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还不懂吗?”林念柔的笑容中带着一股张扬的笑意:“我的想法,就是瑜白哥哥的意思。”
她看着陆新雅面露死灰的模样,心中的畅快甚至比刚刚封瑜白应承下来的时候更甚!
那挑衅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陆新雅不着痕迹地紧蹙起了眉峰,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终于重新恢复了情绪。
“封先生,你要是真和这种人在一起了的话……”
“我只会觉得,你这种行为就是在羞辱我。”她的嘴角噙落了一抹笑意,虽是与封瑜白在说着话,但眼神却死死地锁在了林念柔身上。
和林念柔对垒了这么多次,陆新雅当然知道。
用什么样的办法,能正好触其霉点。
果不其然,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却像是往林念柔插了一刀,整张脸都已经煞白下来。
她二话不说,就已经松下了挽住封瑜白的手。
林念柔大步向前的同时,已经将巴掌高高地扬了起来——就算瑜白哥哥再护着这个贱女人,又有什么用处?
自己现在手里可还握着封瑜白的把柄,想来……是能够值得放纵的。
面对林念柔凶狠的眼神,陆新雅反而是丝毫没有畏惧。
她的一双杏眼,始终死死地盯着封瑜白的方向,一直到掌风临近也没有松懈。
陆新雅很想看看……他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就在林念柔洋洋得意之时,她的手却猛然被一股大力生擒反扣了回去。
封瑜白像是丢出去了一个破烂。
甚至还不屑地将与之接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拿丝帕轻轻擦拭过了一遍:“滚!”
“瑜白哥哥?”林念柔不可置信地被摔倒在了地上,手掌心里都擦破了层皮。
她看着两人站在一起时,那恍若一双璧人的模样,忍不住狠狠地红了眼:“你难道不想知道,蒲宁这些年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无论是蒲宁还是陆新雅,她们都爱自己胜过了爱你,哪怕是要了你的性命,也要让你留在她们的身边……”
林念柔一点点地朝着封瑜白裤腿爬了过去。
极尽卑微的模样,让人觉得胆寒:“只有我才是真正地爱你!”
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被封瑜白一脚踹开。
他的眉眼之中只剩下无尽寒冷:“滚。”
从林念柔扬起巴掌的那一刻起,所谓真相在封瑜白的眼里,都并不重要了。
毕竟,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一切,无须用陆新雅来换这一条捷径。
陆新雅是封瑜白明媒正娶的妻子,谁要是动了其一根汗毛,那无异于是在打他的脸。
扫过了一眼林念柔的惨象,陆新雅心中没有半分的怜悯,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怀。
她缓缓地蹲在了林念柔面前,红唇微张:“我记得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许再到我面前,来找你那些微乎其微的存在感了。”
“可是你一次两次这么的不听劝。”陆新雅似乎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径直就是一脚发泄了上去。
她甚至一把揪起了林念柔的头发,毫不囫囵地往那张娇俏的小脸上甩着巴掌。
都说打人不打脸。
可陆新雅却浑然没有那些顾忌。
没过多时,林念柔的双颊就已经彻底地红肿了起来。
陆新雅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撕破了羊皮的狼。
一点点德露出了她骨子里的凶狠。
封瑜白站在她的身后,眼睛中隐约中露出了一抹欣赏。
比起陆新雅之前在他面前总是装腔作势、阿谀奉承的样子来说,倒是现在要顺眼许多。
一阵拳打脚踢下来之后,林念柔才终于挣扎着,恢复了些许的神智。
可惜她这个时候,连门牙都快要被打断了。
林念柔只能够含糊不清的措辞着:“陆新雅,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我爸妈不放过你的。”
“林小姐,难道你翻来覆去就知道说这几句台词吗?”陆新雅不耐地挠了挠耳朵:“你没说腻,我都快听腻了。”
“你爹妈要真拿我有办法,在我第一次对你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把我拿下了。”
“你要是聪明一点,就学了林芳仪一样……到国外去避避祸吧!”
不知道是被打还是被气,林念柔居然直直地就往地上厥了过去。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陆新雅才终于停住了手:“封先生,让保安把这个妈宝女给请出去吧。”
“别等下真的吐血,脏了你的地毯。”
没有等话音落下,陆新雅就已经爽利地转过背离去。
她虽然没有明讲,但是已经把方才的怨怼,融入进了一举一动之中。
封瑜白冷眼处理完了林念柔的事情之后,就进到了陆新雅的房间之中。
眼见着她的面色不佳,封瑜白的心头却莫名地畅快了许多:“我只不过是想和林念柔做出戏,好引背后的蛇出洞。”
“戏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你搅乱了。”不知从何时起,封瑜白对待陆新雅的态度软和了不少。
甚至隐隐约约中……还带了一分解释的意味。
这若是放在一切,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陆新雅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眼中无法避免地划过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她面上的冷脸也并没有如愿持续太久:“究竟是什么毒蛇?居然让大名鼎鼎的封先生连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
“是很棘手的事情吗?”在调侃背后,还是带了一抹暗戳戳的关心。
但陆新雅始终是有些变扭,下意识地别过长睫。
闻语,封瑜白沉吟了半晌也还是没有应答。
那炽热的眼神,哪怕是陆新雅始终没有与之对上,但同样能够感知到自己侧颊被烧得火辣辣。
正是因为如此,陆新雅才会更加地想要回避。
“蒲宁乃至于蒲家,可能都藏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封瑜白没有隐瞒,但却也并未说得太过详细:“曲风还在M国处理一些事宜,我自己先查。”
“曲风?!”陆新雅惊得,压根就顾不上自己心头那些小姑娘的变扭。
她蓦地就站起了身,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惊愕之意。
就连后背都升起了一股森冷寒意,声音下意识地颤抖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曲风……是为你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