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品如和白邑对视一眼,她拿出银子放在桌上:“这些赏钱是你的了,你拿去吧。”
小月牙立即喜笑颜开:“谢谢两位公子。”
从花船上下来,谢品如满腹心事地走在街上,白邑笑道:“有没有觉得这一趟上花船玩很划算?”
她想着心事之余,白邑在她耳边的话,谢品如没有漏掉:“是很划算,谢谢你。”
“不用谢,谁让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呢。”
“你说,二叔会不会把茶叶卖到新余去?若是如此,白沙帮未必能成功和二叔合作。”
白邑无所谓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
他继续随意说道:“那就让俞单暂时没有办法合作好了。”
谢品如琢磨开了:“无法合作?”
……
王氏一门心思地阻拦赵即墨和谢玉蝉两人再次见面的机会,却不知道她的儿子在给她拖后腿。
谢老太爷知道赵即墨和谢玉蝉搅合在一起,赵即墨是什么人,谢老太爷已经知晓,他现在没有处置赵即墨,是赵即墨还有点用处,让他再把一个孙女赔在赵即墨的身上,他是万万不肯愿意的。
他叫周吴去查赵即墨和谢玉蝉一事,周吴在内院有人,很快把此事弄清楚告诉了谢老太爷,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先起了这个念头,又在谢玉蝉面前说了一句。
谢玉蝉又自己跑去和赵即墨说话,这分明是大房起了心思,想和赵即墨合作,一起吞了三房的产业。
谢老太爷气得把谢诀叫到了跟前,对着谢泽一通训斥,谢泽莫名地被谢老太爷骂了一通,弄清楚被骂的原因后,心中恼火,面上却对谢老太爷认错,态度十分的诚恳。
谢诀等从福寿堂出去,回到大房后直接冲着王氏发火,他以为是王氏告状告到了谢老太爷那边,才叫谢老太爷知道了此事。
王氏最近正在为两件事情烦恼,一是谢玉蝉和赵即墨纠缠不休,二是此事又被二房水氏知道了,她正烦恼头疼,谢诀冲着王氏发火,王氏再也不压抑心中怒意,告诉谢诀二房已经知道了此事。
一听说二房知道了此事,谢诀瞬间想明白了,谢老太爷知道谢玉蝉和赵即墨有牵扯一事,不是王氏泄密,而是二房干的好事。..
谢诀自觉自己做错了事,赶紧在王氏跟前低头认错,王氏被谢诀气得心口疼,她坐在旁边的梨花木椅子上,并不想搭理谢诀。
因着谢诀认错的态度太过诚恳,王氏只气了一会儿,和谢诀也生不出太大的气。
瞧着王氏有点软化,谢诀趁机开口:“夫人,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把不把玉蝉嫁给赵即墨,二房都认定了此事。二房最近私底下小动作不断,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我不得不为大房好好地着想一番啊。”
王氏态度软化,不代表她会同意谢诀把谢玉蝉嫁给赵即墨:“这事你不用说,我不会把玉蝉嫁给赵即墨,况且这事父亲也已经知道了,更不可能了。”
说到谢老太爷的身上,谢诀的眉头一皱。
父亲知道了此事的确很不好办,他需要另外想点办法才行。
在外面疯玩了半个晚上,白邑回到客栈时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脂粉香,王筹虽然人在客栈,白邑出去干什么了还是有人告诉他的。
闻到白邑身上的脂粉香,王筹犹豫地往白邑的面前凑过去:“公子,那种地方你还是不要乱去比较好,若是你喜欢什么姑娘,直接叫
白邑躺在一边的矮塌上,耳边听见王筹这话,他看了王筹一眼:“你家少爷我难道就是一个色中胚子吗?”
“公子自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青楼那种地方混乱,您要是在青楼玩的消息被一些人知道了,总是对公子十分不利的。”
王筹跟在白邑身边多年,白邑是什么人,没有人比王筹还要清楚。白邑表面上放浪不羁,没事喜欢调戏人家小姑娘,实则不过是个表象罢了。
白邑一笑,狭长的眼睛里流光暗转,他望着头顶的房梁:“你错了,他们知道了才是好事,一个玩世不恭的弟弟,总是叫人放心一点,你说对不对?”
“公子……”
王筹一时说不出话了。
白邑回忆起谢品如今夜遇见谢韬时那略显慌张的模样:“那个谢明蝉,她是谢家的人没有错,但绝对不是个外室女。”
王筹疑惑道:“不是外室女,难道是谢家大房的谢玉蝉?”
“看那个年纪,有可能。”
白邑从心里还是觉得,谢品如和谢玉蝉实际上也没什么关系。
可除了谢玉蝉,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了。也就因为谢金蝉痴傻的形象深入人心,任谁都想到谢金蝉身上。
水源照常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水大夫人清晨醒来首先处理家中事宜,等一切处理完了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守在水家大门口的小厮从一个小乞丐的手中接到了一封信,点名了要求交给水大夫人。
小厮把信传送进去,水大夫人人在内宅,忽然有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送到她的手中,委实奇怪。
她叫人把信打开,等看了信中的内容后,水大夫人瞬间柳眉倒竖,眉宇间的怒意怎么也遮挡不住。
她的手一把拍在桌子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把我陪嫁的壮丁全部叫过来。”
水大夫人的娘家是京城的大官,虽然是庶出的女儿,但是姨娘得宠,水大夫人长得又和自己祖母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在闺中时候,水大夫人深得家中长辈的喜爱。
就连嫡母也要看在长辈和丈夫的面子上,容忍水大夫人几分。
如此养成水大夫人骄纵的性格,后来年岁大了,到了婚配的年纪,庶出的子弟许配的人家注定也是庶出,水大夫人的父亲舍不得让她当妾室,精挑细选选中了水大老爷,随后把水大夫人嫁到了水家。
水大夫人是官家小姐,水源是个商户,在宣城地区虽然有名,家中颇有资产,在官家跟前委实不够看的。
把水大夫人娶回家后,水源从来不和水大夫人对着干,他实在是没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