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晚晚不觉得他刚才那副样子吓人,只感觉心疼。
她细嫩的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轻声安慰他,“不吓人,不吓人。”
回应她的只有傅修晏粗重的呼吸声,以及不断游离在她身上的那双大掌。
他像是想要急切的确定什么。
邱晚晚知道他的心中并不安稳,因而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任由他为所欲为。
旎/旋氛围不知什么时候腾空升起,她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浑身炙热,灼烧着她的心脏,让她思绪都快被热的不知东西南北。
那双大掌向下。
“老公修晏”她无意识的呢喃,“别”
说不清是别什么,停止亦或者继续。
但她这样欲拒还迎的态度,直接把卧室的空气推到了最/高/潮。
傅修晏第一开始是趴在她的天鹅颈边,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细碎的啄着她的脖颈,又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邱晚晚的眼神逐渐变得湿漉漉,她感受身上的温度,以及被他的触碰,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笼。
有的时候,根本无需多言,爱也不止靠说。
她被折腾的有些崩溃,“别,你站起来老公”
傅修晏难得能在这理智跳跃的边缘刹车,听从她的话,缓缓站直身体俯视着她。
他那双狭长的眼发红,紧紧的盯着她潮/红的脸,眼中晦暗不明。
无论有多少人觊觎她,但她是他的,一直都会是。
只有他可以看到她这副即将崩溃却又尽力唤醒理智的诱/人模样。
他心中的不安被压下一些。
他低沉着磁性嗓音,明知故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邱晚晚仰头看着他,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他的手从来没有停过,在她身体各处掠夺。
她被折腾的眼中生理/性的泪从脸颊两旁落下,身体多了不知道是快感还是折磨的东西,疯狂侵占着她的思绪,让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她索性也不说了,直接抬起手圈在男人的脖颈间,在她腿软倒下之前,在男人带着快感的眼神中,踮起脚尖朝他吻了上去。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也是一场盛情邀请。
她在告诉他,她愿意这样,她愿意让他为所欲为。
她心中明了傅修晏这么做是因为对她的不安,她在给他无声的安慰。
她从不觉得自己哪里吸引人,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傅修晏,却没想到那个金字塔尖的人物同样也对她患得患失。
既然言语的安慰不能起到足够的作用,那就换一种方式。
傅修晏眼神在她覆盖上来的一刻变得幽深阴暗。
他第一开始没有动作,等在她主动做出某些动作时,直接把她单臂抱了起来,朝卧室内的床上走去。
邱晚晚在他的怀中显得格外渺小。
一室旎旋,这一/夜的她格外主动。
弯月高悬上空,没有光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已经完全属于夜。
城外一个破旧的小区,却并不安生。
顶层潮湿的天台上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搏斗,地上倒下了一二十位保镖,低声哀嚎。
一旁站着的保镖还有不少身体已经受伤挂彩,正紧张警惕的围着中间一个异国男人。
那个被围住的异国男人就是维泽尔。
他赤膊着上身,露在外面的地方叠加着新旧伤痕,连脸都无可幸免。
此时他呈防备状态同样敌视着在场所有人,身体隐藏了多年的血性被彻底激发出来。
这群人试图把他带回去,不可能。
眼看着一阵激烈的斗争要再次发生,一个男声透过层层人群传了进来,
“维泽尔,别挣扎了。”
维泽尔与这道男声共事多年,一下就听出来声音的主人属于谁。
他神经微微松弛,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透过人群朝他走来的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在人群前停下,看着他满带伤痕的身体,眼中的心疼夹杂着无奈。
可惜在夜色的掩护下,维泽尔没有看到。
真是蠢透了,为了一个冷血的女人,这么做一点都不值得。
他都怀疑维泽尔是不是被什么迷恋时温星的脏东西附体了。
维泽尔因为刚才那一场架,声音变得嘶哑,眼神却坚定狠厉,
“克里斯汀,我说过,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我任由先生处置,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克里斯汀摇摇头,“别天真了,你其实心中也知道这并不可能,不是吗。”
维泽尔没有搭话,悄然又呈警惕状态,无声后退一步。
克里斯汀抬起手,命令所有的保镖后退两步,继续和维泽尔谈判,
“现在跟我回去,接受惩罚之后,你依旧可以做回你之前风光的位置。”
维泽尔冷嘲,“呵,你觉得还有可能么?”
他了解江屿的惩罚方式,这次回去不死就是万幸了。
克里斯汀心疼他明明一切都懂,却还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作死,安慰他说,
“不会的,你是先生的得力助手,虽然犯了一点错,但还有往日情分在,”
“而且过几天就是simon分公司正式入驻s国的时间,那时候先生应该会心情不错,我为你多说句话,应该能让你早一些恢复职位。”
“我从不稀罕那些。”维泽尔冷声反驳。
他的前半生都是在为江屿奔波效力,曾经在江屿的吩咐下,他不知对与错,把坏事做到最绝。
沉浸在灯红酒绿,身边美女环绕的时候,他曾经以为他的一生都会那样过去,可他遇到了时温星。
第一开始是被她的魅力身份吸引,维泽尔曾经对她说过,他们两个都是恶人。
但只有他心中清楚,她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恶,她手没有鲜血,心中又不会把恶事做绝,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舒适的以后铺路。
这是欲,每个人都有。
这么一对比,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脏了,前半生以为的荣誉在此刻都变成了耻辱。
于是他现在想洗净双手,想配得上她。
他不想再为江屿效力,做那些违法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