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让你想不开……非要去得罪一下,不该得罪的人呢?”
季云笙的唇畔又重现了他那一派的温柔笑意。
但看上去,却格外地让人觉得虚伪。
“你让我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伤了心……那我肯定是得要让你付出代价才行呀。”季云笙戏谑地轻叱一声,但动作却并没有迟缓下来。
就在陆新雅的后脑勺还被撞的生疼的时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自己与季云笙只不过有最浅显的接触。
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陆新雅的鼻尖充斥了暖气,脑子晕乎乎地有些不清楚。
最上层的大衣,已经被人剥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陆新雅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里冒出了大火:“季云笙,这里是医院!”
“而且这还是在你的办公室……”
“你难道就不怕今天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之后,丢了自己现在的工作吗!”
“你别碰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一接触到他的大掌,立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云笙嘴角的笑意勾勒得愈发深了些许。
“陆小姐果然是最知道体谅人的那一个。”
这一波,季云笙显然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都已经开始替我着想了起来?”
阴阳嘲讽的话语落下后,季云笙的大掌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往上探去:“但你放心,不会有人能够发现的……”
“所有人都只会认定,是你不要脸,不甘寂寞所以才主动地勾引了我。”
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之后。
他必然是要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季云笙的眼睛里,充斥着对身下人的不屑:“反正,这也是你陆新雅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没有人会质疑的。”
闻语,陆新雅突然如坠寒窖。
她的眼睛在四周搜寻着。
但却始终没有找到摄像头的存在。
难怪季云笙能够这么的有恃无恐!
依照外头那些病人对他的崇敬,到时候陆新雅必然会是那个被万人唾弃的。
还真是好算计……
想到这里,陆新雅更是忍不住地眯起了眼。
季云笙在人前的时候,始终都带着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具。
就连陆新雅都被活生生地骗了过去。
他整个人都像是无懈可击……
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完美的人存在吗?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她就越能够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也亏得陆新雅一向畏寒,冬天穿得衣服又偏多。
一直等季云笙已经扒得只剩最后两层的时候,她终于幽幽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你说得那个……我不该动的人,应该是陆新彤吧?”
之前一连串觉得不对劲的事情,都在此时此刻对了上来。
陆新雅像是抓住了重点,眼神中已经开始闪起了亮光。
这个名字才刚刚响起,季云笙就已经停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眼神之中甚至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抹警惕。
一把就将陆新雅的下颌生掰了过去,眼神中掺杂着冷嘲:“闭上你的嘴。”
季云笙没有明着表述,但却已经暴露了其真正的意图。
“看来,我猜的确实没错了。”
陆新雅已然换上了笃定。
她的眼神幽深,恍若能够看透其内心的所有想法。
“倒是别说。”有了对方的软肋在手后,陆新雅终于不再像方才那么慌乱。
她开口就是一声冷笑:“我这个妹妹确实有本事。”
“你大概已经是为了她,找上我的第……”陆新雅还真的不顾其黑脸,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最后化作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四个男人了。”
“之前说是救我们,恐怕也是在她的指使下进行的?”
眼见着季云笙的眼神逐渐飘忽不定,陆新雅自然再接再厉:“毕竟以陆新彤的胆量,她是不敢真的杀人!”
“但为了不在人前露出马脚,自然只能让你这个备胎上位了。”
“不过……我也真的好奇她究竟是哪来的本事,让你们一一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陆新雅是诚心发问。
到了此时,她才终于明白陆新彤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怕就凭陆新彤身边的男人们,一人一句唾沫都可以把她给淹死了!
可越是这样,陆新雅就越是觉得诡异。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毛病,原主前世的那些前夫,卯足了劲地统统到陆新彤的面前献殷勤。
本来陆新彤身边环绕的人就多,如今更是有了依仗。
陆新雅在心底暗自腹语了一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光环?
亮得都快要闪瞎她的眼了!
可没有想到,陆新雅的话就像是踩中了季云笙的雷区。
因为常年握着手术刀,他的中指起了薄薄的一层老茧。
攥紧陆新雅下巴的力气之大,更像是恨不得将骨头捏碎在掌心:“是我给你脸了?”-
刚刚陆新雅的话,其实也让季云笙的眼睛之中带上了波澜。
但最后,他却还是自顾自地将怀疑压了下去:“你这么个烂到骨子里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彤彤的一句不是……”
或许是发现自己露出了些许马脚,季云笙自顾自地又补上了一句道:“你真以为我会信你的这些鬼话?”
“彤彤早就把你的为人跟我说过了!”
他望向陆新雅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不屑之色。
看着陆新雅的无奈,季云笙反而挑起了眉峰:“你放心吧,我不会真的碰你这种女人——我嫌脏。”
“我要的,只是你的名声尽毁。”
说着,季云笙反倒将陆新雅松了开,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嘲讽之色。
这个心机狗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陆新雅忍不住地瞪了过去:“不管你打得是什么算盘,我都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哪怕自己心里也同样没底,但她还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你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好。”
边说着,陆新雅边手脚忙乱地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
“算一下,时间应该快要到了。”他抬头看了表。
就像是为了应和季云笙的这一句话,门猛地就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