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又荒唐。
傅家与江屿的羁绊,似乎这一世都不会停止。
陆墨有些犹豫,“那先生,您打算怎么办?”
江屿冰冷的凤眼淡淡睨向窗外,淡声吐出一句,“去s国,找她。”
他既然已经得到了邱晚晚的下落,这一次就不会轻易放手。
“混账东西!”时霍一个响亮的巴掌稳稳落在跪在地上的时温星脸上,抽的她脑子发蒙,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朝后栽去。
一时间整个空旷的中式客厅里回荡着响亮的巴掌声。
客厅里的佣人早就被全部清退,否则看到平日里高冷的时温星此刻跪在地上接受惩罚,恐怕吓得能震惊掉下巴。
时温星捂住被打的红肿的右脸,老老实实的低下头忏悔,“爸,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
时霍逼近她,怒瞪着她,“好,那你说你错在哪了?!”
一旁的赵菀实在看不下去,忍住泪水红着眼上前奉劝,“老时,星星她这次只是不小心而已,有什么错误你提醒她一下,她下次就不会再犯了,你何必跟孩子动这么大的气呢!”
“你闭嘴!”时霍气的朝赵菀怒吼一声,“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下次再犯?!整个时家还有没有让她下次再犯错的资本?!”
赵菀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闭嘴,在一旁嗫嚅着抽泣。
时霍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试图消消怒火。
跪在地上的时温星腰背笔直,丝毫不肯服输,“妈,爸说的没错,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对,爸打的对。”
“你倒是敢认错,那你说,你这次错在哪了?”
时温星抿了抿唇,昔日浓妆艳抹的脸上此刻素颜朝天,显得有些惨白,又因为多日没有吃一顿好饭,瘦的惊人。
她错在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只不过是听了时霍的吩咐,给了邱晚晚一些教训,她每一步都是按照时霍的吩咐,凭什么时霍现在这么教训她?
甚至把她扔在孤岛上,任由她自生自灭一星期。
一星期以来,她每天靠野火和树叶海水谋生,夜晚冷风吹的人冻得发抖,岛上没有一个小屋子,甚至连个帐篷都没有,她只能躲在芭蕉树后,试图让芭蕉树为她挡住一点风。
这种惩罚模式,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不过一星期下来,她整个人都快瘦成了纸片,虚弱的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稳。
时霍看她不开口,再次上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错就错在把时家牵扯进来!现在时家都跟着你的选择受苦!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时氏,现在都被你毁了!”
时温星被他这一巴掌扇的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后虚弱无力的朝后倒去。
“星星!”赵菀再也忍不住,哭着蹲起身扶起虚弱的时温星。
时温星此时的脸上一左一右都是巴掌印,她脸上犹如火烧,疼的厉害,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凭什么?
这件事她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时家,都是为了时温月,凭什么最后受伤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仰起受伤的脸,用充血的眸子望着时霍,“这件事我一切都是照您的吩咐行事,我为了您,为了时家,为了月月做这些事,为什么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受罚?”
“你还敢顶嘴!”时霍气的浑身颤抖,手指颤着指向她,“我一直都以为你成熟稳重,可你现在这办的是什么蠢事!”
“可我最开始也并没有想到这种结局,如果知道会这样,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时霍看时温星硬气的模样,气的心绞痛,“你还敢说!身为一个时家未来的掌权者,你这点小事做的这么糟糕,我怎么放心把时家交给你!”
时温星满心的怒火,在听到时霍说出“掌权者”三个字时,被强压了下去。
时家,掌权者
时霍说的没错,她身为一个时家将来掌权者的地位,这次做的的确实在失败,这不怪别人,都是她的错。
这次的受罚是应该的。
赵菀看到自己宝贝女人被打成这样,再也忍无可忍,起身跟时霍顶撞起来,“星星就算再怎么样,毕竟是你的女儿,你下这么狠的手打她,有没有真正把她当成血脉!”
时霍本就气,这下简直怒的头脑发昏,“我这是在管教她!”
“你胡说!”赵菀两手支起时温星,试图把她架起来,“星星,你跟妈走,妈护着你,妈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在这里受委屈!”
“不,”时温星再次恢复成平日里冷静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妈,你先出去,这件事我和爸商量一下。”
时霍这才缓了口气,叉着腰转过身去,不再看地上的母女。
赵菀哭的泪流了一脸,“好孩子,你别跟妈妈倔!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时温星无动于衷,“妈,请你尊重我的原则,我现在想和爸谈一下。”
“你啊!”赵菀心里又气又疼,她自幼就知道大女儿坚强好胜,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可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经劝不住女儿,只能叹着气,哭着看了时霍和时温星一眼,被守在门口的佣人搀扶了出去。
客厅里又剩下在客厅中间跪着的时温星,以及站在她不远处的时霍。
“爸,”时温星轻声呼唤,“现在情况怎么样?”
时霍转身看了她一眼,眼底是隐藏的愤怒,“怎么样?修晏为了那个女人,不顾傅时两家多年的情分,把时家打压到这种地步,让整个圈子中的人看笑话,我实在没有想到,”
“我前些天亲自去向傅老爷子求情,希望他说服修晏,放过时家,可修晏根本不见傅老爷子,”
“他现在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是当初跟在傅老爷子身后的小孩子了,”时霍深吸一口气,手背到身后,面带怒容,
“他这次,也是真的想搞时家。”
时温星那双充血的眼睛后知后觉沾染了震惊,说的话都透着疑问,“他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