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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出发,京城

作者:听雪寄雪煮雪字数:4226更新:2022-06-21 02:47

第四百零五章:出发,京城

白玉汤看到了展楚的挣扎,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怜悯,叹道:“这就是,执棋人身在局中,身不由己。”

“嘿。”展楚听到熟悉的三个字这次却情不自禁的自嘲道:“经过这一次事件,谁是执棋人可说不定了,我们所自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执棋人,说不准,其实我们都是棋子。那位真正的执棋人一直躲在幕后,操控,安排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白玉汤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道:“从关中到开封,葵花派,天灵教,幽簧都已经现身,就连东厂的目的也暴露无遗,可那人却始终隐匿在迷雾之划策,知晓百年前的皇家辛密,能培养出比葵花派还要隐秘的幽簧组织,精通谋篇布局之术中,甚至连名字都不被人知晓。

他们口中所说的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为东厂出谋,甚至还能精通蛊术让死人复生为他所用……”

说到此处,盗圣禁不止汗毛竖起,喃喃自问道。

“这种妖孽一般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展楚双目微微眯起,神情严肃道:“天下尽作饵,唯此人执杆。能让江白雪这种傲气十足的人都甘愿拜服,认其为师,甚至为他四处奔走做事,不提那幽簧组织里还都是藏龙卧虎,傲气难驯之人。

这个家伙,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配合东厂,谋权篡位?还是说他自己也有什么更为深邃而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人相对沉默,后脑勺一阵凉意传来,

只觉得越思考,这个幽簧的神秘首领在他们心中的模样就越发的不可捉摸,甚至到了最后两人居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种恐惧感。

白玉汤晃了晃脑袋,竭力将心中的恐惧尽数赶走,默不作声的转移话题道:“听说抚远将军府的那些人,还有四大长老忽然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了?”

“开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能封锁开封一时,但不可能封锁一世,江白雪一死,这里的事情也就结束了,抚远将军府自然要提前安排撤离事宜,否则岂不是等这京城派人来捉拿他归案?

我已书信给父亲,将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于他,相信朝廷很快就会有人参上年延信一本,不出意外,皇上也必然会对其有所动作。

只不过,此事其实乃东厂暗中操控,可惜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这点,没有证据,恐怕朝廷里那些御史言官都不敢轻易得罪那群宦官。对于东厂的事情他们应该是只字不提。”

展楚也很配合的将话题转走:“我怀疑,这些早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让抚远将军冲在最前面,大张旗鼓的实施雷霆手段,

到了现在收场的时候,这次事情注意力也都被这位将军吸引走,想来年延信自己也有所觉悟,这才早早地躲藏起来……”

停顿片刻,展楚又想起什么开口道。

“当然,这一次事情能闹大,你想出的那条计策也起到了作用,盗圣公开窃取九龙杯,这件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相信还会越传越玄乎。这么一来,朝廷那边必然会更加关注抚远将军,关注开封。”

白玉汤轻轻点了点头:“有关注就好,至少此事就不至于完全冷却,开封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于情于理,朝廷都应该给出一些表示。”

“这还得多亏了你的两个朋友这一次舍命相助,牵扯住了葵花派的大批人马,不然禹王台一行,就算江白雪本人一心求死,想必我们也是劫数难逃。”

展楚将倒满水的杯子端起,做出敬酒的姿态。

“说到这里,你的两个朋友呢?怎么今天不见他们一起来?”

“夜闯抚远将军府,就算是他们俩也受了不小的伤,小姬受伤严重些,正在附近医馆里吃药养伤,另外一位轻功好,受伤不重,所以今天天不亮就已经先行出发前往京城了。”

“这么急?”

“嗯。”

白玉汤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院落的竹门,拿起玉壶给自己倒上冰水,与展楚一样举起杯子,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壁,接着一下将杯中清水闷入口中,寒冰入喉,大脑在寒冷的刺激下更加清醒。

盗圣抬起眸子,他的左眼正不停闪烁着系统窗口跳动未读信息,开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恐怕还有很多要事得处理。”

“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娘亲的事情目前也尚未解决,我已经派人向开封官府提交了很多线索,也依据你的推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知府。”

展楚神情略显无奈的说道。

“只不过,将她押送至邢部候审是上头的决议,就算是开封知府也无权干涉,不过这样也好,我已经命人将相关证据和线索带到了京城相关人士那里,展家在六扇门和锦衣卫都还算有几分薄面,令堂前往京城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知道。”

反倒是白玉汤神情略显淡然,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甚至还能够冷静的给出自己的分析。

“展堂主,你有没有想过,我娘的案子明明是在开封发生的,却没有交给开封官府处理,反倒是要择日押送至京城邢部?”

“我倒是也有专门和知府询问过这件事,据他所说是因为案发当时正好有六扇门的捕头在调查事情,所以这件事也就受到了大理寺的关注,这才提请将令堂押至邢部受审。”

白玉汤心有所悟的淡淡一笑。

“大理寺的郭机郭巨侠和我娘是故交,江白雪为了引我出现,以此为饵,郭机为了保全我娘的性命,则刻意将我娘的案子上升到刑部,在开封尚有诸多牵制,到了京城,郭巨侠能发挥的能量也更大一些。”

展楚思索片刻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展兄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帮助绝不是多此一举。”

白玉汤当即严肃的摇头否认。

“不,恰恰相反,展兄的的确确是帮了我大忙,,郭机尽管可以将我娘的案子上升到邢部,借此来争取时间,谋取人脉以图解救。但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化险为夷,

而这次有展兄的帮忙,能够将更多可以证明我娘亲清白的线索上交给朝廷,故而逢凶化吉的可能性又大大提高了。真是万分感谢。”

“哪里话,从江南到开封,白兄帮了我很多,尤其是这一次,”

展楚能听出来对方所说的并不是客套恭维的话,而是发自内心的在肯定他在这次时间里里所起到的作用。

尽管作为君子堂的堂主,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但对于展楚依旧感到欣慰,同时又感到一丝羞愧,声音减弱道

“只是,开封目前堆积着诸多事情,此次君子堂遭遇劫难,父亲又不在开封,我短时间内怕是无法抽身离开了,

原本,白兄有恩于君子堂,葵花派和东厂又野心勃勃,于情于理我都该和你去一趟京城解决这一系列事情才是,只不过……”

白玉汤摆摆手制止了展楚的话头,淡笑一声道:“我知道展兄的难处,你是君子堂的堂主,自然应该以君子堂为主,京城那边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

小姬不是已经来了吗,这次我和他一起行动便可以了,而且,京城不同于开封,那里是天子脚下,你们本就是特殊的门派势力,在京城行动将会有诸多限制和不便,而我们是公认的黑道,万一要使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到时候我们也不用顾忌太多。”

展楚点头,接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推到盗圣面前:“这里个信封里我写了一封口信,里面还有一块代表君子堂的玉佩,去了京城之后,如果你需要借助锦衣卫的力量,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一个叫展堂的人。

他是我们的表亲,六岁进宫,在宫廷里摸爬滚打十余年,现在是大内锦衣卫,有了不小的人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和展家都保持着密切联系,你若有困难和麻烦记得找他,只要出示这封信和玉佩,他一定会倒履相迎的。”

“我明白了,看来我又得欠你一个人情”

白玉汤看着眼前方方正正的信封,轻声一笑也不推辞,接过信件小心翼翼的收好。

“不要这么说,这与你给我们的帮助相比,算不得什么。只希望我的一些绵薄之力,能够为白兄京城之行起到一些帮助。”

盗圣点头举杯,两人再次以水代酒,举起玉杯相互碰杯,从互相试探的对手,到各怀心思的盟友,再到如今意气相投,引为知己,以水代酒,豪杰知交。

放下杯子,白玉汤又想起什么开口道。

“之前君子堂里幸存下来的那些人,现在情况如何了?”

展楚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神志不清,他们中了移魂大法太深,即便现在南宫不再持续对他们施加催眠,但想要解除深度催眠,光靠他们自己是远远不够的。”

“我之前已经写信给了听雨阁的杨顾前辈,将开封的相关事情都如实告知,同样的我也写了一封信专程寄到翠微山,只是前段时间开封被年延信派人封锁,那封信不知有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中。”

白玉汤思索片刻,从怀里又掏出了青仪之前赠予他那瓶静心丸,伸出左手轻轻托起,瓶口朝下,里面仅存的静心丸全部倒出,然后留下一小半大概十颗左右倒入瓶子里收好。

接着另外挪来一只杯子,将手心之中剩下的几十粒药丸倒在杯子里,最后将杯子推到展楚面前。

“在听雨阁的人到来之前,你计算好这些静心丸的数量,将它们喂服给君子堂的朋友们,以保证他们的神智不会沉沦,只要青仪师姐到来,就一定会有办法解救他们的。”

阳光穿过头顶茂密的树林投射下来,展楚低下头看着杯子里泛着淡银光芒的药丸,默默站起身拱手道:“白兄,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此番必须要向你致谢……”

说到此处展楚地下脑袋,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代表君子堂上下所有人对你表示感谢。”

白玉汤连忙起身抬手将展楚扶住:“展兄太过严重了,不过是一些凝神静气的药丸而已,要想救人还是得靠杨顾前辈和青仪师姐,何况这些药丸当初也是青仪师姐送我的,若它能够救人,想必青仪师姐也不会吝啬,所以展兄你的这番感谢,还是留给真正该得到的人吧。”

展楚看着白玉汤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心中就越发的感到愧疚。

他知道这是对方在刻意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南宫残花已经前往京城,东厂和葵花派的计划进入白热化就阶段,一场恶战已是难以避免,静心丸有多重要,展楚很明白,这是对付南宫残花移魂大法的一道强有力的保护符。

而白玉汤却心甘情愿的将静心丸赠送出大半,这相当于在变相置自己于险地。

其实展楚不知道,白玉汤根本没有想的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么多静心丸就自然而然的拱手送人了,至于什么先人后己,什么大恩大义,他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一层上去。

交待完所有的事情,白玉汤和展楚又碰杯饮下冰水,展楚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和小姬约好,就在今天午时之后,即刻启程出发。”

展楚诧异道:“这么早?不等红绫醒来和她告个别了吗?”

“哈”白玉汤轻声一笑:“又不是生离死别,等京城事情办完,我会再回来看她的。”

“希望你不要食言才是。”展楚满脸揶揄之色的摇了摇头:“你现在的风流债已经够多了,老实说我可不希望红绫和你扯上什么关系,免得抱憾终身。”

“你这是赤裸裸的污人清白。”

两人以水代酒推杯换盏,竟也有了一丝醉意,等到太阳光芒的热度已经渐渐散开,白玉汤站起身对展楚拱手道。

“时候不早了,我想我该出发了吗,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们不是敌人。”

展楚敲了敲胸口郑重道:“我们永远不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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