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夜已经很深了,教授们先回去睡觉吧,齐罗尔先生也是,这里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对旁边帮忙的教授们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邓布利多”。
除了斯内普之外,几位教授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也先回去吧西弗勒斯,这里就由我看着”。
“我听说今天的事情了,我想问问你,布莱克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斯内普脸上毫无表情,但是他那空洞的眼神却能够让人看出他正在全力运转大脑封闭术。
“恐怕是真的,因为一个英雄可不可能装作老鼠在笼子里呆上十余年,尤其彼得的性格以前根本就不会做出头的事情”。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真凶已经落网,希望已经逝去的人可以安息”。
“安息?就是这个被你开脱无罪的蠢货害死了她!假如那天他没有自作聪明了去换掉自己的身份,假如那个蠢货詹姆当时也没有蠢到去临时更改保密人,莉莉根本就不会死在那天”!
斯内普朝着邓布利多大吼。
“我理解你的心情,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也是叹了口气,默默的承受了斯内普的怒火。
“但是人还是需要向前看的,我希望你能时刻铭记这一点”。
“知道吗?邓布利多。我每次见到那个混小子的时候就会想起詹姆那张狂妄而自大的臭脸,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斯内普轻轻的说道。
“但是他有着和他母亲一样的眼睛”。
邓布利多不慌不忙的说道。
“希望你的养成计划不会再伤及其他的人,否则,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斯内普对着邓布利多冷哼了一声,然后一甩自己的袍子,推开医务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人不能总是沉迷于过去,总是要向前看的啊”……
邓布利多叹息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
“不过,作为一位校长,我还是要告诫自己的学生,听别人的墙角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其实并不想听您的墙角,我只不过是想混进来和您说说话而已”。
张齐解除了冥照,身形顿时便显露在了这昏暗的房间里。
“很出色的血脉魔法,这就是龙血的神奇吗”?
邓布利多看着眼中金色还未完全退去的张齐,似乎是十分的惊讶。
“一种小的能力罢了,不足为奇”。
张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邓布利多也坐了下来。
“今天本来是她的生日,但是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张齐率先说道。
“我知道我曾经向你保证过这一学年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我必须在此向你道歉”。
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张齐弯了弯身子。
“不必了,毕竟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张齐长叹一声,然后接着说道:
“对了,校长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请讲齐罗尔先生,我一定知无不言”。
邓布利多回答道。
“我今天在同一时间的不同地点见到了好几次格兰杰小姐,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有答案了,不是吗?不过我仍然要提醒你,玩弄时间的人也必将被时间玩弄。在你修改时间之前,历史早就已经形成了”。
谷/span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
“难道是说你对时间转换器有兴趣”?
“正如您所说的,玩弄时间的人也必将被时间玩弄,我并不想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张齐耸了耸肩膀,然后站了起来。
“我打算去有求必应屋待上一段时间,您要和我一起吗”?
“当然可以,但是格林格拉斯小姐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邓布利多问道。
“我看看”。
张齐轻轻地掀开了覆盖在女孩身上的被子,露出了铭刻着圣痕的后背。
“您看,炼金矩阵正在发出微光,这证明一切基本稳定,矩阵现在正在以一个相当平和的速度排出多余的能量”。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齐自己也长出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们走楼梯上去了,就当做是睡前的散步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然后两个人一起朝外面走去。
“我觉得,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多读读童话书,而不是举着锋利的刀剑去战斗”。
在爬楼梯的时候,邓布利多的体力似乎还是不错,说话时甚至不怎么喘息。
“我从来不认为魔法界的童话是童话,男巫的毛心脏那些故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接受它的逻辑”。
“一本书里又不只有一个童话,我觉得三兄弟的故事就是一个很有寓意的童话,推荐你去看看”。
邓布利多笑呵呵的说道。
“其他的故事都可以称之为黑童话,但是这个故事不可以”。
张齐摇了摇头。
“哦?那是为什么呢”?
邓布利多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认为这个童话其实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只不过是和事实有一些偏差罢了”。
张齐摇了摇头,不过邓布利多的脸上是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
“您并不用如此的惊讶,洞察之眼无所不知,但是又什么都不知道”。
张齐指了指邓布利多手上的那根布满结巴的魔杖,然后眨了眨眼睛。
“你猜对了,这的确就是那一根”。
邓布利多发出了一声叹息,但是没有怎么惊讶。
“哈利的那身隐身衣是第二件,您只差最后一件没有找到了”。
“我时常感叹于预言的神奇,不过在夜深人静时却仍然会为之害怕”。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八楼的挂毯前。
“对了,我忘记了问你,你为什么要在深夜邀请我来到这里呢”?
邓布利多朝着张齐问道。
“为了给您看一件东西,这样的话也许能够加深我们之间的合作”。
张齐对着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然后把脑袋转向了那个挂毯。
“我需要一个藏着东西的房间,藏着拉文克劳冠冕的房间”。
张齐在内心默默的想着这句话,而在他的眼前,那幅巨怪挂毯正在缓缓的变形为一道巨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