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延州罗家合伙?”谢文惠望着朱韫,针对这个点子的利弊迅速成形于心,“这样既撇开了谢家,又支援了谢之萱,确实是个办法。”
“是,罗家底下做炒货的铺子现在正火爆,说起来还是沾了小姐的光。这种小事,只要咱们谢家提一嘴,对方断然不会拒绝。”朱韫坐在谢文惠对面同她协商。
“那就这么办吧,我去同母亲说。”
“是。”
谢和雍不知道朱韫与自己一番对话后作了这样的决定,但她总觉得这事儿似乎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所以,她亲自去找了罗老爷。
“罗老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萱舅舅回家中求救?你若是同我说实话,我便私下替你们解决了此事,不会惊动家里的人。”
罗氏露出个感激的笑,然后展开了漫长的吐槽与哭诉,“多谢小姐。萱儿他命苦啊”
听了一上午唧唧歪歪的琐碎,还是没听到真实的原因,谢和雍太阳穴直跳得疼。从小院出来,她只得不住地揉捏来缓解一二。
正往自己院子走去,迎面竟直直撞上了姜容,落到了对方怀里,她僵了僵。
姜容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腰,伸出另一只手去触碰她摁着太阳穴的手,“妻主?可是头痛?”
因着前一日的事情,谢和雍本就有些尴尬无措,又这么意外地“投怀送抱”,一时间她都不知道作何反应才好。
姜容心里暗笑。
她又在发呆了,就好像是什么小兽遇到了敌人,也不管对方瞧不瞧的到,只一味定住身形假装自己不存在似的。
趁她不注意,姜容凑过去在她太阳穴烙下浅浅一吻。
谢和雍机械地转过脸,随即耳根红透,“你!你做什么亲我?!”
“小时候姐妹磕了碰了,父亲都会亲吻她们,说亲亲就不痛了。”姜容满脸无辜,还带着几分认真解释,“妻主现在还痛吗?”
谢和雍毫不犹豫地点头。
废话,肯定还痛啊!亲亲就不痛了这种说法,哄小孩都不一定顶用的吧?一点都不科学。虽然她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但她绝不能背叛真理!
姜容抿唇,又亲了她一下。
“做,做什么?”谢和雍瞪大眼,有些结巴。她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往后躲了躲,又痒又烫又酥又麻糟糕,她是不是过敏了!他嘴唇上有毒!
“妻主不是说还痛吗?肯定还得多亲亲才能缓解。”姜容面上是担忧,但心里却是在偷乐。
谢和雍伸出手将他推开了些,当即改口道,“好了!不痛了!”
“真的?此法当真有用?”姜容眼中一喜,随后露出几分失落,“果然父亲待姐妹是极用心的,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或许,这便是生为男儿的宿命吧。”
谢和雍见他似有几分难过,刚准备安抚他一二,却不想对方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闷闷地说,“妻主,奴心口好疼”
热气扑在耳下,谢和雍的从脖颈到头顶唰的变红,就像一只熟透了的虾子。适才姜容的话音在她脑中回荡——
他,他说心口疼,心口、疼,心、口、疼
这这这,难不成也要让自己亲亲???
谢和雍有些羞恼,猛然把姜容推开,抬头欲训斥,却见对方红着眼,眼中水汪汪的泪花打转嘶,好像,还,怪可怜的!
这一心软,等她再回过神,却是为时已晚。
谢和雍猛地从床榻间坐起身,她怎么又与姜容
“妻主,怎么了?”男子的声音传来,羞涩又小心的语气。
难道是?谢和雍看向躲在被角下微微颤抖的姜容,他露出半张脸,一双无辜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该怎么形容,懵懂、天真、纯洁。
谢和雍抿抿唇,有些愧疚。她怎么能怀疑这个傻孩子呢。
唉,果真是男色误人吗?
不不不,也不能怪他,他哪里懂
怪只能怪她的定力大不如前,看来得好好苦修心境才是。
姜容瞥见她这副自责的神色,暗暗把自己的笑隐匿在被中。妻主怎生这样有趣?惹得他又忍不住想再缠她几回了。
所以,满肚子坏水的姜某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荼毒他的谢某人,毒至骨髓,深入肺腑,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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