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帮帮小人们吧!”
回去路上,一个人突然跪到谢和雍跟前,她吓了一跳,定睛去瞧,这不是原先的延州富商吗?怎么瘦的脱相了?
“怎么了?”
不等谢和雍问完话,那边又走过来几人,看见了她,纷纷跑过来跟着跪下,鼻涕眼泪就往下流那场面,实在难看得很。
“别哭了,行了行了,先说说到底怎么了,原先不是好好的吗?陛下亲口夸你们义商,这等名号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谢和雍被几人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众人纷纷诉起苦来,叽里呱啦混在一起,就好像一群鸡鸭鹅同时嚷嚷起来太吵了!
“闭嘴!!一个一个来,你说。”
“谢小姐,咱们延州名号走出去,是好事。可来的人多了,是非也就多了。各地的商人都涌来了,和我们抢生意、抢地盘、抢客人您说,陛下也没给咱赐个牌匾还是佐证的,谁还能知道咱们做的好事儿呢?谁又能知道,咱们这些义商哪个是哪个呢?”
“是啊,谢小姐。呜呜呜小人好几家大铺子,都被北地来的商人挤掉了。怎么明明小人们做了好事,却要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啊!”
“最可气的是新来的那位知州大人,对此事不闻不问,整日里酗酒,大白天便醉醺醺地睡在府衙门口小人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求到这里的呀!虽然谢大人答应帮小人等上禀此事,可咱们的铺子怕是都撑不到那会儿了!”
谢和雍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甚至有几人瞧着身体都不大好了,似乎是为此事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此番景象,与先前自己在玉锦楼谈判之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别急,先都起来。”
这群人跪着连忙磕起头,“求求您了,救一救小人们吧!小人们家业到今不容易,可不能因为小人做了那‘好事’便毁于一旦啊!”
“小人们并非想为难谢大小姐,只是,小人们知道您素有大才,先前您也给小人们透过一些风您放心,小人们只是想保住家业,不被北地人挤出延州罢了。您可以让谢夫人来做,小人们与您合作,为谢家效力,只分点汤便也是了”
“是是,咱们只是想跟着谢家分一点油水,好歹不能家破人亡啊!”
谢和雍叹了口气,当初是她拉着这些人入伙的,自然这事也该由她去解决。更何况她当初是允诺过此事的,只不过后来因着陛下开了金口,他们从中获了利,便没有要求自己去兑现承诺罢了。如此一说,这些人也算是厚道。
“你们放心,既然此事由我而起,我自当负责到底!当初说过的话还作数!我们谢家绝不会让追随过、帮助过、合作过的同伴寒心!”
这些人听了,一个个涕泪横流,只不过这次是感动和感慨,他们有救了!他们总算有救了!奔波辗转这么久,求了那么多昔日的旧友与贵人,终于让他们找到出路了!幸好,幸好啊!幸好他们当日选择了同延州、同谢家站在一起,否则,延州的胜利是必然的,而他们的衰败也是不可逆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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