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的是让我意外”。
转眼间,原本宁静祥和的世界犹如玻璃一般破碎,所有的场景全都变为了光怪陆离的碎片。
“不打算向我朝拜吗?蝼蚁”!
世界在有限的视野中被无尽的拉长,随后褪去颜色,变为如同死亡一般的洁白。
“你是谁?难道你已经胆小到不敢对一个12岁的孩子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了吗”?
阿斯托利亚看着悬浮在远处的那道黑影,沉声问道。
“虫子永远是虫子,即使是窃取了我的权柄也是一样”。
“你们自诩要彻底灭亡我,但是到头来却仍然在使用着从我身上窃取的力量,真是可悲可笑”。
那个黑影用着极为嘲弄的声音说道。
“对你口中的蝼蚁,你甚至不敢抱以直视,那么谁才是真正的蝼蚁”?
阿斯托利亚毫不留情的嘲笑。
“你成功的惹怒了我,卑贱的人类”。
“而作为奖励,我会在以后占用你身体的时候给你留下清晰的意识,让你清晰的感受到所珍视的东西是如何被慢慢碾成碎片”。
那个声音冷冷的说道。
“要不是我需要这副躯壳,像你这样卑贱的物种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直视”!
“那有本事你就过来抢啊,光说话不做事算什么”?
阿斯托利亚这个时候也算看出来了,对方根本就没有和自己抢夺身体控制权的实力,只不过是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
“那些药物也许可以救你一时,这个世界的意志也可以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帮你一把,但是总是会有一天,当你真正对世界绝望的时候,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才是真的绝望”。
那个声音冷哼一声,然后接着说道:
“记住了,你真的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你到时候会感受到自己双手毁掉一切的滋味”。
“人类天生就是肮脏而愚蠢的生物,窃取我的力量,盗窃我的知识,最后把一切都用来对付我”。
“然而低等的生物永远都是低等的生物,死亡对于你们来说是永恒的,但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场冰下的长眠”。
“吾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所以你还是在那无能狂怒,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
阿斯托利亚看着那个正在发怒的黑影,心里居然不觉得有任何的恐慌,反而觉得非常好笑。
“有趣,你居然能够窃取一点点我的权柄,怪不得那本来能让你精神碎裂而死的威压对你一点作用都没有”。
旧时代的君王停止了自己的咆哮,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疑惑。
“你甚至可以对我以前的记忆产生灵视,而你的血脉已经基本接近纯血的龙族”。
“不过没有关系,窃取的力量终究还是窃取的,当我重临世界之日,你取走的东西将以几倍的代价奉还”。
“至于那个帮助了你的高位存在”……
黑影逐渐开始凝结化形,最终变成了一个和阿斯托利亚长得一模一样的形象。
“在我恢复之后,吞噬掉他会为我迎来更多的力量”。
“也许你快要醒了,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我取得这具躯壳的控制权之前,我会化身为你最深的梦魇,在睡梦中永远折磨着你”。
“记住了,是永远”!
陡然之间,白色的天穹与地表开始碎裂,随着旧日君王的狂笑,碎片犹如雨点一般落下。
这个被短暂创造于精神的世界彻底崩溃,脚下传来一阵踏空感,阿斯托利亚跌下了无尽的深渊。
“比起你来,我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总是喜欢刺探我隐私的夏弥”……
阿斯托利亚在失去意识之前轻声嘟囔着。
………………
“实在是麻烦你了,伍德”。
张齐万分感谢地对正在活动着自己胳膊的格兰芬多前球队队长说道。
伍德是麻瓜家庭出身,父母都是专业的运动员,而他正好是ab型血。
张齐从自己的手提箱里翻出了一套野战急救设备,里面有空的血袋。
于是张齐花了大约35秒阅读了使用说明,然后凭借着言灵带来的超高脑力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地医生,给阿斯托利亚换了500毫升的血。
“这些血液的侵略性好像很强”。
邓布利多此时正在仔细观察被张齐从阿斯托利亚静脉里放到玻璃瓶里的血液。
那些血液在离体时还是鲜红的颜色,不过仅仅被放到玻璃瓶里不久就开始冒泡变黑。
邓布利多试探性的用魔杖控制着一点点血液飘出来,然后用从张齐急救箱里顺来的压舌板试了试。
木质的压舌板瞬间便被血液浸透,随后冒起了一阵阵的青烟。
几乎要被腐蚀成灰烬的木头掉落在地上,随后直接碎裂成了一滩污泥。
污泥里未完全反应干净的血液随即开始腐蚀起石头地板,发出一阵阵的嘶嘶声。
“这些东西从理论上来讲都是一级危险生物物质,必须完全销毁”。
张齐这边已经给阿斯托利亚挂好了血袋,斯内普也已经用反咒完全愈合了女孩手上的伤口。
随后,张齐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只喷枪,连上了气罐之后蹲在了地上,用青蓝色的火焰烧灼着任何一块曾经接触过血液的地板。
“那个传言是真的”?
邓布利多有些紧张的问道。
“什么传言”?
张齐仍然在用火焰炙烤着最后一块地砖。
“就是有传言说龙血蕴藏着恶魔的力量,只要和龙血有了皮肤上的接触,就会变成怪物”。
邓布利多沉声说道。
“大概率是纯属扯淡,不过现在那些火龙根本不足以被称之为龙,至于巨龙,这种生物早已经灭绝了千年,也没人能用它们的血液去验证这条传言了”。
张齐此时站起了身,地砖已经被他烤得干干净净。
“格林格拉斯小姐还有多长时间能够醒过来”?
斯内普看着女孩那逐渐放松下来的脸庞,松了口气。
“我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已经发挥药效了,剩下的要看她自己”。
张齐看着女孩那显得有些疲惫的面容,轻轻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