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夜幕之中的Polesr酒吧开始营业了。
虽然有酒吧之名, 可实际上,这里却是一家高端消费的音乐餐厅,出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 随便一杯酒水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天价。
与之相匹配的, 是这里高雅内奢的环境。
钢琴、架子鼓、大提琴演奏着舒缓的音乐,舞台上驻唱的女歌星饱含深情的咏叹调令人陶醉,表演的歌剧曲目是一首意大利古典歌曲, 《阿玛丽莉》。
这里的气氛太过纸醉金迷, 在伏特加的护送下, 一身红色吊带开叉裙的阿斯蒂完美融入了酒吧的环境, 端着两杯酒,悄无声息地走向了黑暗的角落。
专注聆听着歌声的银发男人脸上跃动着迷离的灯光, 吸引着她靠近。
可直到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在他身旁坐下, 他都还在望着舞台上众星捧月的女歌星出神。
明明是他叫伏特加把她带到这里的, 她来了却又不理人, 只顾着看别的女人, 哼!
阿斯蒂有些不满,郁闷地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 闻着是杜松子的果香, 一入口就变成了刺喉的苦辣, 让她想要不管不顾地把这口酒吐出来。
用手捂住嘴缓了缓,总算把酒咽了下去没有失态,但随之而来就是强烈的眩晕,立即令她烧红了脸,头脑在发飘,典型的酒精不耐受的症状。
琴酒的目光从女歌星身上移开, 看着身边一杯倒的小猫,觉得似乎可以来个酒后吐真言。
酒壮怂人胆,阿斯蒂仿佛被酒泡化了骨头,软绵绵地抱住了银发男人的一只手臂,傻乎乎地嘟着嘴,试图在对方脸颊上亲一口。
嘴唇传来的触感不对。
自制力掉了,智商还没掉光的阿斯蒂疑惑地眨眼。
琴酒把那张隔绝在他和她之间的照片放在桌子上,指尖轻点照片。
“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阿斯蒂歪头无意识地卖萌,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照片,好不容易才把注意力从照片粘着的口红印上挪开。
从角度上看得出是偷拍,照片上的棕发男人和金发女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脸贴着脸,似乎在私语着什么令人面红心跳的内容。
喝了一大口烈酒,阿斯蒂的思维有些涣散,一时间想不到对方是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呆了好一会儿,含糊道,“……是莎朗呀。”
倒和琴酒推理的一样。
不过他真正想表达的不是这个,而是提醒她身边潜伏着朗姆的线人,不然这张照片不会被库拉索交到他手上。
但是阿斯蒂明显喝醉了。
琴酒自然能判断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虚着眼看她醉酒后能做出什么事。
金发红裙的少女眼神迷蒙,带着一点倦意,慢慢把手覆了上来,握住他的手,凑过来吻他。
琴酒收拢手指,将她的手包裹住。
阿斯蒂安静了下来,小手像一只憩息在树梢上的蝴蝶,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
说实话,在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时,虽然发现了不少破绽,理智之外,他心里仍然无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恼怒。
光线昏暗的角落里,两个人安静地接吻。
歌声和音乐萦绕在周围,酒吧里的气氛温馨而浪漫,不少带了女伴的社会名流都开始意动,倒不显得他们的举动有多突兀。
琴酒咬了一口少女柔软的唇瓣,血腥味在这个吻中化开。
被咬痛了,阿斯蒂小小的“嘶”了一声,眸中顷刻间氤氲了水雾。
琴酒与她额头相抵,低头望着她的唇。
殷红的唇瓣被咬破了皮,还在往外沁着血珠,有种凌虐的美感。
“你弄疼我了。”
阿斯蒂细白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破了个口子的唇,斜飞过来的眼神带着点娇嗔,“我要咬回来。”
并不是生气,反而担心他又因为什么她没有察觉到的事情生气了似的,本能地撒娇试探。
温室里的玫瑰,总是想用这柔软得可笑的几根刺保护自己,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的底线,一发现有松动就得寸进尺。
“你来。”
阿斯蒂很少这么主动,一向是被迫承受的,每次主动都令他印象深刻。琴酒觉得新奇又有趣,想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把主导权让给了她。
少女坐在他腿上,像是要报复回来似的,扶着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染血的唇瓣贴着他的肌肤,轻轻舔.吻,似乎想要留下个吻痕,就像小猫占地盘那样,给自己的所有物打下个烙印。
但是又不怎么敢,时不时抬眸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叫他放任,终是大着胆子,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倒没有真的咬。
琴酒不知道阿斯蒂为什么喜欢这个地方。
当她柔软的唇贴到皮肤上的时候,以往并不敏感的部位也被榨出了快感。
他微微往后仰,享受她的服侍,眯着眼往下看着少女金色发丝中央那个小巧的发旋,像打盹儿的猎豹。
烈酒的后劲很大,越来越上头,阿斯蒂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将最初的目的抛之脑后。
稍稍起了反应,琴酒伸手捏住少女脆弱柔软的后颈,让她停下来。
被阻止了的阿斯蒂眸光潋滟地望着他,神色天真懵懂,落在他眼里,却仿佛有小恶魔尖尖的心形箭头尾巴在她身后左右摇摆。
仗着在公共场所,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琴酒的手顺势穿插在她沾染了酒气的发间,低声道,“去酒店?”
阿斯蒂茫然而又温顺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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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当然不至于对一个醉鬼做什么。
他只是把人带到就近的高档酒店(也是组织的产业),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问题,就顺便去完成任务杀了个人。
等他回来,金色发丝的少女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猫儿一样蜷缩着侧躺在床上。她的口红被蹭花了,唇上的结了痂,双颊绯红涌现着醉态,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此刻仿佛只要他想,就能对她做任何事。
睡着了?
琴酒脱下风衣放在椅子上,过去俯身查看阿斯蒂的情况,她的酒量差得令人惊讶。
然而等他一靠近,就被身下彻底醉了但还强撑着没有陷入梦境的少女抓住了衣领。
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精心描绘过的黛眉忽然蹙起,手也松了开,“你还回来干什么?去找那个女歌星啊。”
好呀,明明当时没说什么,这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无视醉鬼的酒话,琴酒帮身体发软使不上劲的阿斯蒂脱掉那身火热的红裙,想抱着人去洗澡,让她早上起来舒服一点,奈何阿斯蒂并不配合,一下子就挣扎起来。
“不要你碰我。”她委委屈屈地指控
他离开有十分钟吗?
琴酒抱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醉酒的小猫。
“前辈不说话我也知道……”
阿斯蒂说话有些不利索,不知不觉地抽噎了,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哭。
“就喜欢成熟丰满的女人是吧,像那个女歌星……但是、但是我不想让前辈喜欢别人!”
少女气恼地拍了拍床面,突然提高的音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尖锐,一下子就刺进耳朵里。
其实更介意的,是莎朗曾经和前辈的肉.体关系,因为知道没有男人能对千面魔女无动于衷,所以才说服自己将那些羞耻、后悔、恼怒的情绪深深地锁在心里。
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小猫打晕的琴酒微愣。
阿斯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表白,抽抽搭搭地哭着,“我不要,我不要前辈注视着别的女人,我一看到前辈看着别的女人出神,心情就坏透了……”
……说什么傻话。
心情忽然变好,琴酒去拿了毛巾浸了水拧得半干,回来给小猫擦掉脸上被泪水弄花了的妆,看着她熟得像个红透了的桃子的脸颊,低头在上面咬了一口。
脸颊一冰一热,阿斯蒂侧过头,软绵绵地推他的脸,却又抱紧了他的胳膊,眼泪没入灿烂的金发中,气得呜咽起来,“不要给前辈亲亲了,再也不帮前辈用手弄了,呜呜呜……”
她的脸被他投下的阴影笼罩着,灿烂的金发也仿佛失去了光彩,显得有些黯淡。
一边说不要他,一边抱紧他不让他离开,生气的时候像个嘴硬心软的小孩子。
琴酒对阿斯蒂展露了前所未见的耐心,抬起另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神色难得流露出些宠溺的意味。
这个女孩就是这样,坚强而又脆弱,这一点上她不像贝尔摩德,也不像雪莉。
她的世界是没有“我很强大,我可以伤害别人”这个概念的,导致她就算手握利器拥有了力量也无法发挥最大的效力。
她无法自己强大起来,因为她害怕失去。
就像她伪装的冷漠,就像她眸底的悲悯。
她是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白玫瑰,无人照看,就会孤独地枯萎死去。
或许爱情是她的全部,她因此绽放,也因此凋零。
但却不是他的。
“因为……因为……”
阿斯蒂语无伦次,灯光落在她湿润的水绿色眸中,倒映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星辰。
少女的感情真挚而又热烈,总是以为努力攀登就能征服冰山,总是以为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总是以为伤心的眼泪是对付他的利器,稍微一点小事就要闹得惊天动地,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
“前辈是我的!怎么都要来抢!都是坏人呜呜呜……”
琴酒一时失语,定定地凝视着那双盛满了他的身影的眼瞳。
只有她会认为他是最好的,会有人来抢。
泪珠滴落在他的指尖,有些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有一点焦虑,忽然不知道后文该怎么写了。
作者笔力有限,把握不太好玩家视角和角色卡视角的切换……或许还存在很多其他问题。
下一个故事会更注意这些,谢谢大家的支持。
【拓写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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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和徒花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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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架空世界,千人大逃杀游戏模式,一百天内找出隐藏在NPC中的所有玩家并将其杀死,(不能伤害真正的NPC,否则判定出局),独自存活算游戏胜利】
【第一回合,目前存活人数:2,剩余天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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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种田的咸鱼]:发生甚么事了?
(一边在城里支了个摊子卖手抓饼,一边享受生活,却莫名其妙苟到了最后)
[月见徒花]:你好,来个手抓饼,加培根和番茄酱。
(背着书包,一副清纯女子高中生打扮,完美融入周末学生放学回家的环境)
[会种田的咸鱼]:好嘞。
(不再东想西想,专心给客人做饼)
[月见徒花]:最近城里这么乱,您还出来摆摊呀?
(尝试搭话,早就开始怀疑这个摊主是玩家了)
[会种田的咸鱼]:没办法,要生活的嘛。
[会种田的咸鱼]:今天没什么客人,送你个蛋。
(麻利儿的给饼刷酱,看NPC小姐姐长得好看,又给加了一个蛋)
[月见徒花]:……谢谢。
(这人摊饼的姿势好像很熟练,到底是不是玩家?)
(她观察对方好几天了,会有玩家这么咸鱼进入大逃杀游戏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卖了三个月手抓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