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能有谁?乖乖徒弟放心,师傅嘴严着呢,不会同别人讲的,乖徒弟这么好,准是被那畜牲给强迫的,实在是气愤,这事赖不着你”赵信提起这事,也没啥心情啃苹果。
他为徒弟抱不平,好好的小白菜叫猪给拱了,这都是啥事?
“师傅误会大了,我肚子里的娃娃不是张明的,他不配我去生孩子。我们虽说有婚约在身,不过都没有越雷池半步”木棉解释着。
原主痴恋张明不假,也是个有原则的,没做过啥出格的事情。
“乖乖徒弟,这么说你肚子里的娃娃另有其人,你叫为师缓缓”赵信仔细看了眼徒弟。
徒弟的长相就是那种乖乖巧巧的,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木棉故意挤出几滴眼泪来,眼泪汪汪的和师傅说张明当初是如何设计陷害她。
说到伤心处,眼泪止不住的流。
“好孩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张明那畜牲心肝都是黑的,做出这种事来设计你,实在叫人不耻,太可恨了”赵信气愤的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
女子的清白何等重要?但凡想不开的,那都是要命的事。
好在他徒弟没有想不开寻短见,可这种事情他这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乖乖徒弟,张明那畜牲最好祈祷不要叫为师瞧病,否则为师不敢保证不给他下些猛药”
赵信瞧木棉哭的伤心,这心也跟着不好受,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算是长辈对晚辈的安慰。
“师傅伤心的事,咱们先不提,我今天还要去给三爷针灸,师傅要一同前往?”木棉收回眼泪问着。
“为师本来也是打算要去看看三爷的,正好咱们师徒二人一同前往”赵信平复下心情,来日方长,他有机会一定好好收拾张明那王八球子。
三爷曾对赵信有过恩情,他对三爷中的毒也十分上心。
师徒二人一起来到三爷的院子。
高山和流水俩个暗卫对他们都很恭敬。
“赵大夫,木小大夫,我正要去找你们,你们来得还真是时候,三爷又毒发了,这一次比之前还要严重,二位快跟我进去瞧瞧”
高山一脸的急切,将二人请进三爷的房里。
木棉进去瞧见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三爷,额头上冒着冷汗,紧皱的眉痛苦不堪,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三爷的腿上还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安静的趴在那里,乖巧的叫人心生好感。
木棉有些意外,三爷这种高冷傲娇的男子,竟然养奶猫,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三爷养的奶猫还真可爱,她好想去撸猫。
额……她还是能分清主次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压制住三爷体内的毒。
“三爷感觉如何?我先给三爷探下脉”赵信走上前问完就急切的探起脉来。
“一个时辰前我就开始冷热交替,冷时如坠寒窑,热时整个身子都仿佛烈火烹油,难受至极”楚怀瑾一贯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赵大夫身后的木礼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眼里有些不明的情绪。
木礼和那丫头长相太过神似,以至于他每一次见到木礼都会想到木棉那小丫头。
“三爷你这情况不容乐观,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若是明日之前再不寻到两种稀有药材。三爷恐怕凶多吉少,哎!”
赵信探完脉,脸上全是愁容,深深叹口气。
三爷别看表明上冰冷,凶名在外,实则真正了解后,方知三爷是个善恶分明,十分讲情理的。
总好过那些八面玲珑善于伪装的。
赵信心里万分的惋惜,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三爷中毒。
大楚国可以没有他这个神医,却不能没有三爷。
“老大夫当真没别的法子了,不瞒你说,三爷前前后后已经派出几批暗卫去寻俩种药草,可毕竟是稀有药草,哪有那么容易寻到?”
高山心情也是跌落到谷底。
流水在一旁一言不发,痛苦的心情也不比高山好到哪里去。
俩人都埋怨老天不公,三爷对大楚国付出这么多,哪能轻易被毒死。
“木小神医,你针灸之术妙手回春,你看看能不能再给三爷针灸,压制住三爷体内的毒性,延缓几天寿命,也好多寻几日解毒的稀有药草,兴许几天之内就寻到了”高山看着木礼,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亲眼见识过木小神医针灸之术的高明,对其信任不已。
“乖徒弟你且上前给三爷针灸,量力而行,我相信三爷的心胸即便你没法子,也不会责怪你的”赵信冲着徒弟开口。
他很清楚三爷这种毒性蔓延到五脏六腑的情况,针灸也没多大作用,至少他认为这样。
木棉也没托辞,三爷帮过她,毕竟她从三爷手上没少赚银子。
她私藏的小金库里一大半的银子都是从三爷那里赚的。
她也不想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三爷毒发而什么都不去做。
“三爷我会尽力试试看,能不能暂时压制住三爷体内的毒,延缓毒性继续蔓延,还要看三爷的造化”
“阿礼有劳了,你大胆一试,生死由命,无论能不能延缓毒性蔓延,我都不会怪你”楚怀瑾抬眼看他说着。
生死由命,他早就看开了,在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上战场,直面战场的残酷血腥。
他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人固有一死,要死得其所。
遗憾的是他是小人暗害下了毒,而不是战死沙场。
木棉俯身迅速解开楚怀瑾的上衣,在见到他古铜色的胸肌时,脸还是不可抑制的红了红。
她来不及去管,赶紧上手在楚怀瑾周身的大穴上针灸。
“三爷体内的毒就如师傅所说,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我这一次针灸也只能压制住五个时辰不毒发。
也就是说三爷要在五个时辰之内配齐解药,不然等到三爷毒发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木棉一脸严肃的说着。
“就剩五个时辰了吗?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去做,就这么死,不甘心,实在不甘心”楚怀瑾苍白虚弱的语气夹杂着叫人心疼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