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客户?”董鹏愣了片刻,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您是说,那个做工程的老板?”
“对,你还记得就好。”王局点点头:“他昨天被人毒死在稻田里了,有人说你们昨天傍晚才见过面。”
“嗯。”董鹏点点头:“确实见过,不过昨晚我在学校看晚自习。”
“嗯。”王局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在场证明,不过这些东西你应该都认识吧。”
说着,王局拿出了几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各种各样的道具。
“这……”董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大部分都认识,怎么了吗?”
“死者是中毒身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带有剧毒的东西就在这些道具上吧?”王局指了指照片:“董鹏,你是等我们去验还是你自己认?”
“您就是这么办案的?”董鹏张大了嘴看着王局:“王局,您……您是不是最近状态真的有些不佳?”
“怎么了?”王局挑挑眉:“你对我的办案方式有什么意见?”
“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有一些小小的‘建议’。”董鹏说完顿了顿,见王局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到:“王局,且先不说我是不是凶手,就算我真的是,您至少也化验完了之后再来找我对峙吧?您现在做的,这是在打草惊蛇吗?”
“我自然有我的办案方式。”王局被董鹏说得有些不自在:“说吧,你到底是不是凶手,是的话就赶紧招了,还能算你自首!”
“当然不是。”董鹏挑挑眉:“王局,要不然我再给您做个咨询吧?”
“有空再说。”王局摇摇头:“不是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准备准备上课吧,对了,晚上下课之后跟我去调查案件。”
说完,王局不待董鹏回应,匆匆忙忙地就离开了办公室。
……
“大局,王局他最近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周局坐在大局办公室的沙发上,敲了敲身边的沙发扶手:“他现在办案一点进度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反复骚扰了好多无关的人!”
“我知道。”大局点了点头:“你是想让我换了他?”
“那倒不是。”周局摇摇头,他还是知道的,仅仅因为这些就想换下去一位刚上任的副局长,还远远不够呢。
“再给他点时间适应工作。”大局吐了口烟圈:“毕竟刚刚升职,工作多了不少,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也算正常,你当初不也乱了一阵子?”
“嗯。”周局点了点头:“那倒是,其实其他的我都不在意,他完不成的工作我也可以帮他,也愿意帮他,只是……总骚扰无关的群众这件事实在是不利于咱们的口碑,现在很多人不仅对他有意见,甚至开始抨击咱们整个市局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大局点点头。
王局做的事他清楚,王局也都跟他报备了,但是周局这句话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调查归调查,破案归破案,没有谁,没有哪个公安局敢说自己一件悬案都没有过,群众、领导也不会因为这个难为自己。
但是如果说群众不满意了,或者抨击市局的话,确实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你有什么建议?”大局又抽了口烟,看着周局问到。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建议。”周局想了想,故作为难地说到:“要不然……我先帮王局分担一部分调查任务?先让他熟悉了副局长的职务。”
“也是个办法。”大局点点头:“只是,王局那……”
大局有些犹豫,他当然可以直接命令王局把任务交给周局,但是与其自己当这个坏人,不如把问题放给手下的人,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果然,周局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了,现在看到大局这个反应,知道时机对了,直接开口说到:“要不然我跟王局一起?”
“一起?”大局心中已经了然,但还是假装不明白地问到:“怎么一起法?”
“听说王局手上又有两个新案子。”周局搓了搓手,说到:“要不然,我们一起调查?”
“一起调查的话,每个主次,不好管理啊。”大局故做为难。
“这个好说。”周局点点头,故作大度地说到:“我辅助王局就好,我也说了,我主要是想帮忙,维护咱们的名誉。”
“那行。”大局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为了咱们局鞠躬尽瘁的心,就……按你说的来吧!”
“好。”周局目标达成,微微一笑:“王局,那我就回去准备准备?”
“行,你去吧。”大局点点头。
“要不我还是等您说了之后吧。”周局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局大概猜得到他的意思,但还是问到:“有什么困难吗?”
“我这……”周局故作为难:“我不知道信息啊,王局他应该也不想跟我分享信息。”
“这个你放心。”大局了然周局的意思,这嘴上说着他辅助王局,但是实际上还是担心王局不给他分享信息啊:“后面你们的信息都互相分享,行动上有主次,这上面,没有。”
“谢谢大局!”被大局说破心思周局倒是也不尴尬,点了点头:“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大局摆摆手,看着周局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唉。”待周局彻底出去了,大局走到窗边,叹了口气:“小王啊,你的心是好的,只是……”
“希望你是对的吧……”
“秘密我帮你保守了,但是你的做法势必会引起越来越多的不满。”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啊。”
说完,大局摇了摇头,再次轻叹一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
“阿嚏!”正在路上的王局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王局?”同行的警察赶紧递上两张面巾纸:“是不是暖风开得低了?我开大点。”
“别别别。”王局摆摆手:“已经很热了,都出汗了,可能是最近暖和了,病毒比较多,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