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想说什么?”沈舟横目光凝视着齐夭夭问道。
“现在这养殖是粗狂式发展,以后要深加工,增加贮藏的能力。”齐夭夭食指非常有节奏的点着炕桌道。
“你说的是不是腊肠啊!咱以前讨论过的。这样能吃很久,还可以卖上价钱。”沈舟横闻言眼前一亮想起来道。
“对!除了腊肠,这咸菜也可以。”齐夭夭明媚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儿媳妇这咸菜家家户户自己腌了,还能卖上钱吗?”陈氏闻言目光直视着她说道,“就那咱家来说,咱家这咸菜都是自己腌的,还有菜干自己晒,豆瓣酱也是自己做的。能卖出去吗?”
“小地方肯定不行,卖到大城市啊!”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高门大户,住房子又大又宽敞。京城那些官员住的也不咋地,几代人挤在一个院子里,您认为他们有地方晒坛坛罐罐吗?”
“这离京城太远了吧!别到时候挣的还不如来回折腾的钱呢!”陈氏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不去京城,卖到开封府啊!所有的大城市都一样。定位可不是小县城,人口太少了。”齐夭夭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陈氏非常干脆地说道,“反正酱菜这玩意儿能卖就卖,就能卖就自己吃,也放不坏。”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对!”
陈氏一拍大腿激动地又道,“哎!这要上京了,家里的盆盆罐罐都得带走,还有、还有这粮食也得带走吧!可不能够丢下来,不知道便宜谁了。”
“这得多少车啊!值当不值当啊!”沈舟横闻言嘴角直抽抽道。
“值当,绝对值得。”陈氏瞥了他一眼埋怨道,“咱刚来平邑的时候,就是没有带粮食,整整喝了两、三个月的稀饭。这要是有粮食,还用看他们的脸色啊!”
“娘,京城不一样,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沈舟横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这京城啥都贵,不带走,咱吃啥呀。”陈氏絮絮叨叨道。
“有钱您还怕买不到吗?京城南来北往的货多了。”沈舟横温润的桃花眼看着她说道。
“贵啊!不要钱,白给你的吗?”陈氏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粮食比金子值钱!”拍着炕桌道,“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行行,听娘的,咱家的大白鹅都带走中不。”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她们摇头失笑道。
“你敢不带走,小心冬冬跟你急。”陈氏没好气地说道,“那冬冬喜欢的,跟着一起长大的。”
“那咱养的鸡呢?”齐夭夭好奇地问道。
“带着走,这个不站地方,咱走到驿站让厨房杀了吃。”陈氏双眉轻扬看着他们得意地说道,“还省钱。”
“行,听娘的,幸亏还没养猪,不然这猪也要带着走了。”沈舟横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一根鸡毛都不给他们留下。”陈氏轻哼一声道。
“这得弄多少辆车啊!车马费要花不少吧!”齐夭夭担心地说道。
沈舟横视线转向陈氏道,“娘,您说这咋办?”
“那也得都带走,这亏我可不想再吃第二回。”陈氏沉吟了片刻咬着牙说道。
“行,听您的。”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车马我来想办法。”接着又问道,“还有需要考虑的吗?”
“好像没了,咱都走了,还怪舍不得的。”陈氏环视了卧室的一圈,“这都是咱一点一滴攒起来的,谁知道到京城又是个什么样?”忽然想起来道,“这京城能买个房子吗?多少钱?贵不贵?”
“
“那还好。”陈氏笑呵呵地说道,“只要有落脚点儿就不愁了。”眨了眨眼又问道,“有多大?别是巴掌大的地儿,那可真是贵死了。”
“跟咱后衙差不多大吧!”沈舟横闻言想了想说道。
“那还好。”陈氏满意地点点头道,“买房子一定要带水井啊!没水井可不方便。”
“行!我留意着。”沈舟横笑着点点头道。
“我去拾掇、拾掇,别走的时候匆忙,忘了啥了。”陈氏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那慌张劲儿,看得沈舟横连连摇头,“娘,您慢点儿,咱不慌。”
风中只留下陈氏一句话,“知道了。”
沈舟横一回头就看见陷入沉思中的齐夭夭,“你在想什么呢?”
“我总感觉这事不对劲儿?”齐夭夭回过神儿来抬眼看着他说道。
“哪里不对劲儿?”沈舟横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这圣旨上叫的倍儿亲切,皇姐。”齐夭夭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说道,“可这接咱们回京的连个车马都没有。人家皇家出巡,咱没那资格要求皇家侍卫,可这最起码得宫娥、太监开路,手里提着御香销金炉,彩凤黄金伞,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物。就是没有八人抬的黄金轿子,也得有个马车吧!”讥诮地说道,“怎么着得彰显皇家气派吧!皇室的尊贵!”努努嘴道,“可你看什么都没有,就来了俩太监。”轻皱着眉头道,“这不会有诈吧!”
沈舟横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镇定地说道,“你别自个吓自个。这皇帝下的旨,远日无怨,近日又没仇,真想什么?一道旨,一个口谕就行,需要这般费事吗?”
“那这般是为何?”齐夭夭轻蹙着眉头想不明白道,食指点着炕桌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就是刀山火海咱也得闯闯。”沈舟横沉静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这倒是死也要死给明白。”齐夭夭深邃如海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嘴角直抽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别!别想得太美好了,打脸还在其次,我怕丢了小命。”齐夭夭异常谨慎地说道,万分不敢马虎。
“那你说现在去不去。”沈舟横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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