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把橙汁递给我,谢谢”。张齐暂时没有理会伏福吉的鞠躬,转头对亚利托说道。
亚利托犹豫了片刻,拎起一个银质的饮料壶,递给了张齐。
“我的祖母维达·齐罗尔曾经是一名圣徒,所以这来自血统的烙印一直停留在我和我的母亲身上——因为我的血统,德姆斯特朗拒绝了我的入学申请,布斯巴顿也是一样”。喝了一口冰镇的橙汁缓解自己被噎的现状,张齐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冰冷。
“更别提合众国对我的相当不友好”。
“原本我以为来了英国这种状况会有所改观,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真的是太蠢了,居然会幻想着培养出了伏地魔的国家能够正视别人的血统,能够真真正正的打破这条肮脏的枷锁,给予所有人平等与博爱”。
说到这里,张齐自嘲的笑了一声。
“如果我是一个刚入学的,按你们的话来说是叫泥巴种,而不是法国第一大纯血家族继承人;神圣二十八家族中的齐罗尔家族唯一的长子,那么恐怕昨天我很可能就会死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了,我的家人也许也会遭受无休止的报复”。
“所以收起你那虚伪的鞠躬吧,福吉部长。不要学习日和列岛的那一套,这种期盼着依靠鞠躬道歉减少恶果是不现实的,如果想得到别人的原谅的话,那就要拿出些诚意,搞些实干的事情”。
“不不不,我绝没有推卸责任的那种意思”......福吉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汇聚在下巴上,再一滴一滴的滴在霍格沃茨大礼堂那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实在是太清楚齐罗尔家族的现任族长海克梅迪亚是什么人了。
海克梅迪亚即使是在英国也是凶名在外,在傲罗这个圈子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福吉也自然不例外。
当年在食死徒肆虐的时期,也就是他还是魔法部律政司的一个组长的时候,有一次曾经接到任务要接收被海克梅迪亚抓住的食死徒,本来严阵以待的5人傲罗小组在到达了齐罗尔庄园之后都被那两个食死徒的惨状吓得呕吐了出来。
海克梅迪亚可是被张齐的祖父张彦抚养大的。至于张彦,在起义加入赤色神州之前人家可是戴老板最满意的学生之一,军事统计局的头号特务。老头子在工作逐渐清闲之后闲着没事就经常给自己这个“养女”(正在往儿媳妇的方向培养)传授工作经验。
所以自己猜猜那两个食死徒有多惨。
更别提海克梅迪亚居然还能在那么血腥的环境下慢斯条理并且毫无心理压力的吃下一盘加了芥末的深红色金枪鱼片(当时怀孕了,所以喜欢吃一些比较刺激性的食物),在联想起那几个食死徒身上狰狞的伤口以及深红色的外翻肌肉,那可是能给福吉外加上在现场的另外4个人留下巨大心理阴影的场景!
现在又回想起当年的那个场景,福吉差点就吐在了霍格沃茨礼堂的大理石地板上。
福吉已经毫不怀疑,今天如果这事情没有得到妥善解决的话,自己很可能明天就会被人发现溺死在家里的马桶。
然后巴蒂·克劳奇会毫无压力的上位,成为下一任魔法部长,往自己的坟墓上丢垃圾,连历史的大风都刮不走的那种。
想到这里,福吉打了个寒战,赶忙继续说道:
“魔法部即日起,将对所有的纯血大家族进行一次清查活动,势必要将那些以权谋私的人一网打尽”。
“不不不,我个人觉得只对弗林特家族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查就好了,其他的家族大多奉公守法,所以这种行动大可不必。再说了,您一张嘴倒是简单,但下面的傲罗可是要跑断腿呀”。
张齐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对着福吉说道。
“是是是,魔法部绝对不会再姑息这样的行为”。福吉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那么我代表齐罗尔家族接受英国魔法部的道歉”。张齐站起身来走到了福吉面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想您应该不会介意齐罗尔家族对对角巷进行一些投资吧,我们会按时缴税的”。
“欢迎欢迎”。福吉激动的伸出右手,和张齐握在了一起。
这回不仅成功的修复了和齐罗尔家族的关系,还为对角巷引来了一波新的投资,福吉可谓是相当的高兴了。
“那么我就先把嫌犯带走了,邓布利多校长”。不过看着几名傲罗从城堡的内侧走来,中间还夹着已经被铁链五花大绑并且稍有些神志不清的马库斯·弗林特,福吉还是稍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过嫌犯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啊”?
“昨天他在向齐罗尔同学释放钻心剜骨的时候被缴械咒击中,结果正在释放咒语的魔杖尖端点在了自己身上”。弗利维回答道。“很罕见的情况,不过显然他比较倒霉”。
“那可真是活该”。福吉赶紧应承道,“那么就不打扰您了,邓布利多校长”。
“履行您的职责去吧,福吉部长”。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和蔼的看着福吉,“也欢迎你回霍格沃兹看看,我记得在你上学的时候可是最喜欢坐在城堡的台阶上晒太阳了”。
“是啊是啊,可惜当了部长之后实在是太忙了,不过我一定会抽出时间回来看看的”。福吉稍有些怀念意味的环视了一圈城堡的礼堂,随后向邓布利多告别。
“在来霍格沃茨之前我就已经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等到福吉离开之后,张齐对着礼堂里的学生们说道。
“后来我发现这些传言大部分居然是真的,很多自诩为纯血的家族,对于麻瓜出身的巫师百般歧视,刁难,侮辱。这种情况让我很愤怒也很痛心,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种无休止的内斗中走出来”?
“邓布利多教授”?麦格稍有些担心的问道。
“很有意思的一个孩子,让他说下去吧,米勒娃”。邓布利多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丝怀念的意味,因为眼前这个孩子背手挺直上身的样子,正在渐渐的和数十年前法国巴黎雪莱神父公墓的那个身影慢慢重合。
这两个人真是太像了,要不是这个孩子是个亚裔,邓布利多甚至真的可能怀疑张齐就是那个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