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另一个电梯里推着餐车走出来的侍者,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面前的一群人。
一时间无数双眼聚集在他的身上,让他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傅修晏的车一直停在酒店门口,司机在的他出了门的第一时间为他打开车门。
等到傅修晏上车以后,昂贵的黑车迅速开走,朝庄园的方向开去。
天色已经昏暗,夜色中挂着一轮弯月。
与此同时,庄园灯火通明,一派宁静安谧景象。
邱晚晚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无意识的对着不远处巨大的正在播放视频的电视墙放空,脑袋里塞的满满当当都是事。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摆,现在是晚上七点。
她从时氏回来,到现在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邱晚晚划弄手机,屏幕在傅修晏的聊天框与电话上来回跳跃,就是不敢联系他。
她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他在见重要客户耽误了时间,可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卧室外的巴德带领几位女佣走到卧室外,轻轻敲响面前的门。
他其实从邱晚晚今天回来的时候,就看出了她脸色不对,也特地嘱咐佣人没事不要来打扰,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
可现在到了晚餐时间,傅总吩咐过,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耽误邱晚晚进餐。
门隔了一会,从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接着从里面打开。
邱晚晚看着巴德,又看了一眼门边两位推餐车的女佣,还没等巴德开口,她已经了然他们来的目的。
她摇摇头说,“先撤下去吧,我不是很饿。”
巴德看她脸色不对,语重心长的奉劝,
“夫人,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您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多少吃一点,否则傅总也会难过。”
邱晚晚实在没有心情,婉拒道,
“谢谢你巴德叔,但我现在真的不饿,这些菜先推下去吧,等饿了我再叫你。”
或许是心中藏着事,她没有任何饿意。
巴德看她倔强的样子,拗不过她,只能点点头接上一句,“那好吧。”
邱晚晚站在门口,看着巴德带着几位女佣离开,心中依旧沉重,还夹杂了一股莫名的担忧。
她后退一步,刚想关上门,突然一股大力挡住她要关上的门,强硬的制止她的动作。
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影不由分说从门缝侧身而入,力气大的惊人,动作也十分迅速,快的邱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
二楼走廊上带领着佣人的巴德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刚才路过那一阵风似的男人是傅修晏。
他从没见过动作那么迅速的傅修晏,快的连背影都是模糊的。
傅修晏几乎是带着一身风跑上了二楼,走廊上正准备推着餐车下楼的几位佣人和巴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傅修晏就飞速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直奔卧室。
巴德转过头,望着“嘭”一声被关上的卧室门,心中反应过来。
原来夫人的不高兴与傅总有关。
不过看眼前这个架势,这小两口多半要和好喽。
他慈祥的摇摇头,呼唤呆愣住的佣人们离开。
邱晚晚被男人迫使着逼到门后的角落里,她只看清楚男人的大概轮廓,男人铺天盖地的吻就朝她袭来。
她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庄园里,除了傅修晏再没人敢这么做。
这次的吻不同以往,几乎满是掠夺,带着浓浓的侵占意味,他的手游遍她的上半身,恨不能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据为己有。
她的身体不知怎么碰到了房间灯光的开关,亮白的灯光顷刻间转为暖黄。
映照在两人身上,更为这暧昧氛围增添了一抹情/调。
今天的傅修晏格外霸道,她被吻得几乎快呼吸不过来,只能被迫仰头承受这个被傅修晏霸占主权的吻。
因为被吻得呼吸困难,她的眼角都带了隐隐热泪,看起来委屈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感觉自己差点因为窒息而休克,这个吻终于结束,傅修晏放过了她。
她的唇已经肿了,整个人弱小的被困在男人的身躯下的阴影中,张着嘴尽力呼吸,胸/口都起伏。
傅修晏双眸发红,声音低沉涩哑,盯着她充满青色意味的小脸,
“晚晚,给我个解释。”
他说的是关于时温洲的事。
他原本可以带着身为位高者的矜持,等待邱晚晚主动和他解释。
可在邱晚晚面前,他宁愿放低身段,只因为她是邱晚晚。
邱晚晚听到他用这种卑微的语调,心脏蓦然一疼,忍住身体上的不适,抬头仰望他,费力的说,
“老公,我可以跟你发誓,我从以前到现在做过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在感情上对不起你,”
“至于时温洲,”
她顿了顿,等大脑反应过来,理清了思绪说,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偶然听到了医院的医生说,有一位国外回来的神经科医生能力很强,我就想到了时温洲受伤的腿,想帮一帮他,于是就要了那个神经科医生的名片,去时氏给了他。”
她最初的计划并没有把这些告诉傅修晏,可现在这个情况,不告诉根本不行。
傅修晏发红的眼眶中亮起了微弱的亮光,但声音里依旧带着试探,“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意识到邱晚晚骗他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邱晚晚最终会离他而去。
至于这个结果,他只是想想,就不能接受。
他甚至在回来的途中想过,如果她真的要像以前一样离他而去,他会再次用以前的办法,软禁她。
哪怕只是困住她的身体,哪怕让她一辈子恨他,他也要让她在他身边。
但现在是万幸,他的晚晚全心全意的爱他。
邱晚晚低下头,弱弱的说,
“我原本想着也没多大的事,反正只是传达一张名片,就不告诉你了,怕你知道后多想吃醋。”
比如现在这种情况。
傅修晏听她的解释,脸上的寒意褪去,他俯身低头,倒在她细长的脖颈间,整个人仿佛被抽去力气。
邱晚晚无声的叹一口气,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他。
她听到傅修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