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宛潆最近很激动。
宁表妹回谢家了,但把那个歹毒的贱人留在了张家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先前他们兄弟在众人面前被那个毒夫推入水,还叫他恶人先告状地反咬一口,实在是冤枉!他可好,有宁表妹护着,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放过了,就连祖父的寿宴都让他大出风头,凭什么?
现在宁表妹不在这儿,祖父也对他厌恶至极,看谁还救的了他。今日,他们必须出了这口恶气!
“给我把他抓住!”
张宛池和张宛洲带着一众的奴仆凶神恶煞地闯进姜容的住所,直指正在习字的姜容。
“你们做什么?”姜容一边躲避,一边将靠过来的叔叔和小厮推开。
“这还看不出来吗?秋后算账!”张宛池双手环在胸前,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说。
姜容从前在家经常做农活,便是府里这些粗使老伯也不一定有他力气大。可是这么多人缠着,他应付起来也是很吃力的。
取了东西回来的徐叔叔看见院子里的乱象,索性没有进门,而是偷偷朝跑了出去。虽然这么些天他躲着姜容,但姜小侍若是出什么事,他也难责其咎。所以,他要寻救兵!
“徐叔叔?什么事啊这么急?”这个方向只有一条小路,张宛清正巧与他迎面碰上。
徐叔叔想着近日宛清少爷似乎与姜小侍走的很近,便直接说了。
“这样啊!那我们快去救姜容!”张宛清说着,便加快了脚步往那边赶去。
小院里,姜容四处乱跑,一群老伯和小厮跟着追赶。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被他们抓住了,还不知道这些大家公子们都有什么手段呢。
姜容瞅准方向跑过去,待他们奋起直追的时候脚下一拐,几步蹿到了中间气急败坏瞎指挥的张宛池身后,长臂勾住他的脖颈,拔下头上的簪子抵着他的脸。
“公子这张脸,很水嫩吧?若是我手一抖,留了疤,可怎么是好?”姜容微微有些气喘,但还是将张宛池控制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怨气。想要回你的首饰?呵,耍阴谋使轨迹的是你们,撒泼打滚无赖的也是你们。既然这么输不起,就不要出来蹦跶了!”
“你!放开我!放开!”张宛池一挣扎,脸上一痛,姜容手中的簪子稍微刺进皮肤一点,渗出一颗血珠。
“别动。”姜容语气有几分危险,又故意说,“你们的首饰早就不在我手上了,前些日子,我已经把它们拿出去当了!都是被你们用旧了的,我才不稀罕!”
“什么?你怎么敢?”张宛洲也怒了,他的那只璎珞,可是父亲大手笔买下,送给他的压箱底嫁妆!就这么被当掉了!
张宛洲气急,往前迈了一步,姜容带着张宛池往后退了散步,惹的他直叫唤,“慢点!小心点!我的脸!”
“姜容你没事吧!”张宛清三五步冲过来将姜容拉过去察看一番,张宛池趁此机会跑了过去。
“给我把他抓住!我要划花他那张丑脸!”张宛池一得到自由,立马跋扈起来。
“张宛池,你好大的威风!”张宛清把姜容往身后一护,壮着胆子说道,“你敢动姜容试试,等宁姐姐回来必得收拾了你!”
原本有利的条件被少年破坏了,姜容也不恼,这会儿站在张宛清身后。他倒也想看看这个少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