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胯宽腿长的, 裤子也是大的离谱,软布制成的裤子套在锦安身上,直往微合适, 裤脚被男人挽了好几圈用细绳绑住。
最后跟穿了条灯笼裤似的,锦安呆着脸站在原地, 目光涣散, 任由男人给他打理完裤子后牵着他的手坐到床上。
黑皮男人在看见锦安真就坐在床上不动时, 还伸手摸了摸他头, 笑着说:“真的好乖。”
锦安:“……”
锦安:【乖个屁!】
系统:【?】这是突然发什么脾气?
[哈哈哈老婆是不是在偷偷骂人?]
[那不满的小眼神,隔着个副本我都感受到了]
[哈哈哈这黑皮村夫也是,看起来邪帅邪帅的, 对上妹妹就跟个傻牛一样,真好]
锦安偷偷侧了下身体,躲过黑皮村夫粗糙的大手。
蒋大根没有察觉, 转身从屋里找了点东西出来,塞到锦安手里。
“安安乖,你先自己在床上玩一会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名字,还亲昵的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着话。
锦安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玻璃弹珠和拨浪鼓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然而这个黑皮村夫在出去前, 还又很认真的叮嘱他:“这玻璃弹珠不能吃的,你别吞进去。”
锦安坐在铺着凉席的竹床上,惊悚地问系统:【他是把我当小孩了吗?】
系统淡定道:【可能是古孤村地势偏僻, 离城镇比较远, 村民们对这些心理疾病不太懂。】
【可是这和把我当小孩对待有什么关系啊?】锦安不懂, 但大为震撼,朝着系统吼:【而且就算是小孩也知道不能乱吃东西吧!】
系统看着无意识拿着拨浪鼓摇的锦安,心说:是没把你当小孩,就是可能觉得你是个小智障。
特别是这个嘴上说着自己不是,但玩的就没停止过的样子。
弹幕被系统开了隐形模式,锦安在床上待了会儿确定蒋大根出去后就开始打量周围,木头搭建的房子里空荡,他睡的屋里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有一个褐色的大衣柜,木箱什么的,其他的全都没有。
门没有被男人关严,锦安本来想下床去外面看看,只是脚都还没沾地,就听到外面传来点声音。
床是靠着窗户放置的,锦安听着,就转身重新爬到窗户沿上。
木窗上面雕着花,一根黑木棍撑着单扇的窗户,锦安趴在窗沿上往下看。
只见被太阳烘烤出热气的平坦干地上,那个老实的黑皮男人,此刻正光着上半身蹲在院子里,像牛犁地似的,哼哧哼哧地搓着衣服,在起身拧水的时候,后肩胛骨的腱子肉绷成一块一块的,汗水顺着凹陷肌理滑下,落到裤沿,被软布吸收。
黑皮男人毫无知觉,甩了甩裤子后就往院子边的晾衣麻绳处走。
锦安视线跟着挪动,烈阳下,他那条湿湿小小的脏裤子,被这个黑皮男人挂在麻绳上,紧贴着一条大大的内裤,中间鼓鼓囊囊的,在阳光下透着光。
锦安看着那透光的地方视线一顿,吓得他手上的玻璃弹珠都掉了下去。
‘滴答’一声,弹珠滚动到男人脚下。
状如蛮牛的黑皮男人被惊动,弯腰捡起脚下的玻璃弹珠,抬了下眼,就看见了在二楼木窗上偷看他的白嫩小少爷。
[靠靠靠,这画面好熟悉]
[经典文学潘锦莲啊!!!]
[好家伙好家伙!锦莲妹妹钓死我算了!!!]
……
锦安刚被发现就敢忙躲了起来,趴在床上,洗完脏裤子的黑皮男人拿着弹珠上来,看见人闭着眼睛时,就只把弹珠放到枕头旁边后就又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锦安原本只是尴尬的想要装睡,但听着耳边的蝉鸣声,闭着眼睛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还是晚饭时被男人推醒的。
一张几块木板拼成的木桌上,摆放着两碗白米饭和两道青菜,中间还有个砂锅炖煮的鲜鸡汤。
锦安遵守着人设安静地坐在木凳子上,木着脸蛋看着面前的男人给他布菜盛汤,男人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最后吃到肚子都胀鼓鼓的才停下来。
盛夏时天黑的晚,两人吃过晚饭时天都还亮着,锦安想着进入副本时隐约听到的话,要去村长家开会的事情,害怕男人准备自己去,不带他这个外人,锦安吃完饭就一直跟着男人。
反正机械系统的人设判定很死板,只要他少说话多面瘫,不让其他npc觉得他奇怪就行,因此锦安跟的理直气壮。
好在男人没有让他待在家里的意思,收拾完拿了根手电筒就牵着他出去。
“安安,我们要去村长家开个会。”
似乎是为了更贴近城市化口音,跟锦安绑在一起后,蒋大根都不说俺了。
“路有点难走,你一会儿走的时候就牵着我手,好不好?”
锦安装作没听见,脑袋里在想,这路能有多难走啊,又不是要去攀岩。
只是和今天下午说他家有点远的时候一样,这黑皮男人简直老实的可以,去往村长家的路期指是有点难走,简直真的跟攀岩差不多了!
锦安哭丧着脸,走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古孤村靠山建的,蒋大根的房子在最
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上,锦安被蒋大根牵着手,刚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距离就累到不行。
一直偷偷看着锦安壮态的蒋大根看他垂着头喘气的样子,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安安,上来,俺背你。”
锦安太累了,闻言恹着脑袋就真趴了下去。
【唔,终于可以休息了。】
系统:【。】
锦安被黑皮男人背着,在后背上偷偷打量四周。
越往上走房屋越稀少,但上面的房子修建的都比的房子修成了个两栋四层小木楼,外面刷着红漆雕着花,一栋的屋檐下院子里都摆满了皮鼓。
来开会的村民集中坐在院子里,见蒋大根来了打了声招呼。
锦安趴在人背上,在人群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你咋还背起来了。”今天下午把锦安当妹妹的张婶坐在一条长凳上,一看见蒋大根背着人就说:“你还真把他当媳妇儿啊?”
张婶嗓门儿大,一说起来就把周围闲谈的村民视线都拉了过来,在看见蒋大根身上的锦安时,都愣了一下。
“这是那富商的娃吧?”
“咋大根背上了?”
有村民疑惑地问了声,张婶才挪开嘴和问着的村民解释了翻。
蒋大根把锦安放下来,见张婶和其他人说话去了,就拉着锦安在最后一排角落的长凳上坐下。
但村里人或多或少的都往锦安身上瞟,目光中带着好奇打量,和一些奇怪的情绪,锦安呆坐在木板凳上,假装没看见,甚至偷摸摸去看旁边的院子里摆着的皮鼓。
一个个圆滚滚的,还没上色,锦安问系统:【任务里说的就是这种皮鼓吗?】
系统给了肯定的回答。
天色稍稍有点暗了一点,旁边的院子和锦安隔着一段距离,锦安看不太清楚,他挪了挪屁股,想要靠近一点,但刚一动,就被旁边的黑皮男人捉住了手,给他手里塞了不知道从哪弄出来的拨浪鼓。
“安安乖一点,马上就好了。”黑皮男人小声说:“无聊就先玩会儿拨浪鼓吧。”
锦安:“???”
有病啊!谁要玩这种幼稚东西!!
锦安无语死了,把黑皮男人的手甩开,将拨浪鼓给人丢了回去。
但男人就跟不懂一样,还以为锦安在跟他玩游戏,拿着拨浪鼓在锦安面前摇着,两边的小圆木随着动作摇晃打在皮质的鼓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锦安听的要烦死了,偏偏那个张婶还笑着说:“哈哈哈大根,逗你的傻媳妇儿玩啊。”
锦安:“……”
……
锦安被莫名的当成了傻子,眼前这个憨批男人还真就跟逗傻子一样逗他,搞得锦安一脑袋火,偏过头去不理人,任由男人怎么拿拨浪鼓逗他都不想搭理。
在天黑前,村长终于从屋子里出来。
锦安这才坐正,伸着头去看。
穿着蓝色传统服饰的村长留着一把白色山羊胡,头上戴着个白色圆布帽,精神矍铄。
“今天叫大家过来开会呢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为了询问大家谁愿意帮忙保存一下那个富商的尸体。”
老村长直说主题,锦安听到‘富商’这个剧情提要里的人时心下就是一抖,连忙正了正身子专心听,老村长安静了两秒后,又紧忙解释原因:
“昨晚那场夏雨把山石冲垮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那个镇上的警察让我们村帮忙照看照看。”
“大概就七天时间,这家人说过来会带抚恤补贴。”
“如果有人愿意的话,明天就跟着我去搬一下尸体,现在天道热,尸体过不了两天就容易烂,如果有人想干的话现在就举手说说,没人想干也就算了。”
锦安:“???”什么叫就算了?
锦安原本听村长说前两句话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挺会领导人的,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震惊,完全不懂什么叫就算了。
他悄摸摸地看了看前面的村民,发现一个个的安静如鸡,旁边的村民也都一脸倦色。
锦安看村长等了一会儿有点想喊散会的意思了,急的赶紧拉了拉旁边黑皮的衣摆。
黑皮看过来问:“怎么了?”
旁边的张婶插嘴道:“你傻媳妇儿爹要烂了,急得嘞!”
锦安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傻不傻,媳妇不媳妇儿的,就害怕真没人管剧情里的关键人物了,在周围人都不认识的情况下,锦安只好扯着黑皮的衣摆,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求助般望着男人。
甚至还小小声地喊了声:“大、大根?”
蒋大根脑袋一懵,人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