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礼堂，昏沉沉的灯光。”
“舞蹈声响起时，伴随着的，还有婚礼的奏乐，还有……床第间……”
“嘿嘿，你懂吧。”张老师挑了挑眉，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嗯？嗯……嗯！”赵枫点了点头：“我大概懂了，不过，听你这意思，大家都只听到了声音，没有见过实际情况对吧？”
“那可不是！”张老师抬高了声音：“不仅有人见过，而且是很多人都见过！”
“很多人都见过？”赵枫倒是有些惊讶了，在他看来这应该就是有人借着灵异的谣言找了个僻静地方做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但是竟然被人看见过？
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当然。”张老师点了点头：“曾经有几个学生晚上在学校走得晚，路过那里的时候正好听见里面的声音，有个胆大的带头说要去看看，其他人本来不想去，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嘛，稍微激一激，就上道了，结果一行五六个人，都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后来有一个还转学了。”
“这么严重？”二凤挑了挑眉：“那我倒是挺感兴趣的，赵枫，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赵枫点了点头，看向张老师：“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比较吓人了。”张老师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说起这事，不得不称赞一句我们校长，舍己为人，实在是我等楷模！”
“哦？”赵枫看向张老师：“这怎么又跟你们校长有关系？”
“您听我说。”张老师缓缓开口：“曾经，大概在五年之前吧，在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杀人案？”赵枫瞬间警惕起来，虽然各个学校都有不少灵异传闻，而且也确实有一些自杀的学生，但是杀人案……那就是另一种不同的性质了。
“对，不过死的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张老师指了指外面：“是个从外面来的小混混。”
“小混混？”赵枫疑惑地看着张老师：“你们学校的安保这么差？什么人都能进来？还死在里面了？”
“那倒不是。”张老师摇摇头：“那时候是放假，整个学校就只有一个看门的保安和当天值班的老师在。”
“哦。”赵枫点点头，表示理解。
假期的学校和平时的学校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包括附近的商业区，都会形成两种很明显的状态。
“那个小混混不知道是干了什么还是得罪了谁，身上被人砍了几十刀，死在了二号教学楼的三楼一间教室里。”
“二号教学楼？”赵枫想了想，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转头看向二凤：“这里是哪个教学楼？”
“二号。”二凤想都没想就说到。
“嘶！”赵枫倒吸了一口凉气，继续说到：“你继续说，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啊。”张老师耸耸肩：“后来警察来了，把尸体带走了，然后学校回归了正常的学习生活。”
“那灵异呢？”赵枫眨眨眼睛，按理来说……后续剧情不应该是冤魂游荡，走廊里的诡异喊声，或者教室里莫名渗出红色液体吗？
“没有灵异啊。”张老师喝了口茶：“学生们说得灵异嘛，其实就是吓人的事而已，死人什么的确实让那一届学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有几个学生甚至直接转学了，还有一个学生自称找到了线索，非说校长是杀人凶手，后来也休学了。”
“那这件事为什么就能跟你们校长的伟大联系上了？”赵枫不解地问到。
“因为那间教室现在成了校长办公室啊。”张老师指了指左右，又指了指楼下：“我们学校的理念是老师不过分干涉学生的生活，给学生足够的自主空间，所以我们的办公室都是和教室不同楼的，比如说一号楼，办公室都在一楼，而教室在二三四楼，比如说这栋楼，办公室都在四楼，而学生的空间在一二三楼，就只有校长，在学生同一层，选择了在那间凶案发生的教室里办公。”
“这样啊。”赵枫点点头。
像这种死过人的凶宅，按理来说都是要封起来的，但是那间教室在三楼，如果封起来反而反而会让周围的班级，甚至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恐慌，校长愿意进去办公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啊。”张老师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间屋子后来也没再发生什么，凶手早就被关起来了，而且听说已经毙了，那屋子也没有过冤魂之类不干净的东西，反而是校长事业蒸蒸日上。”
“有付出也应该有所回报。”赵枫点了点头。
能干出这种事的校长，就算是处于社会影响的角度也得表彰表彰提拔提拔。
……
“董鹏，下课了？”王局笑呵呵地看着走进办公室的董鹏。
“王局。”董鹏笑着走了过来：“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我过去的，但是这边有课，临时调课确实不方便，您多担待一下。”
“没事没事！”王局摆摆手：“教育嘛，是头等大事，我跑一趟不算问题。”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董鹏点点头，微笑着看着王局。
不过有些意外，王局的脸色竟然没有变化。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在郊区的稻田里死了个人。”王局开门见上地就把事情说了。
“死了个人？”董鹏微微皱眉：“是需要我协助查案吗？除了上课时间我都可以。”
“这是其中一个目的。”王局点了点头：“另外一件事就是想问问你昨晚在哪。”
“昨晚？”董鹏看着王局：“您问这个我能理解为您在怀疑我吗？”
“可以。”王局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王局眉头紧皱：“您总不能每死一个人都怀疑我吧。”
“那当然不会。”王局摇摇头：“因为根据报告，你认识死者。”
“认识死者？”董鹏疑惑地看着王局：“谁？”
“你的新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