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仿若是默契使然,此事迅速就已经达成了一致。
没有多余的言语,当即就上了马匹,一路前往储喇国。
路途奔波,尘土飞扬,很快,他们就已经抵达了储喇国。
他们下了马匹,看着高高的城墙,此处的陌生,令他们有些好奇接下来他们又将会面临怎样的事情。
但,不论是何事,此次的储喇国,他们必须要弄清楚,那一群假扮山贼的侍卫,到底是何用意。
储喇国的王上,又是什么态度。
纵使是一个小国,她一步能随意放任,也不能让他们嚣张的以为,她凤兮,是一个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人。
闻人寂看着她,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是隐姓埋名的进去,悄然的查证,还是……”
“呵,既然是来兴师问罪,又何须隐藏姓名,况且,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凤兮手轻轻的一挥,眼底也多了一丝冷意。
闻人寂得了此话,也点了点头,“行,我知晓了。”
说罢,闻人寂往前面一走,看着守城的将士,低呵一声,“去禀告你们王上,凤兮前来拜访,让你们的王上立即派人前来迎接!”
守城的将士上下看了一眼闻人寂,心也恍惚了一下,如此气势,他不敢怠慢,可也不敢随意接待,只冷哼了一声,“国书可有?”
闻人寂当即就在怀里摸出了国书,递了上去。
一张明晃晃的镶金国书,看得将士内心惶惶,往后退了一步,当即道,“还请二位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前去禀报将军。”
将士自然是认得国书的,可他国之人前来,必然是要开门迎接,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门将士,这样的国书,他可不敢接。
闻人寂低哼了一声,“快去快回,若是慢了,小心你的狗命!”
“是,属下立即就去。”
将士不敢怠慢,一溜烟儿就跑开了。
一会儿,就小炮上来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将军,看起来差不多二十来岁,他走上来,接过了闻人寂手上的国书,又看了看凤兮,急忙向他二人行了一下礼,“抱歉,下面的人有所怠慢了。”
凤兮点了点头,倒也不算是太过于无礼。
“请二位随我一路前去驿站歇息,一应安排,属下都会安排妥当,至于国书,属下立即安排人送去皇城之中!”
小将军细声的说着,眉眼里也恭恭敬敬,没有任何虚的。
闻人寂亦看在了眼里,当即便应了一声,“行,那就有劳小将军了,只是不知小将军如何称呼?”
“属下名唤高山!”
高山拱了一下手,就招来了一辆马车,二人上去之后,他亲自在前方充当起了车夫一职。
“二位长途爬涉而来,想必途中辛苦,前去驿站二位好好歇息一晚,最多明日,皇城自会有人前来接应二位,还请见谅!”
高山言语十分客气、谦和。
言语里,时时刻刻都怕得罪了他们,每说一句话,都带了遵循他们的意见。
“好!”
凤兮应了一声,并未生了别的想法,而是掀开了帘子,看向城中繁华的百姓,来来回回都十分的安分守己。
她当即低语了一声,“储喇国上下,如此有序安稳,想必都是你的功劳吧?”
“您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将军,维护一方安宁还能说得过去,可若是说当下都城下的繁华,还得是上上下下共同一心的结果。”
高山十分的谦逊,言语间也并没有邀功的意思。
凤兮二人对视一眼,也颇为满意他的回答,对高山又多了一分好感。
“据我所知,储喇国一向都不问世事,可看着百姓之中,怎么会有一些看似异国他乡的面孔?”
她看着外面的身影,略微诧异的询问了一句。
高山转眸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此事,属下的官职小,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来纵使异国他乡,来了储喇国,都是我国的客人,理应好好接待。”
“说来也是!”
凤兮见他三缄其口,要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晓,要么就是嘴比较严。
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只轻笑了一声,就放下了帘子。
很快,她们就已经到了驿站之中。
驿站里,不少的人看见高山,都十分尊敬的行了一下礼。
“此乃是我国贵人,你们务必好生照顾,有任何事情,都尽量满足,切不可怠慢了!”
高山并未将二人身份说出来,想必也是为了她们安全着想。
倒是没想到,一个小小将军,竟然如此细心。
她抿嘴轻笑了一声,“多有打扰,有劳了。”
随即,她与闻人寂一道进了一处小院,并不是很大,但是屋子里处处都显得十分的干净,倒也是一处暂时的落脚地。
他们与高山随意说了几句,就送他走开了。
高山一出门,立即就踏上了马匹,一路狂奔,直接前往了送信处,将国书以三百里加急信交给了驿使。
驿使拿了信,没有任何的停留,立即就飞鸽传书送进了皇城。
此时,储喇王正在御书房之中,听了外面有人通传有国书送入,他眸子微微一蹙,“这个时候,会是谁?”
公公并未言语,而是将国书递了上去。
国书镶着金边,上面的字体十分的秀丽,他打开一看,当即震惊了一下。
“当真是她?”
“国书在此,应当做不得假。”
公公也是尴尬,他那里知晓什么,也就是拿了国书,才递上来。
是谁,不都得好好接待。
储喇王合起了国书,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才点了点头,“罢,安排人,明日前去迎接,千万要小心伺候。”
“是!”
公公应了一声,就往后退了退。
储喇王则端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国书,他坐起身,又看向公公,“她此时前来,可知是所谓何事?”
“前来禀报的人并没说,只说在驿站歇息。”
公公低声说着。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储喇王放下茶盏,屋子外的太阳已经缓缓下落了。
只等翌日一早的旭日东升,一切都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