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封疆一把将锦安拖了出去,有了黎诀帮忙解开挂裤子的木刺压着软肉,后面轻松了很多。
锦安垂头丧气的,觉得自己丢了大脸,虽然觉得自己屁股被挤痛了,但害怕封疆多问,还摇头说没有。
白嫩的小脸趴在地上沾了灰,臊出了粉,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封疆喉结下压,‘嗯’了声:“那走吧。”
锦安点头:“嗯嗯。”
走之前封疆还不忘拿杂草把那个小洞给挡住,锦安蹲在一旁朝黎诀小声地说了声谢谢,里面的人不会说话,只敲了两下木墙回应。
副本任务没完成,被规则限制不能出村,两人能去的地方只有古墓。
锦安一边走一边小声和封疆说:“那只恶鬼说古墓不是他的,而且他好像进不去。”
后半句是锦安自己的推断,说的时候也不太自信,毕竟时间参数不够,他和封疆只进去过一次,恶鬼也可能是有事没跟着。
封疆轻‘嗯’一声,说先进去。
进入副本五天的时间,上过三次山,在没人看着的时候,封疆也去村里探过路,已经完全摸清了村民们的行动路线。
往日里不常出门,更不常靠近村头锦安家,只今天情况特殊,封疆担心走原路会遇上早上在锦安土房子外敲锣打鼓的一群人,因而只能绕路走。
绕路的地方是锦安上次情急之下跑入的另一座山,相较于被村民们特意开发过的古墓主山,明显要崎岖很多,锦安一路上都是被牵着走的,脚下泥泞,清晨还有雾气弥漫在山林里,锦安有事路都看不清,还得低头看着脚下。
上山就花了差不多半小时,锦安气喘吁吁地站在古墓门前,突然听到山下爆发出的声音。
“跑了!新娘子跑了!”
村长中气十足的吼声隔着雾气从山脚传来,锦安和封疆对视一眼,连忙打开洞门进去。
狼型石雕依旧伫立在古墓门口,封疆按了狼身上的暗门开关,密闭的山体立刻打开。
“走。”封疆打着手电,牵着锦安走在前头。
在两人进入的瞬间山体便又合上了,锦安注意到上次封疆凿出来的小洞都密合在了一起,像是损坏的墙体有人会定时更换一样。
锦安是第一次进入古墓内,没有山洞口透的光,内里全然是个密闭的空间,昏暗,氧气稀薄,锦安体内隐隐有种拉扯感。
他害怕这种环境,不免更靠近封疆,几乎半边身子都贴紧了封疆的胳膊。
“别害怕。”封疆低声安慰锦安。
锦安嗯了一声,只是依旧紧靠着人跟着走。
旁边的黑暗像是能吃光,电筒的亮光照过去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锦安嫌弃胶鞋丑,这几天都穿的花布鞋,地上也和山路一样湿润,锦安走了会儿脚底都感觉凉。
暗门后面的小道很长,锦安感觉走了好久才终于看见新的墙体。
封疆手电筒灯光打在上面,照出一片浮雕白鹤,或站立或腾飞,嘴里都衔着不一样的东西,有花有草,还有麦穗,玉佩之类的。
“哑巴说他们最多就走到这里,看距离,应该是这座山的中间位置。”
封疆微微仰头,去看墙上的浮雕画,说:“他们也不知道这道门打开的方法,夏朝的记载里,国师清冷,性情高洁,最喜鹤纹,这道门可能就与他有关。”
“不过史书里对夏朝国师的记载很少,我对他并不了解。”
锦安听到夏朝的国师时怔了下,眼睛都微微睁圆了点。
牵着封疆胳膊的手无意识捏紧,封疆以为他害怕,低头看他:“别担心,这里没有机关。”
锦安嗯的应了声。
时间紧,封疆担心村长他们猜到他们上山进墓,封疆赶忙把话题移回来。
“如果找不到暗门开关,我们就只能试试炸开了。”
封疆背着的包里就有微型炸弹,是进入副本时人设自带的。
锦安心觉不妥,在这种密闭空间里使用炸药可能会被溅开的石头伤到不说,动静大了可能会引来山下的村民,但好像除此之外,也找到其他合适的办法了。
锦安抿着嘴巴,抬头也去看墙上的画,试图找到开门的线索。
这个副本和他有关。
这是从一开始锦安就认定的前提,他需要帮助玩家完成任务,玩家的任务也能帮他的任务提供线索。
上个副本的经验告诉他,副本内一定存在和他相关的事物,或许就夹在给玩家的一道道小难关内,这个副本对于玩家来说是惩罚副本,可能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锦安,没有锦安,玩家无法从未知的,未被提及的线索里找到正确的通关答案。
锦安遵从自己内心的猜测,从浮雕壁画里找和自己有关的东西,终于从一只仙鹤的嘴里找到了熟悉的事物。
“是这里!”
锦安眼睛都亮了起来,指着被一只大仙鹤羽翅笼罩的小仙鹤嘴巴。
小仙鹤身型娇小,几乎全被茕茕孑立的仙鹤笼罩在翅膀
而他的嘴里叼得正是一枚耳坠子。
封疆顺着锦安的目光看过去,又把视线移到锦安的脸蛋上,似乎因找到了线索而兴奋,漂亮的脸蛋粉粉的,在白色电筒光照耀下,跟瓷娃娃一样。
那兴奋的神情,也同画里的小白鹤一样。
很可爱。
这是封疆第一个想法,第二个就是锦安怎么知道?
锦安还不知道封疆怀疑他的想法,找到开关后就直接拿手指点了耳坠一下。
凸起的浮雕立刻缩回山壁里,紧接着便是机关响动的声音,只响了两秒声音就戛然而止。
“怎么不开啊?”锦安有些疑惑地敲了两下石壁,石壁纹丝不动。
他蹙眉看向封疆,似是不解,封疆垂眼正想说话,可不知看到了什么,一把将锦安拉了回来。
锦安只感觉身下一空,紧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坠落下去。
锦安甚至还来不及叫,那重力拉坠的速度就将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封疆单手紧抱着锦安的腰,尽可能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谁都没想到古墓的暗门在脚下,手电筒同时坠落,借着乱晃的灯光,能看见空洞闪避山壁上的暗色藤蔓,耳边还有急湍的水流声。
在落地之前,封疆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一根。
巨大的重力促使他抓住后也不断的往下滑,好在掌心和带叶藤蔓间的摩擦力将速度减缓,在某一时刻终于停了下来,悬在空中。
锦安被强壮的手臂紧箍着,死闭着眼睛抱着封疆的腰,虽穿着的是长袖衣服,但在与山壁间的摩擦中擦破不少,手侧火辣辣的闷疼,但锦安怕影响到封疆,一声都不敢吭,等到停下来后才敢睁开眼睛。
手电筒掉落到
“别动。”
锦安手松一点想摸旁边的动作被封疆闷声止住。
锦安仰头问:“还没到吗?”
他以为快要到地面了。
黑暗里,他看不清封疆额角手臂青筋暴露的样子,两人的体重加上一个背包让他扯着藤蔓的手臂几欲充血。
封疆将锦安抱紧了点,才咬牙说:“
封疆听觉敏锐,能够听到藤蔓纤维间的断裂声,这根藤蔓坚持不到多久了。
“不要怕,抱紧我。”
锦安惊得浑身一抖,连忙把脑袋埋到了封疆的怀里。
封疆深呼吸一口气,用力使藤蔓扬了一下才放开。
两秒后,‘噗通’一声重物坠水的声音。
锦安被急流打了一脸,差点呼吸不过来,身上的衣服沁了水疯狂地往下沉,封疆揽着锦安的腰往边上靠,游动摸索半响才摸到石壁。
锦安早就被水流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等封疆抱着他上岸,脚沾到实地的那一刻才跟活过来一样。
封疆把背包取下,防水的材质使得里面的东西都没湿,他拿出个备用的手电筒打开,锦安这才看清古墓里的样子。
一条弯曲的河流,藏在山峦之下,水流清澈,但见不到底,周围的山面之间还有大大小小的山洞,锦安他们此刻就在山洞和河流之间的缓冲带上。
“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先休息会儿把衣服烤干。”
锦安哆着身体侧头朝封疆看去。
对方的头发也被水打湿,一簇簇的散落在额前,此刻半蹲着,正在包里翻找应急物品。
好在他们的人设就是专业的考古教授,副本规则本就给他们准备了不少的专业工具,勘测器,记号笔,压缩饼干之类的有,甚至还有便携式煤气罐和打火机之类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他们并没有想过墓里会有河,并没有带备用的衣服。
封疆快速用煤气炉和干冰生了堆火,在锦安的目光中快速把衣服脱下,露出精悍的腰身与被肌肉覆盖着的胸膛。
锦安眼睛骤然睁大,快速地瞥开眼睛,但转过头后又觉得怪怪的。
男人之间打着赤膊互相看好像并不奇怪,而且等级考核的时候,大家又不是没看过,封疆还光着大腿裸着上身在他面前晃了好几天。
这么一想,锦安更觉得自己的反应离谱了。
他揉了下耳朵,刚想自然的转过去,就听到封疆说:“你也快脱了,水凉,墓里冷,穿久了容易生病。”
锦安浑身一僵,反应迅速的‘啊,哦’两声,只放在衣服下摆的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封疆把衣服挂在一旁,转头看见锦安扭扭捏捏的模样,不由微愣。
反应过来锦安可能害羞,虽然在帮锦安洗澡的时候就看过对方的身体,但此刻不知是被锦安的羞涩情绪带动,还是本身大龄母单的原因,连封疆都对方才自己随口的提醒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要是不想脱的话就离火堆近一点。”他轻咳一声。
锦安听到这句贴心的话,一下就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闷闷地说了句不用,咬牙就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白色的手电筒灯光混着泛着蓝的干冰火焰照在锦安身上,一身的粉白皮在昏暗的山体里白的更明显了,那火星子都像在他皮肤上跳跃一样,让封疆一眼就看见了那一点艳粉,坠着点凉悠悠的河水,像被人恶意吸过一点。
很快,封疆的耳廓就不自然的红了起来,被湿润的头发挡着,一热一凉。
他不甚自在的挪开视线,但很快,锦安就抱着湿衣服,慢吞吞的移到他面前,光着身子仰头乖巧问他:
“只用脱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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