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是要去哪?山道上吗?”
谢和雍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她一眼,楚枭一僵。
“到了。”
“玉、锦、楼?这是酒楼?”楚枭下了马车,一手遮在额头,眯眼去看牌匾。
“走吧。”谢和雍进了门,“请你吃饭,顺便劫富济贫。”
“什么?在这儿下手?这众目睽睽的,我们不要乔装打扮一番吗?”楚枭用袖子遮住脸,凑在谢和雍耳畔小声说。
谢和雍不理会她,直直往里走。
“喂,喂,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楚枭在她身后追着小声呼喊,见她如此坦荡,她小声嘀咕,“不是吧?难道这家伙是打家劫舍的惯犯?这么霸道的吗?既如此,那我只好近墨者黑一回了。”
二人走到柜台。还不等谢和雍说什么,楚枭一拍桌子,厉喝一声,“打劫!把银子交出来!”
“”谢和雍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她是说要劫富济贫,但也不是这种明抢啊!
掌柜颤颤巍巍看着二人,周围的宾客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直到谢和雍伸出手指了指楚枭,又指了指脑袋,神色带着几分歉意。
众人了然,原来是个傻子啊。
掌柜会意,还特别贴心道,“客官定是需要厢房,那间甚好。”
“嗯,上些好酒好菜。”
说罢,谢和雍拉着一旁恍若雷劈的楚枭快速进了掌柜示意的那扇门。
“啊啊啊!我好丢脸!我丢脸死了!”楚枭抱头蹲下,崩溃到发疯,随即委屈兮兮地朝谢和雍声讨,“你戏弄我!!”
“”谢和雍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你干什么和他们说我是傻子!”
“事实如此。”
“!!!”她眼拙了,这个义妹一点都不正派,而且特别心黑特别坏!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明明是你说要打劫的!”
“劫也要劫的得当我预备”
不等她说完,楚枭灵光一闪,一拍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偷偷往菜里加一只小虫子,讹他们,叫他们百倍赔给你?碰瓷啊,此法果真事半功倍。那你说我刚才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这人,不会真的是傻子吧?
门外,受邀前来的几大家主面面相觑,对视间满是疑虑和猜忌。
怎么也请了她们来?几人不约而同想到。
“请进。”
楚枭顺着往门口一瞧,只见几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走进来,虽说形色各异,但却瞧得出几人腰缠万贯,富得流油。
钱!这都是行走的钱啊!这是送上门的待宰羔羊?啊呸,是散财仙子!楚枭眼睛一亮。
“谢小姐。”众人对她行了个礼,又在楚枭的方向顿了顿,最后颔首示意。
楚枭哪里在乎这个,她现在只想狠狠地捞一笔,洗刷刚才的羞愤。
“你去同下面说一声,上菜。”谢和雍对跃跃欲试的楚枭同学说道,“记得和后厨说一声,鱼要处理干净,不要鱼子,虾得理清虾线,处理的干干净净的,还有,油和盐不要过重,鸭肉可不要片的太厚,那道炙羊腿可别过了火候,嫩一些”
楚枭傻眼。这吃个饭,怎么这么事儿呢?
不过嘀咕归嘀咕,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当然,才不是因为谢和雍看起来很有威严所以言听计从,而是她楚枭很宠爱自己的义妹,这才千依百顺。没错!就是这样!她是个多么有担当的义姐啊!
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待楚枭回到厢房,饭菜上桌,酒已斟满。
一顿宴席,宾至如归。
“我说,你打劫了多少银子?”楚枭有些微醺,但还惦记着打劫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啊?你说你又不会武,就该把我留在那里震住她们啊!”
“你怎么对打劫如此热衷?”谢和雍揶揄她。
“谁?谁!谁热衷了?”
谢和雍微微勾唇,就是傻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