今个也听说了外面的谣言,在家都是一笑了之。
却不想她娘这么冲动,居然真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我娘她就是糊涂了,你知道她这个人没啥主见,听到什么就是什么。”芸娘祈求着。
齐修摇着头平静道:“此事我不能做主,她污蔑的是林大夫的清白,此事算不算我都听林大夫的。”
芸娘想说念在夫妻情分上,但又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林玉竹来得快,正好看到这一幕,也体谅齐修难做,心底叹息上前对着芸娘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芸娘娘亲现在慌得很,一个劲的道歉:“林大夫是我错了啊,我不该听信那些人的挑拨,对了,是同心堂的药童来寻我的,给我说了那些谣言,我就是一时头脑发热。”
同心堂的药童!
这让林玉竹立刻警惕起来,认真看向芸娘娘亲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认识那药童,好像叫什么小鱼儿,对,就是叫小鱼儿,他跑来同我说你勾搭我女婿的事,我就是头脑发热,我是当娘亲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林玉竹摇头道:“我不能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会听人挑拨几句就上门无理取闹。”
说完后看向了芸娘歉意道:“是在抱歉,这关系到我的清白此事不能这样算了,我和你夫君清清白白,你夫君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也了解,我敢对天发誓从未做过对不起我夫君的事。”
芸娘焦急得很,上前给林玉竹行礼道:“此事我帮你澄清,请你不要追究我娘的责任好吗?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动脑子,脾气冲动得很。”
就在此刻,齐修的爹齐老大夫来了,林玉竹见过一次齐老大夫,很恭敬的给齐老大夫行礼。
齐老大夫不满的看了一眼芸娘娘亲后,上前对着林玉竹作揖道:“还请林大夫放过芸娘娘,此事我会帮你澄清,你和我家修儿清清白白,绝对不是外面说的那般。”
齐老大夫说完后,对着看热闹的人作揖道:“还请大家帮我做个见证,莫要相信了外面的那些传言,林大夫和犬子一向是君子之交,他们在一起也是商量生意的事情,并未有半点逾越,我可以用我几十年的信誉做担保,外面那些传言都是污蔑。”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如果不是看在芸娘的面上,绝对不会帮芸娘娘亲求情。
心里对林玉竹也很愧疚,现在他站出来,林玉竹肯定不会追究了,终究对林玉竹会有一点影响。
林玉竹心底叹息,看了一眼芸娘娘亲道:“按照我的脾气此事不能算了,但看在齐老大夫的面上,这一次就饶了你,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莫要听到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莫要丢了你女儿和你女婿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