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狂妄。”就是张延光都忍不住要怒骂道。
“我说错了?国将破,山河不存也,还有心情在这里唧唧你我,男欢女爱的,这不是垃圾是什么?呸...”刘裕啐了一口,回怼道:“若是传出去,我晋国夺得首冠者乃是如此垃圾之诗文,岂不是令秦国笑湿裤子?欺我晋国无好汉,满目之下皆女子吗?今日我便以此一诗唤醒尚有血性之男儿。”
“百万江山沦他手,臣子之恨何时灭。
怒发冲冠行万里,架长车,踏山河。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不枉今生来此意,驱胡虏,复中华。”
“驱胡虏,复中华。”此话如同震震雷音,敲动了众人之心。
夫子学宫立马没了喧嚣,反而众人心中久久缠着一股惭愧之意。
“读书不谈报国志,再多书言也枉然。”张延光叹了口气后,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仅此一句,便可流传万古,此诗可言睥睨当今天下,再无出其右者。小子,你姓甚名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岳飞是也。”
藏爱亲一阵无语,应道:“我家小赘婿,刘裕。”
“刘裕是吗?好,很好。”张延光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后,道:“我记住你了。”
我也记住你了,李伯护满是怨恨的瞪着刘裕。
好你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不收拾你简直难解心头之恨。
“垃圾。”李伯护对着杜竹林反手就是一巴掌:“金叶给我拿回来。”
杜竹林赶紧将还没袋热的金叶淘出交给李伯护。
李伯护接过金叶,就是一句:“打,给我狠狠的打。”
顿时秦兵对着杜竹林又是一阵招呼。
“不要,住手啊。”藏爱阙惊呼一声,就要奔过去。
刘裕立马拉住她道:“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不了人命,你要如何?这人多口杂的,你名声不要了?我还要呢。”
“你放开。”藏爱阙甩手就给了刘裕脸上一巴掌,双眼通红的瞪着刘裕,喝道:“放开。”
刘裕被这一巴掌打懵了,随即怒火中烧,一甩手,愤而离去。
事出之突然,着实令众人一阵惊愕。
“住手。”藏爱亲大喝一声,治安兵将立马奔了过去,推开秦兵。
“在我国土,岂能让你如此放肆。”藏爱亲怒道:“打人者,一人断一手以示惩罚。”
秦兵顿时眼神一凶,拔刀就要抵抗。
王修容却立马奔了过去,未到几下,几个打人的士兵右手均断,跪地哀嚎不已。
“这老匹夫要不要也断一臂?”王修容指了指李伯护道。
李伯护心中一惊,赶紧狠道:“你想与我秦国开战不成?”
“放他一马吧。”藏爱亲回道,然后盯着李伯护冷笑了一下:“你还代表不了秦国,而且,我并非怕了你秦国,只是觉得你这垃圾不配污了王将军的手而已。”
“哼。”李伯护咬了咬牙,冷哼一声,狠瞪了藏爱亲一眼,赶紧甩手离开。
这藏爱亲一家着实是可恶,女的堕他面子,那小赘婿又总是半路杀出坏他好事,不可饶恕。
一个两个的,真将他李伯护当软柿子了不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贵使大人。”朱序靠近秦国来的小太监道:“您也瞧见了,如今这李将军竟然因一点小事儿与晋国大臣闹了矛盾,我觉得我得要去稳住一下他们,莫要坏了秦王南下之大事。”说着,又不好意思道:“您,要不要与我过去谈谈,还是我差人送您先回去呢?”
小太监本就无心所谓的国事,来此不过是想吃喝玩乐,顺便捞一把横财而已。
而且,他也看得出藏爱亲这女人
不好惹,不是个容易相谈之人,去了,也不过是自闹无趣罢了。
“回去了。”小太监一招手,带着几个秦兵远去。
朱序赶忙道:“恭送使者。”
“事闹得如此,大家也各自散去吧。”张延光遣散众学子后,看了朱序一眼,知其作为秦国使者,如今发生此等人员受伤之事,自然要留下与藏爱亲协商善后。
自己虽为一品官员,但是,这些却不是他的职责所在,还是别参与太多这些国家机密之事。
便撂下一句有空介绍你家赘婿与我认识后,也告辞离去,连看都不看地上的杜竹林一眼。
杜竹林顿感委屈,自己的光芒再次给刘裕所压制住,将要到手的乌纱帽与荣誉,竟然就这么的飞了。
真是世事无常,原来那半熟的鸭子也是会跑的。
“多谢爱亲。”杜竹林踉踉跄跄的被藏爱阙扶住起身道。
“不用谢我。”藏爱亲面无表情道:“今日之事,不管是我晋国谁人受此屈辱,我也一样不会冷眼旁观。”
杜竹林稍稍失望,这藏爱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竹林哥,我送你去看看大夫。”藏爱阙心疼道。
“看什么看。”藏爱亲喝道:“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动不动就去看大夫,你是没事做吗?要是没事做,就回家去,家里还有一个被你打伤之人需要你的道歉与安慰。”
藏爱阙自然知道藏爱亲说的是刘裕,刚刚她急火攻心,一时之下竟是没忍住。
或许,她内心之中有点怪罪刘裕抢了杜竹林的风头,才害得杜竹林挨了这次毒打,上次璞玉楼也是如此。
“我不回去。”藏爱阙低声道,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刘裕了。
“你必须回去。”藏爱亲命令道:“你若不肯,绑,我也得将你绑回去,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为了一个无关的男人,给了自己丈夫一巴掌,你是长本事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我...”
“闭嘴,我藏家没教过你如此不堪之作为吧?”藏爱亲怒道,接着招呼了一下侍卫道:“送二小姐回去,没有我的允许,她就不能离家而出,给我看好了。”
“是。”侍卫赶紧接令。
“你没残吧?”藏爱亲又对着杜竹林挖苦道:“没残就自己回去,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吗?天天就会花前月下,这弱不禁风的,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吗?”
“还有,我警告你一句,爱阙是有夫之妇,你若为她好,就不要整天与之出双入对的,令人误会,坏我藏府名声。”
杜竹林顿时一阵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赶紧掉头离去。
没了藏爱阙的资助,他这肩不能扛,腰不能使力之人,可就是要吃土的啊。
“若是没什么事儿,我也回去我璞玉楼了。”胡仙儿靠了过来道:“大人若是想兑现承诺,随时来寻我,只是,那时就不知大人你舍不舍得将刘裕这妹夫让与给我了。”说着,故意恶心藏爱亲一般,呵呵笑道:“想不到,刘裕此人竟还有如此才华,之前却是看漏眼了,仙儿开始对他有了点兴趣呢。”
藏爱亲白了这女人一眼,银牙之中就蹦出了一个字:“滚。”
“你...”
“再多话,我就真将他扔给你。”藏爱亲道:“反正你也看到了,我这妹妹与刘裕感情不咋滴,还不如杜竹林关系好呢,你要真喜欢刘裕,我改天将他一家一并打包送到你璞玉楼去。”
没有了藏府做后盾的刘裕,对她来说就是个多余的垃圾,还是个不知该扔哪里去的垃圾。
遂不敢再应话,灰溜溜的离去。
“小姐,你吵架不是那女人对手啊。”花儿陪着胡仙儿低声道。
胡仙儿恨道:“伶牙利嘴的算什么本事儿,待我布个局,与之战场之上见高低,那时,自然就知谁才是真正的女诸葛了。”