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有一瞬间的心跳落空,本刻意挪开视线避开的人又主动送到眼前,那白晃晃的嫩肉让封疆心跳失衡的同时,喉结都下压了瞬。
好半响封疆才说:“不用。”
锦安闻言‘啊’了声,表情有些失落。
“可是裤子黏在身上不舒服。”
突破第一层心理防线后,锦安那点羞耻感好像都跟着降低了不少,他扯着打湿后贴在大腿上的裤子总感觉不舒服。
有点像尿裤dou的感觉。
封疆神色稍变,顿了会儿才说:“你难受的话…就脱了吧。”
锦安嗯嗯两声,转身就去解自己的松紧带。
宽松的裤子其实很好脱,只是沁了水后就有些粘糊,锦安拖下的时候都一堆水从松紧处哗啦啦的淌出来。
锦安没脱完,虽然都是男的,但锦安还是知道不能光着在别人面前乱晃,被打湿的白色布料就一直穿着,布料轻薄,贴在身上烤也要不了多久。
锦安把裤子脱下后拧了拧,然后才放到火堆旁边烤。
一双白腿在跳跃的火焰下,像上好的白脂玉一样,蹲下时,那今日被挤压过的地方都把透光的白色布料撑的鼓起。
封疆总是不受控制地看一眼,看两眼,没多久,锦安就听到系统冷哼一声,让他坐好。
【系统?】锦安有点讶异系统突然出声管他。
系统声音冷淡,像训又不像训地说:【成天不让人省心。】
【屁股转过去,坐好。】
锦安:【……哦。】
他们生火的地方在最远离暗水的山壁旁,周围分布着大小的石块,锦安坐到封疆的对面,拿手烤火。
封疆眉目深邃,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很冷,有种精英感,锦安垂下视线,扫到对方的大腿,裤料打湿贴紧时,更能显现出那大腿的紧绷有力。
锦安看了会儿,没忍住问:“你不脱裤子烤吗?”
就连锦安这个生活白痴都知道,裤子穿在身上贴着烤不仅不舒服还不容易烤干。
锦安不觉得封疆不懂这些,略作思考后问:“你是不是害羞?”
封疆:“……”
锦安自以为猜对了,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我们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而且等级考核的时候我们都互相看过的。”
锦安说着那视线也不断往封疆腿上扫,封疆喉结绷着,最后才忍无可忍的‘嗯’了声。
然而等对方脱掉裤子后锦安就后悔自己说那些话了。
被湿润裤料包裹的大腿就显得紧实有力,脱掉后更甚,锦安瞥眼间,更是被那黑色薄布料下包裹的鼓囊吓得微微曲腿,有些尴尬地挡住了自己的。
他话都不敢说了。
只是……
“夏朝的陵墓都是以山为入口,底下采用‘早’字型结构。”
在短暂休息后,封疆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让锦安坐到他身边来。
背包里有封疆提前准备的夏朝陵墓图,是根据现实中的发现开采了的夏朝陵墓样子画的。
锦安抱着腿坐在封疆旁边,掩藏住自己没有的硕大后才凑过去看图纸。
“我们现在应该在墓室的外围,”封疆点了点图纸上早字外一个圆形长廊,然后抬眼看着周围的石洞,说:“这些山洞里应该有一个墓室的真正入口。”
“可是……”锦安听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打断。
他看了看周围或大或小,连着暗河长廊一直延伸的洞,蹙着眉无意识咬了下嘴巴。
“可是这洞好多,我们能找完吗?”
封疆包里虽然带着压缩饼干,但数量并不多,最多只能维持他们两个人一
周的量,这么多洞,一个个找过去不对又转回来,物资肯定不足,更别提洞里可能有的危险,以及煤气罐使用完后的寒冷状况。
封疆轻‘嗯’一声,说:“我们得找痕迹。”
“?”锦安略显茫然地看向封疆。
封疆把手电照向一个山洞洞口,说:“这里。”
锦安顺着光束看过去,漆黑的山体上,被光照到的地方有一条荧光笔的痕迹,被潮湿的青苔痕迹覆盖了住,锦安没注意看根本没发现。
“有荧光笔标记过的就是被探过的,我们不用进去。”
从村民口中知晓过,前面来了好几批被当作盗墓贼的玩家偷进过古墓,这些痕迹应该就是玩家为了记探过的洞刻意标记过的。
锦安点点头,嗯嗯两声,顺着手电筒光把头转过去时才发现对方握住手电筒的掌心一片红,他愕了下,急匆匆地说:“你手受伤了。”
方才无论是纳古墓图纸还是生火,对方一直是手背在上的覆盖姿势,在封疆的刻意隐瞒下,锦安一直没发现对方的手心受伤,此刻松开手电筒时锦安才看见。
他直接起身把封疆握住的左手翻开。
“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说到一半的话在锦安发红的眼尾下止住。
锦安一脸紧张地看着握住的手,抬眼间还有点朦胧雾气。
封疆抿了抿唇,心一下就软了,想蜷着掩盖的动作也缓下来,主动摊开手给锦安看。
掌心破皮,被水浸泡得泛起白,有点点血粒还在往外冒。
锦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副本里的玩家把这些小伤看得都不重要,他说点关心的话都怕被当作矫情,眼看人把手张开给他看了,他只能小心地朝伤口吹气。
“包里有……”
“要不要用口水涂涂?”
话又被锦安打断,封疆即将说出口的‘药’字在听到锦安说的话时又顺着涎水咽了下去。
人的唾液只有轻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消毒作用,对破皮流血的伤口根本没有用,但……
封疆喉结下压,在锦安眼里正直可靠的成熟男人,在某种隐晦心思的驱使下,没有选择科学解释,而是顺着应了声:“好。”
锦安抬眼睨了封疆一眼,本来是想让他自己舔舔的,但在对方复杂的眼神时,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他捧着人手,微仰着脸,在想,封疆外表看起来好像是干不出用舌头舔手这种行为的,是要让他舔吗?
他舔的话,好像确实不奇怪……
锦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在这种认知的驱使下,他试探性地低下了头,在人手心里舔了下。
被水冲洗泡过的伤口并没有异味,相反凑近了还有股类似于薄荷的冷香,锦安怕封疆疼,舔的伤口旁边的皮肤,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锦安依旧感觉到了自己的舌尖碰到掌心皮肤时,封疆的微颤。
很疼吗?
锦安模糊的心想,将舌头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
舔舐过的手掌被封疆细心的用纱布缠绕起来,锦安也是在这时注意到背包里面有消炎喷雾的,他刚看见时还愣了愣,僵抬着脸看向封疆。
封疆表情平静,淡淡道:“可能是蒋礼放的,我刚刚没发现。”
锦安惶然的‘哦’了声,被封疆镇定的表现糊弄过去,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从包里拿了手电和图纸,甚至能下意识去拿纱布的人,会不清楚角落里的消炎药吗?
只锦安心大又笨,没有怀疑封疆这种快三十岁的老处男的险恶用心。
……
两人在洞口又待了快半个小时,衣服裤子都烘烤的半干,为了节省燃料,两
人直接换上,收拾好就开始找没被标记过的洞口。
在经过快三十个洞时,终于在暗河的又一个弯口找到。
锦安被封疆牵着进去,手电筒光打在洞里还能看到山面刻画的诡异图腾,有点像巫招身上的,锦安记得这些图腾的含义是驱邪。
他们运气好,第一个没被标记的洞似乎就是墓穴真正的入口,长长的墓道像是走不到底,经过最外面的驱邪山壁后就是一段砖砌的幽道,长长的一条,壁上刻着画,还有油灯。
封疆让锦安牵着他的衣服,在确定里油灯里灯芯还在时,便拿着打火机点燃。
刚点燃一个,后面的油灯就自发燃了起来,连绵的通向末端的青铜门。
锦安先被这诡异的景象吓了一跳,然后听见封疆说:“别怕,这灯芯上用了低燃材质,洞内温度高一点就容易燃起来。”
封疆一解释,这些一下就变得科学起来。
被油灯照亮的墓道壁上的刻画,封疆带着锦安走近看,是夏朝的一片繁华之景,栩栩如生的仿佛都能听到壁画里挑担小贩的吆喝之声。
前面一段路都是关于夏朝生活的刻画。
封疆说:“夏朝的墓道里会刻墓主人的生平,一般会刻当世繁荣景象的一般都是皇室的人。”
“据记载,夏朝的国师就是主掌国运,这个古墓可能就是他的。”
锦安闷闷的‘嗯’了声,心下多了点焦急的情绪。
在他的心里,先生是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人,他无法想象先生也会死亡。
十米过后,墓壁上的景象变化,从夏朝的国景变成了各种神秘抽象的祥瑞纹和兽纹,在一片祥云中,面容雅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是先生,被刻画在壁画上的先生。
锦安无意识地松开和封疆牵着的手,指尖触碰到国师的脸上。
冰冷的,没有温度。
封疆微微愣了下,说:“传说夏朝的国师是仙人,年岁不知,但容颜不老。”
可被称为神仙的人,却依旧困于这潮湿昏暗的墓穴里。
周围的油灯飘晃一瞬,封疆朝四周看了看。
“先继续往里走。”
锦安这才放下手前进,从一开始国师的诞生之景,壁画上逐渐多了个身影。
容貌雅俊的国师在外出祭祀时,遇到个小乞丐,小乞丐似乎怕被责骂,起身快速跑了,留下国师站在人群中间,紧接着便是国师在回程的马车上与小乞丐遥遥对望,在某一雨夜,蜷缩在寺庙的小乞丐被国师抱回家……
这是锦安生前和先生的初遇。
锦安本遗忘的记忆慢慢复苏,一点点的汇聚起来,让他表情都茫然了许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遗忘这些,像被刻意隐藏在了黑暗的匣子里,往日只能从缝隙中窥见一角,此刻才被钥匙打开完全显露出来。
“锦安?”封疆喊了他一声。
锦安这才回神,呆呆地看过去。
封疆摸了摸锦安的额头:“不舒服?”
锦安摇头说:“没有。”
只封疆还是不放心,面前人脸色白白的,视线也有些不聚焦,声音软软弱弱的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封疆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先休息会儿再走。”
锦安想继续看,但嘴巴刚张开就被封疆沉着脸拉着直接坐下。
“你需要休息。”
锦安被封疆严厉的语气吓的,乖乖闭上了嘴巴。
墓道很长,往来时的路看都已经看不见洞口了,封疆把外套脱下给锦安垫着休息。
“我、我坐地上就好……”
锦安尴尴尬尬的,不太好意思坐别人的衣服,封疆睨了他一眼,一
言不发地扯着锦安的胳膊就让他乖乖坐好。
背包里有瓶装水和应急感冒药,封疆拿器具把水温热后让锦安吃了两粒预防,意外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锦安捏着两粒药丸,正准备吃,一道冷风拂过,油灯和干冰的火同时熄灭,洞内的温度霎时降下几度。
“呜——”
空灵的,类似于野兽进攻前的闷闷警告声从浓稠黑暗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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