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听他这话,全都陷入了哀痛之中。
就连木棉也很同情楚怀谨,他还这样年轻,看起来不过比她大几岁,还这么有权有势,这毒若是解不了,还真令人惋惜!
木棉估摸好时间,针灸一刻钟之后就把金针从楚怀谨身上拔下来收好。
她难得细心一回,替楚怀谨合上白色的里衣,以免受凉,加重病情,他中剧毒的缘故,身子骨过于虚了。
“木小神医多谢,三爷就真的只剩五个时辰,木小神医还有没有别的法子?五个时辰时间根本不够用去寻稀有药草的”高山急得过去问着。
“我尽力了,除了解药实在没别的法子”木棉遗憾的回着。
高山还想再说什么,被楚怀谨冷声制止“不可叫木小神医为难,罢了!生死由命”
楚怀瑾针灸过后,体内的毒被暂时压制住,他也能摆脱水深火热的痛苦,对他来说,生命最后的五个时辰,他不想就这么躺在床榻上度过。
总该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阿礼你小妹的厨艺一绝,有幸尝过,久久不忘,我要是能在临死之前吃上一口你小妹亲手做的美食,我也就了无遗憾”楚怀瑾披上衣衫缓缓走到木礼面前,垂眸看他。
木礼连身形都和那丫头差不多,他有时候真怀疑这俩人是一个人扮的?
不过又觉得那丫头没理由女扮男装来骗他?
还有重要一点,赵大夫可是从来不收女徒弟的,木礼也就不可能是女子。
高山“……”他不能直视主子了。主子确定只是想吃木丫头亲手做的菜?而不是想吃的是人?
“三爷要真这么想吃我小妹做的菜,那我回家叫小妹做好给你送过来?三爷都想吃什么菜式?”木棉抬眼看他。
俩人离的有点近,她能清晰看到楚怀瑾完美无暇的脸部轮廓,幽深神秘的冷眸,只一眼就会叫人深陷其中。
木棉想这样俊美的男子,不知会叫多少女子一见误终身!
她赶紧避开楚怀瑾探询的目光,后退两步掩饰她内心的小慌乱。
“阿礼叫你小妹过来做菜,我不会叫她白忙,会付她银子”楚怀瑾冷声开口。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做菜不过是借口,他其实就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见见她,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就满心欢喜。
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情动。
木棉犹豫了片刻,楚怀瑾是打算叫她上门来亲手做?
嗯啊!看在银子的份上,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懂吃的人都知道,现出锅就吃的口感和做完盛盆送过来的口感上有明显区别。
就是那种直接去铺子里吃,和叫外卖的区别。自然还是现做现吃口感好啊!
木棉只当楚怀瑾会吃一口答应下来“三爷等着,我这就回去找我小妹过来亲自给三爷做吃的”
“嗯,快去快回”楚怀瑾冷声嘱托着。
木棉也不耽搁时间,她也知道楚怀瑾时间宝贵,她赶紧回去快速换好女装,洗了把脸简单盘了个发髻,带上二哥送的银簪子,来不及和家里人打招呼,就重新折回去。
楚怀瑾满心满眼都期盼着一会能见到小丫头,在屋里也待不下去,索性去院子里等,这样木棉一进院子他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好在没叫他等太久,小丫头身着一袭藕荷色襦裙,还是小跑着过来的,能看到脸颊上细密的汗珠,一进院子就小口喘着粗气,灵动的模样,叫人移不开眼睛。
楚怀瑾瞧出小丫头是热了,吩咐下人备好冰碗,他记得上次这丫头一次吃了两碗,想来是很喜欢的。
他灼灼的目光落在木棉身上,一步步朝她走去,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热了?”
“有点”木棉抬眼看过去,点着小脑袋瓜乖乖回着。
“过来吃冰碗”楚怀瑾霸道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哦!”木棉乖乖跟在高大的男人身后,显的小小一只。
不是说叫她来做菜吗?竟然备了她喜爱的冰碗,这么好?
楚怀瑾招呼着木棉坐下,他则是坐在她对面看她。
木棉用小勺小口舀着冰碗,这次冰碗里的水果是她送来的牛奶草莓,苹果,梨子啥的,再加上碎冰,凉凉的甜丝丝的,比之前的口感还要好。
她吃了几小口想到什么,抬眼去看楚怀瑾,巧了三爷似乎也在看她,一向冰冷的眼神这次似乎有些她看不懂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三爷是特意叫人给我准备的冰碗吗?好好吃”木棉眼睛亮亮的,似有万千星辰。
“乱想什么?还不快吃完去做饭”楚怀瑾心虚的避开小丫头的目光。
他克制住疯狂想去用手戳一戳丫头小脑袋瓜的冲动。
“不吃了,就去做饭,三爷想吃什么?”木棉放下冰碗,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胸口闷闷的,没心情再吃。
“随便”楚怀瑾言简意赅。
他本意也不再吃上,一个将死之人,能有多少胃口。
他承认他就是想临死之前感受一次小丫头为她洗手做羹汤。
“三爷这个随便可不好做呢!”木棉起身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前半身凑近楚怀瑾,眨着好看的水眸看他,语气软绵绵的如一片叶子落在人心上,挠得人直痒痒。
楚怀瑾没想到小丫头大胆起来,凑他这么近,俩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小丫头眉眼精致,唇不点而红,透着诱人的芬芳。
楚怀瑾面对着突然凑近的香艳,喉结滚动着,身体升腾起莫名的躁意来。
他不自在的垂眸,不去看小丫头白嫩的脸。
谁知道他这视线无意间瞥到了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没忍住透过衣领再往下就是她胸前起伏的白团子。
又白又嫩,嘘!还真要命!
楚怀瑾呆滞的目光一时间忘了收回来,身体躁意更甚,他克制着脑海里那些不好的想法。
结果就是越克制越糟糕,鼻血喷了出来。
“三爷你鼻子怎么流血了?该不会这么快就毒发了吧,不应该啊!”木棉一脸的紧张,手忙脚乱的掏出白色绢帕,去给楚怀瑾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