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情不好,这顿饭傅梓宁并没有动几口。
她跟沈意道别后,在附近的步行街上逛了逛。
看着周围擦肩而过笑的甜蜜的几对情侣,她的心里涌上淡淡的羡慕。
如果父亲还健在,家里没有出事,她应该也能拥有甜甜的爱情。
可惜……
傅梓宁脑海中浮现当初在龙丽大酒店那荒唐的一晚。
是谁都好,唯独不应该是秦楚砚。
一想到那是陈嘉的男人,她就有些生理性犯呕。
就在她扶着路灯想缓解一下心口的恶心感时,一道低沉的命令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就是这个女人,动手!”
傅梓宁回头,就看到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小跑着逼近她,明显来者不善。
这还是在市区,这些人怎么敢。
傅梓宁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也顾不得地板有多膈脚,快步向地下车库跑去。
好在,她到的时候,电梯刚好有人出来。
她快速按下负一层,电梯下沉,那些混混渐渐消失在视野。
傅梓宁重重喘息着,丝毫不敢停歇,一路跑向自己的轿车。
就在她启动车子的瞬间,那些追过来的混混已经将车团团围住。
眼见那为首的人就要来砸玻璃,傅梓宁哪还顾得什么人命,猛地将车子往前开去。
这些人不怕死就继续在前面堵着。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她居然敢真的撞上来,连忙躲闪开来。
就这样,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梓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开着车扬长而去。
“妈的这臭娘们跑的真快。”
领头的人恨恨骂道,外面传来警笛声,显然是有人报了警,一伙人连忙作鸟兽状各自逃离。
傅梓宁一口气将车开出十几公里远,确定后面没有可疑车辆尾随,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浑身放松下来。
她打了个方向盘,刚想改道回家,就被迎面而来开着远光灯的轿车晃花了眼,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车已经刮在了后方缓缓驶来的跑车身上。
傅梓宁连忙踩下急刹车,懊恼地想问候那在市区开远光灯的车主全家。
看着旁边这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她深吸一口气,脸色不由黑了几分。
这一下,她半年的收入都得搭进去。
就在傅梓宁面色阴晴不定光着脚下车的时候,跑车的主人也自驾驶室走了出来。
“是你?”
看到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傅梓宁的表情瞬间僵硬,到口的道歉一时有些卡壳。
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傅梓宁的脸色接连变幻了好几番。
而她的沉默,放在秦楚砚眼里就是闯了祸的心虚。
看着傅梓宁光着的小脚,秦楚砚瞳孔微缩,语气宛如凛冽的寒冬,“傅小姐还有不爱穿鞋的习惯?”
“你闭嘴!”
傅梓宁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秦楚砚这意有所指的样子,让她瞬间就起了火。
她现在这狼狈的样子,不都拜他和陈嘉所赐吗?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刚才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那个朗森可是海城有名的混混头子。
“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还是省省吧。”
没有经过她所经历的,又哪来的资格指责她。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那些人掳走的那一幕,傅梓宁气的红了眼眶。
看着秦楚砚的目光中带着浓烈的恨意。
秦楚砚目光一凉,刚想开口,就被傅梓宁的眼神惊到。
“你……”
她恨他。
几乎是瞬间,秦楚砚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眼中的恨意太过浓重。
秦楚砚蹙眉,心里因为这个认知十分不爽。
偏偏这个时候,傅梓宁还要刺激他。
“蹭到您的车是我技艺不精,我向您道歉,该赔偿多少我一分都不会少,但如果您是为了看我的笑话,那真是让您失望了……唔……”
喋喋不休的嘴被男人霸道的堵住。
秦楚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想从傅梓宁嘴里听到任何抵触他的话。
不过,这女人的滋味居然出乎意料的甜美。
傅梓宁猛地瞪大眼睛,没想到男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强吻她。
她剧烈挣扎起来,眼里满满的都是抗拒。
这人疯了吗?
然而她的反抗,换来的是男人更加强势的深吻。
“混蛋……”
没有办法,傅梓宁只能狠下心来狠狠咬了下去,男人这才吃痛放开了她。
傅梓宁脸上带着怒火,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手在半空中被男人截住。
“乖一点。”
秦楚砚的声线带着几丝低沉的性感。
傅梓宁咬牙,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上自己的车,结果她刚把车门打开,就被男人从背后猛地合上,而她自己则被男人整个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放开我!”
“嘘。”
秦楚砚给一旁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梁助理使了个眼色,然后将傅梓宁放在副驾驶座上。
他亲自为傅梓宁系上安全带,按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语气带了些薄怒,“脚不想要了?”
先前还没发现,刚才仔细看去,才发现女人脚掌心已经渗出了血。
这女人不知道喊痛的吗?
秦楚砚身上的气压低到极致。
傅梓宁不敢置信地瞪着对她发火的男人。
明明强吻她的人是他,动手动脚的人也是他,他居然还有脸在这儿发火?
“放我下去!”
傅梓宁冷着脸就要开车门,然而秦楚砚没有搭理她,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像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
傅梓宁被带的一个踉跄。
“你有病吧?”
饶是傅梓宁涵养再好,此时也有些忍不住的口吐芬芳。
这人平时看着衣冠楚楚冷漠疏离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粗鲁。
傅梓宁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压下自己的失态。
她看着车窗外飞快滑过的建筑,冷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这样做有些不合适吧?”
见秦楚砚并不理会她的质问,傅梓宁抿了抿唇,语气带着十足的恶意,“你和陈嘉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不知廉耻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