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梁同学。”
陈浩叩了叩梁卉迟的桌子,见人抬眸,他半遮着脸,神秘兮兮的问,“昨天,你俩怎么个情况啊?”
梁卉迟亡命之徒一般冲到了教室,坐在了座位,气还没捋平,就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席若有所指的话。
耳尖,微微红了。
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嚯!
陈浩眼睛里冒着精光,“怎么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吗?”
“是吗是吗?”
重要的话说三遍!
想知道的事情多问几遍!
“你很闲?”
回答陈浩的是顾行知,那人微眯着眼睛带着某种危险的味道,看着陈浩。
陈浩见状,一个哆嗦,“没我就想亲近亲近新同学,促进一下我们班里的和谐共处嘛~”
“和谐共处?”
顾行知抬起眼皮,瞥向脸蛋红扑扑的梁卉迟,说:“想知道什么,不如来问问我?”
吞了吞口水。
咱就是说,咱就是头铁,也不敢碰瓷您啊。
“没没什么”
晨读结束的教室像是热闹的菜市场,梁卉迟趴在桌子上补眠。
邻桌的许婷婷红着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拿着昨天解不出来的习题,小心翼翼地说:“顾同学,能不能请教你一下这个习题怎么做?”
闻言。
趴在桌上补觉的某人指尖动了动。
顾行知脱下了外套,披在梁卉迟身上,像是怕她着凉,这才看了眼许婷婷,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温度,“不能。”
许婷婷的咬了咬唇,不肯死心,又问了一遍,“可我昨天看见你写了这个题目。”
顾行知连看也没有看她手上的习题,反问,“那又怎么样?有谁规定过,我一定要教你写习题?”
某个趴在桌上装睡的人,对邻桌升起无限同情,心中腹诽。
【太悲催了。】
【太惨无人道了。】
许婷婷顿住,眸子里写满了委屈,她还欲说些什么,张泉就在这时候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张泉站在讲台上,掷地有声地说:“大家安静一下。”
教室里热闹的气氛一瞬间静了下来。
张泉:“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他顿了顿,接着神采奕奕地说:“原本定在月底的小考,经过老师和校长讨论以后,决定提前到下周,在这一周里,同学们尽可能的多复习一下重点,这次考试也是个摸底考察,大家放轻松就行,别太紧张啊。”
张泉一席话,宛如一记重弹,把班里的同学们炸开了花。
某趴在桌上躺尸的人,也让考试两个字炸的坐直了身子,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你们学校一向这么不人性化的嘛?”
顾行知笑,颇有几分宠溺。
陈浩闻讯,背抵在梁卉迟桌子上,小声说:“可不,我们学校一向倡导能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哎!做学生,咱就是鸭梨山大哇。”
梁卉迟哀嚎。
“这不是我心目中刚步入高二该有的样子。”
顾行知宛如天籁的声音轻轻响起,“那该是什么样子?”
“好吧。”梁卉迟蔫儿了,“接下来什么活动都不要喊我,我要刻苦,我要奋斗!”
梁卉迟语毕,再次被天神眷顾,张泉正在黑板上写下一系列题目,一眼望去,选中了梁卉迟,道,“梁同学,你来替大家解答一下。”
“嗷~”
哭。
我没听题啊,大哥。
梁卉迟哭丧着一张脸,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刚要站起来,肩上传来一股重力,又生生压着她坐了回去。
“我来吧。”
顾行知用着云淡风轻的态度,简洁明了地讲解了解题过程。
张泉眼里写满了满意,笑说:“解答的很好,各位同学都记住了吗,其实很多题目看起来很难,其实解题的过程是相当有趣的。”
有趣不有趣,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