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天才刚蒙蒙亮,凤兮二人就已经起身了,但并未出去。
此时宫中的公公已经前来下发了旨意,迎接凤兮前去宫中。
高山在驿站候着,低声说了一句,“天色还早,先去给他们准备一些早膳吧!”
驿站之人得了消息,立即就前去安排。
早膳送到,凤兮才慢悠悠的起身用膳。
她看了一眼外面,并不着急,只低声说道,“此刻,你们王上早朝下了吗?”
“没……”
高山尴尬,这个点,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那用膳了吗?”
凤兮夹了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口。
“应当在用了。”
高山尴尬,对凤兮此番看似平淡的话语里,都已经感受到了火药味。
他有些尴尬,旨意送来之际,他也愣了,如今外面的仪仗已经浩浩荡荡的等在外面了。
如此做法,想必不论是谁,都会有点儿小脾气,他也只能在旁边受着。
凤兮见他一直都在以她为准,还替他备了吃食,想必也并没有想要为难她。
只怕闹出这一出的,是他人。
一会儿,就上来了一个将士,向高山行了一下礼,低声说道,“高将军,贵人可收拾妥当了?”
“稍等片刻!”
高山低声说着。
“还等?将军在外都已经发火了,说是要不要进宫了,不想进,就别进了!”
将士声音虽小,可切切实实的都传入了凤兮的耳中。
高山急忙看了一眼凤兮,当即呵斥道,“胡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不是不想要你这颗项上人头了。”
“高将军息怒,小的也是传话……”
将士无奈的行了一个礼,也不敢再多留,立即就退了出去。
此时,担任仪仗的将军看见将士出去,他眸子深了一丝,低呵一句,“如何?人可请来了?”
“禀告将军,贵人还在用餐,只怕是要再等一会儿!”
将士喃声说了一句,一副进退两难的为难之色。
“好大的架子!”
仪仗将军当即红了眼,站在驿站门口就低呵一声,“贵人,烦请快些!”
凤兮手中的筷子一落,眸子里都带了怒意。
闻人寂见状,立即丢了一根筷子出去,直直的插在了仪仗将军面前的门上。
仪仗将军惊了一下,急忙后退了一步。
他眸子里都带了一丝阴沉,当即低呵一声,“都说客随主便,贵人如此……”
凤兮当即起身,大步走了上去,手一抬起,‘啪’的一下就打在了仪仗将军的脸上,低呵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跟前叫嚣?”
“你……”
仪仗将军如何都未曾想到,凤兮竟如此狂妄,竟然打他耳光?
况且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怎么?你不服?”
凤兮一双眸子,淡漠的看着他。
“不敢!”
仪仗将军嘴上说着不敢,可眸子里的嚣张气焰,一点儿也没有消散下去。
“不敢,就滚下去!”
凤兮拂了一下袖子,看了一下来人,一个小小的仪仗将军,就敢在她跟前放肆,看来当真是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她前来,竟然没一个皇室之人来?
只怕这事不简单,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闹幺蛾子。
一会儿,她正要转身走开,仪仗将军立即上前一步道,“贵人已经磨蹭多时,想来也是时候启程入宫了吧?”
凤兮:……
她这个暴脾气,看来这个仪仗将军不仅仅是嚣张,甚至还没她放在眼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里都闪烁着一丝愠怒。
高山见状,急忙上前低声说道,“将军,您暂且再等等,可别继续拱火了。”
“哼,你一个小小将军,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仪仗将军冷哼了一声,又道,“还请贵人上仪仗!”
一副嚣张气焰,凤兮看着就想要一刀砍了他。
若是没人在背后撑腰,他怎敢如此?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求我?既然是我的仪仗,你这个将军,也别当了,换高将军当,滚出去,休要让我再看见你!”
凤兮当即大怒,未有丝毫客气之言,纷纷低呵了一声。
高山恍惚一下,这……似乎有些不合理吧?
“你虽是贵人,可我储喇国怎是你说怎么安排就如何安排的?况且,我也没有这个权利!”
仪仗将军脑袋高昂着,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
“放肆,谁给你的权利,竟让你对贵人如此无礼。”
此时,一个男子突然走了上来,一脚就踹在了仪仗将军的身上。
仪仗将军身子一晃,见他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
太子看向凤兮,向她行了一个礼,这才低声说道,“让您生了厌恶情绪。”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太子,生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看着,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他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和善。
“是吗?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是……”
“自然是迎接您的仪仗,前往皇宫的。”
太子急忙谦逊的回应了一句。
“那这人,是太子的人?他如此嚣张,你不知情?”
凤兮严丝合缝之下,看似说得委婉,可言语之外,都带来对他的质疑。
既然是太子前来迎接,又怎会让一个将军赶着仪仗先来,他慢悠悠的这会子才来。
一大早,纵使是赶路,也并非是日头刚亮,就赶来的。
要说远在皇城的皇上,只怕是也无暇顾及这些小小的细节。
而唯一能说得通的,就只有太子关樾!
“这……您误会了,今日一早,本宫是让人尽快收拾,早早的前来迎接您,以示对您的尊重,可未曾想这小子如此嚣张,竟敢对您无礼!”
关樾所言,字字句句都颇为坚定,眼底更是发自肺腑一般。
若是单纯一些的人,也就信以为真了。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凤兮。
“原来如此,不过这位将军,我着实不爽,仪仗队将军换成高将军吧!”
凤兮淡漠的说了一句。
她此刻也不愿意去过多追究,说多了,也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
“但凭你安排!”
关樾说罢,当即就革了仪仗将军的职,立即让高山担任仪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