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一个人的过去。
就算现在秦风知道了自己是谁又能如何呢?没有过去的那份记忆,他依旧犹如躯壳一般,迷茫无助。
“少爷,”向彭越眼见秦风被自己说服,连忙讨好:“在您恢复记忆之前,就让我守着您吧。等您知道了自己真正要干什么之后,您再来命令我。
到时候,哪怕您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秦风面不改色地纠正了向彭越的措辞。
“嗯,谢少爷。”向彭越乖乖地应着,觉得心中暖暖的。
他敢保证,待秦风恢复记忆,只要秦风愿意,他们二人联手,定能所向披靡。
到时候,他要让所有陷害过自家主子的人付出代价!
“对了,”秦风忽而想起一事儿:“你怎么在墨文年的身边?我跟墨文年……”
“您跟墨文年没有任何关系。一年前,我在找您的过程中受了伤,是墨文年救了我,我便待在了他的身边。”向彭越一想到墨文年最近整出来的事情,不免问了一句:“少爷,您不会讨厌他吧?”
秦风点了点头。
“墨文年人是坏了点,但是他脑子不太灵光。况且,他现在的势力在我手上,没什么好忌惮的。我现在辅佐他,也是为了少爷的以后着想。”
“我的以后?”秦风再度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
向彭越连忙转移话题:“当然,若是少爷下令让我除掉他,我肯定会听少爷的。只不过……”
他顿了顿,道:“墨文年对我挺好的。若他以后安分守己,少爷能对他稍加留情吗?”
“他对你好,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对别人残忍。”
“这倒也是……”向彭越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般。
秦风一时无语。
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名卑微的暗卫罢了。怎么一跟向彭越在一起,感觉他都能掌舵堂堂天凤国五皇子的命运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秦风道:“墨文年是主人的猎物,我对他没兴趣。”
墨文年的命运,秦风隐约能够预测到,他定会被顾月朝与墨一辰联手铲除,而且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那种。
墨文年死不足惜,但秦风不希望向彭越被牵连其中,道:“以后墨文年一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好!”向彭越很乖。
“不过我有条件。”乖乖仔有些叛逆。
“什么条件?”秦风倒也宠着他。
“我可以经常来找少爷玩吗?”
“我现在是主人身边的暗卫,怕是没时间陪你玩。话说你待在墨文年的身边那么自由吗?”
“那您要不问下顾小姐,还缺不缺暗卫呀,我可以的。我身手与脑子都还行的。”
秦风的头开始疼了:“……别闹。”
“我没闹!啊,”向彭越忽而想起了一个人:“顾小姐身旁的那个秦时就是牧雨吧?我可要好好叮嘱他一下,让他多多关照一下我家少爷。”
“秦时是主人的人。”秦风提醒道。
“我知道呀。不过,”向彭越无忧无虑地笑着:“我曾经关照过牧雨,现在让他报个恩还是可以做到。”
秦风:“……”你还是去折磨墨文年吧!
或者“折磨”洛昂然也行。
反正别来折磨我!
秦风与向彭越告别之后,便悠悠地漫步回去。
一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猛然发现自己一直被向彭越牵着话题走,都忘记问令牌的事儿了。
秦风一回到顾月朝与墨一辰的身旁,原以为这两位主子定会追问他些什么,但没想到他们什么都没问。
毕竟,以顾月朝前世对向彭越的了解来看,他是不会轻易透露出什么有用的情报的——除非,他觉得时机成熟,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因为,这个能辅佐蠢钝如猪的墨文年一步步登上储君之位的向彭越,为人谨慎至极,步步为营,深藏不露。
翌日,顾月朝与墨一辰开始采取行动。
顾月朝命令沈亿嘉以善字堂的名义,向墨信安、托了向彭越之福的墨文年、言德平与言鸿景父子、乔康志,以及沈青发出了邀请函,约他们申时在善字堂一聚。
同时收到邀约的,还有龙鸣山庄的庄主——穆成天与庄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